乾杯
昨晚,陸人老G請吃飯,
他的餐館即將開張,所以先辦個試吃,
希望大家可以提供一些菜色上的意見.
陸人的絲帶優真的和我們非常不一樣耶,
或許也不能夠說是不一樣,
正確來說,應該是比較像我們早期的那種海產餐廳或是土雞城給人的感覺---
熱鬧的音樂(牆壁上還有電視放送著辣妹跳舞的MTV),
金元寶燈(會旋轉散發出金光熠熠),
還有個小舞台,以後應該是作為卡啦ok的小場地使用.
穿著紅色底襯著金色小花的旗袍,黑人女侍一個個站在我們圓桌的一旁等候差遣.
我應該誇他們散發著異國的風味嗎?黑人男侍倒是西裝筆挺...
我說,怎麼沒有個整體性呢?中山裝不會好些嗎?
我的小愛,身為一個嬰兒在那種場地,實在是有點太吵,但似乎沒有選擇的權利,
也還不會抗議,所以就默默的在她的小車子上東張西望,玩著無趣的玩具.
她似乎被那金元寶燈迷惑住了,轉呀轉的,亮晶晶的,若有所思.
但她的思考總是被打斷,會有人跑過來拉她的手,捏她的臉,摸她的頭,
每個人面對小嬰兒都有不同的逗弄方式,說起來也挺有趣,
但最討厭那些選擇拉她手的,怎麼一點常識和衛生習慣都沒有?
難道不知道她會吃手嗎?那吃得時候,是吃到剛去上廁所沒洗手的細菌?
拿過錢的細菌?抽過煙的?反正想到就噁心.
於是我只好帶她去洗手,到最後乾脆用我的手把她的包住.(咦..那媽媽手上的細菌...??)
就在音樂聲大到一個不行的時候,看著舞台燈光,看著電視牆上的辣妹,
看著穿著旗袍的黑人忙進忙出,而身旁坐著完全不認識的陸人.
我感到迷失了.
終於,菜上了,老G和我們坐同一桌,身為主人的他相當的熱情,
不停的要幫我們盛菜,要和我們敬酒.
他拿了酒壺,裡頭裝了紅酒,將我們的杯子一一斟滿.
我心裡os:ㄟ...ㄟ...那個我不會喝呀,來瓶可樂您看怎樣?
可我沒說,總也是大人了,感覺吵著要汽水喝好像有點那個.
想起四年前去英國時,在Pub裡點了一杯熱巧克力,
嚇壞了所有的人,包括侍者,(臉上三條線外加冒冷汗,沒錯我是怪咖.)
我決定還是追隨著大眾的腳步,應該要依著場所的不同做不同的改變.
那麼紅酒就紅酒吧!
老G馬上舉起酒杯,和我們大家敬酒,
不免俗的,他來個:ㄟ,大家乾杯乾杯!謝謝你們來呀!有什麼意見要告訴我,我們好改進!
公公乾了,元乾了,其他的人也乾了,
我沒乾,我哪有那個本事呀!小酌了一口,我已經開始全身發熱,甚至感到肩膀和膝蓋的骨頭都酸了起來.當然洩漏我沒本錢的,就是我一張漲紅的鬼臉.只剩下眼睛那區是白的...雖然張麗好心的說我是白裡透紅,但我知道其實看起來比較像是一隻猴子.
元叫我少喝一點.
大約是酒過三巡...(有這種說法嗎?是這個字嗎?)
每個人都要來個乾杯,來個敬酒,
認識的,不認識的,講過一兩句話的,點過頭的,
幾乎不是紅著脖子就是紅著臉,
臉色沒變的,話也多了.
場子一下子也熱鬧起來,
我從一口,兩口,半杯,到一杯,
前後也喝了兩三杯紅酒有吧.
管他的猴子臉,管他的酸痛.
小愛睡著了,雖然吵哄哄的,
媽媽我飄起來了.
我開始找小C喝酒,找阿D喝酒,找張麗.
她說不喝紅酒,只喝啤酒,
我叫她得喝兩杯賠罪.
酒酣耳熱,人人都親切了起來.
老G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了,公公說,主人走了客人哪能繼續留,
我們也準備告退.
當然,這只是一種說法,時間晚了,小孩睡了,明天,明天還是得上班呢.
大夥兒一一過來送我們,有人說想來我們家玩,
有人又摸摸小愛睡著甜蜜的臉,
忽然阿D倒了下去,一個壯漢去將他攙了起來放在椅子上休息.
另外有個我只和他點過頭的中年男子,忽然握著元的手,和他說:
I love you, I love you.
我說,元,他為了你,藉著酒,出櫃了.
然後那個男子開始絡英文,不停的說有Baby才是Number one...
呃...他要表達的是...?
呵呵~
喝喝~
今晚,我忽然覺得,
喝酒,原來是這樣的快活.
認識的,不認識的,
喝完這杯,再說吧!
再喝一杯,乾了吧!!!!
後註:
陸人-大陸人
絲帶優-Style
哈哈你要加入酒國的行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