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糟糕
密密麻麻的印刷鉛字白紙堆滿桌子
數字貼著單調的直線把我的桌面切割成了一片一片
這十幾年前才看過有人用的玻璃桌墊板壓著的
那天被我清的什麼都不剩
鉛字就像是一個個小小人
要是他們問起我是不是仍像多年前那麼帶種
我八成會回答
情愛在生命裡逞凶鬥狠一次也就夠了
我在突然的悸動裡捉襟見肘慌亂不堪

時間是讓她在我眼中讀懂了什麼
這麼久我才警覺
那樣蓄意的不動聲色
找了無關痛癢的藉口故意多拖我兩個鐘頭
在隱然的舉止茉莉香中解開藏在密碼中的哀愁
就是因為懂的
她能時而顯現時而隱身
我如催眠般的供出一切那天彷彿不存在空間時間
好似有點過火
把心的碎片撒在滿間的日本料理店
是她嗎
還是她
是與不是都沉在滿滿的啤酒杯底一飲而下
總是多一對眼神會牽著我的靈魂
總是攪亂的情緒掩蓋了我的思緒
自以為關了的心沒有縫隙
總有辦法的滲透佔據像是癌細胞等發現到了都是末期
何時開始我不清楚
從她優雅貼心的關掉手機那一刻
我想到強勢無情的商業洪流堆疊紛沓襲來的沉重壓力
每一步都戰戰兢兢
連呼吸都用偷喘的氣
在制式嚴肅的生活模式裡
才發現讓細如涓流的溫柔摧毀
可能是她的專長數字或然率
到底還有多少無怨無悔
在最重要的關鍵
完全不像她的動作狠狠大力拍了我的肩
生澀的舉動卻被反作用力害的差點跌落高腳椅
這默片的情節
竟然是在比我這苦主還倔強的抽完我兩包煙喝光我兩瓶酒之後
從那張嘴巴裡供出我不知情的情節
比狠狠的那兩下更讓我瞠目結舌
太傻
真傻
我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很糟糕
密密麻麻的鉛字又堆滿眼前
一個個鉛字就像是一個個小小人
要是他們問起我是不是仍像多年前那麼帶種
我八成會回答
這不是問題的問題不要問我
我的今天從來就不是明天
也更不會是昨天
我應該放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