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10-13 07:45:08迷漾

這樣的首都

媒體創造出施明德、馬英九這種政治偶像,恃寵而驕且碰在一塊時,首都的災難就沒完沒了。馬英九難道不知道,他核准施明德搞「長住型」遊樂式抗爭,已徹底違反了人權精神的比例原則嗎?

施明德和馬英九真是民主台灣、陳水扁時代的一對寶,兩個人都因和陳總統誓不兩立,而成為強勢統派媒體寵愛的英雄,但也因為受到媒體毫無節制的溺愛,恃寵而驕,漸漸喪失公眾人物應有的謙虛與責任感,言行舉止更像揮霍無度的公子哥兒;當這兩個人碰在一塊,一搭一唱搞出紅色倒扁政變運動時,其內涵貧脊臭酸,其沒完沒了的街頭搗蛋,令台北市民及台灣民眾痛苦不堪,也就不令人意外了。

施明德與馬英九私會密謀之後,發起這一波舉世獨有的紅軍怪異抗爭運動,它的怪異之處,包括馬英九是首都市長,卻和人密謀在首都搞抗爭活動;而馬英九利用行政裁量權所准予的抗爭活動,卻又是曠世奇譚的「長住型」(Long Stay)遊樂式「靜坐」,不但日夜二十四小時,也可以時而定點載歌載舞,時而起身遊行,甚至包乘遊覽車全國觀光一圈,再回來繼續據地為王。施明德果然也充分利用馬英九的「配合」,他設計群眾以穿紅衫為識別標幟,也設計了一項具侵略性的喝倒采手勢,透過媒體強力推銷,以此來塑造一種社會新品種族群,社會大眾稍有不從,則難除被排斥或圍剿陰影(一德國留學生就指出,這種紅衫識別的抗爭活動,因特具壓迫性,是德國明文規定違憲的行為,但在台灣,施馬勾結就生產出極惡的典型)。

連續一個多月的紅衛兵抗爭活動,施明德每次站上台講話,其言語貧脊,也常顛三倒四,一再重複的「阿扁下台」口號也令人生煩,但又有誰能像他這般,既搞抗爭運動,卻又準備豪華型露營車休息,也常長時間消失不見;令紅衫群眾徹夜霸馬路「抗議」,幾個小時後,群眾遭驅離時,他自己也不在場-有這麼愜意的「抗爭」運動,施明德仍是統媒筆下的革命英雄,這種莫名其妙的「英雄」,誰能辦得到?如果說這不是欺世盜名,又是什麼?如果不是統派媒體在強加美化包裝,施明德這些恣意妄為的舉止,也只是耍猴戲而已。

馬英九身為首都市長,至今竟還不知他所「核准」的紅軍運動,錯在哪裡,實在很可悲。他說人民有集會遊行的自由,這話是不錯,但「倒扁」的訴求,在媒體輿論所呈現的超強比重,早就超過任何議題訴求,又何需什麼群眾運動來表達?在媒體輿論超大比重之下,仍搞群眾運動,這不是什麼「集會遊行自由」,而是一種準政變的企圖與對多元社會的壓迫、迫害。而對同一群人、同一訴求,核准其二十四小時、無止境(已超過一個月)的聚眾活動,就憲法人權精神而言,就是明顯違反了比例原則!在「比例原則」的衡量之下,不僅馬英九的執法能力大有問題,身為社會公器的大眾傳媒,其對紅軍運動的超比重報導,也早已形成社會莫大的侵害。(現在誰還重視不到兩個月後的院轄市長選舉?)

台北市這些年來成為藍軍(紅軍)抗爭的天堂,首都也成為抗爭城市,台北市民痛苦,但因媒體特寵倖馬英九,這些痛苦都逐漸像戒嚴時期人們忍氣吞聲,以一種空幻的偶像式崇拜,來麻醉自己的現實感受,並間接感染全台灣民眾。當一個首都市長,對脫序的群眾運動表示束手無策時(所謂國慶紅軍「天下圍攻」),竟能兩手一攤,說:「群眾有數十萬人(事實是數萬人,為了表示無奈而灌水撒謊),比警察還多,我不能處理」,又說他很倒楣,是在替中央政府「收拾善後」,這就顯示媒體溺愛之下,一個政治人物很容易就不長進,而墮落成「何不食肉糜」的阿斗模樣。群眾很多,一輛噴水車不就將之沖散了嗎?馬英九竟然不知道在紅軍肆虐之後,縱然他有族群相同的感情在其內(軍公教族群的深藍結構,是紅軍得以「閒閒去管吃管住的好地點搞抗爭」的基礎),也不能因他的感情暗示,而使首都失控失序、外賓受辱,而台北這個商業之都,消費意願已被影響,平均三成的下降率,更加上無形的心靈精神壓迫損失,多元文化所受傷害,都在累積之中。試問,一個無能的政治人物,仍要被媒體包裝成政治偶像時,豈不是形同在譏笑社會大眾很好騙、很容易被奴役,還奢談什麼「民主」?而也只有台北這樣變態的首都,才能使施明德這個戒嚴時期的受害人,突變今日的加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