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詩電影--「賽德克巴萊」觀影預備+霧社事件相關知識彙整
魏德聖導演自從「海角七號」創下台灣國片最高票房之後(當年下片時7億,應會被打破?!),又將賺的錢投入史詩電影「賽德克巴萊」的拍攝。我想,電影人都有一種賭徒性格和勇於追夢的個性,但沒想到這部片竟然耗資七億.!!!我想大家都為他擔心是否能回本的問題;另外大家也都在觀察,這部描寫八十一年前的台灣原住民抗日的「霧社事件」,能不能喚起現在人的共鳴,進而想看一部分為上下集的電影?
(題外話:0909上映了。事實證明大家很挺魏導和國片,不看,就沒有話題可以討論囉。從拍攝過程一直缺錢,到如今上映後各大媒體均以支持大篇幅報導的情況看來,都是相當成功運用話題,進行行銷。也算是文化界盛事。)
其實早在2004年公視就製播「風中緋櫻--霧社事件 」(可點選連結),猶記得當時竟然出現了原住民集體上吊的情景作為「廣告片頭」,登時整個嚇壞了!(後來那個片頭太驚悚拿掉了)。回顧2004年,那時候,台灣人的族群分裂情結嚴重,年輕人也厭惡去背負這種沈重的歷史與國族仇恨。
不過,霧社事件始終沒有被遺忘......小說家舞鶴小說的「餘生」是他親自前往廬山尋找當年事件遺事所寫的,小說中稱為「餘生」的人們(遺族或其族群後代),特別是經歷過慘痛屠殺、戰爭等過去的人,只想讓傷痛過去、平息,「別再提起」!這是哀傷心理學裡相當重視的,儘管有人強調不能忘記過去的歷史,但是否能做到以相當理性平和低調的態度去談論,避免再去挑起仇恨情緒,是很重要的。因為稍一不小心,都可能引發族群 / 國族爭端與怨恨心態,這世界上戰爭的發生絕大多數是因為種族(族群、國族),而通常這些都是狹隘的民族主義意識所喚醒的對立。
這方面的研究剖析可以從二戰時猶太人遭到集中營屠殺的相關書籍與研究得到類同性的關連。
處理這類的題材要很小心,雖然不知道賽德克巴萊的劇情是以什麼立場出發?但我希望觀看影片的人要很理性,是站在同情的眼光去看那個不得已的時代,不得已的一切,不得已的悲劇。千萬千萬,不要再去挖一些傷口去激起族群對立、國家對立的意識,或任何泛政治化的意圖,因為那是很不道德的。
(題外話:魏導主要是以原住民的立場出發,強調用當事人的文化去看待這樣一樁對抗的悲劇。全片是以原住民語和日語為主要語言,用對照的方式去看,其實是兩個不同文化立場的衝突,沒有誰對誰錯。大和文化--且是當時日本皇權至高的時代,當時日本有位階高低之分,更何況又是在殖民地,還有關於視「生番」需教化等文明與否的衝突。而原住民的部落文化本身亦有位階高低之分。種族、階級總是人類衝突、對立的來源。)
沒有人應該去背負過去的悲情與仇恨,因為那不是現在的人的錯;也不該愚蠢的陷入要去施展報復、仇恨他人,因為那樣就太吃飽沒事幹了。
恭喜賽德克巴萊已經先獲得威尼斯影展的入圍肯定,若有時間我會去看一看這部史詩電影。
看這部電影之前,不妨先溫習一下「霧社事件」的始末,而且要瞭解原住民的文化,站在「當時原住民」的角度(這也是魏導花了很多篇幅要講的),去看這一場反抗與犧牲的經過。雖然,站在今天文明的角度來看,馘首(音國=獵人頭)與出草都是相當殘忍的,但是需要瞭解的是當時原住民為什麼要「出草」?什麼原因會致使他們去出草?出草獲得的成就(獵首)代表什麼(意義或成就或光榮)?對他們來說其正當性在哪裡?(不要用現在的文明的角度去批判這個行動,因為凡是戰爭都是殘忍的。)
據說水都影展首映時,外籍人士對於殘殺女人與孩童的片段還是很不以為然(唉~所以後來連打戰都要訂定法律,不能對抗、侵害手無寸鐵的老弱婦孺,否則聯合國--美國老大哥會插手介入),但我相信在他們(西方人)心中會這樣解讀,這樣血淋淋活生生,是歸類於對某未開化異族的人類學的認識,進而,說服自己。
而這樣一部電影,也可視為台灣的「後殖民主義」下的遲到的一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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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相關知識、資訊等網路資源彙整與連結。(要做作業的可以看看)
霧社事件
霧社事件是發生於1930年日治台灣的抗日行動,地點在台中州能高郡霧社(今屬南投縣仁愛鄉)。事件是由於當地賽德克族(馬赫坡社),因為不滿台灣總督府與地方政府的壓迫而發起,犧牲人數近千人,僅次於西來庵事件。事件領導人莫那魯道自殺外,參與行動的部落幾遭滅族,被強制遷至川中島(今清流部落)。霧社事件是台灣受日本統治期間最後一次武裝抗日行動。台灣總督府於此事件之處理方式遭日本帝國議會強烈質疑,總督石塚英藏與總務長官人見次郎等人遭撤換。多年來,臺灣有許多以霧社事件為題材的藝文與影視作品,以紀念這場戰役的人們。
http://zh.wikipedia.org/wiki/%E9%9C%A7%E7%A4%BE%E4%BA%8B%E4%BB%B6 「維基百科-霧社事件」(2011.09.04)
第二次霧社事件中倖存的日人,多數為孩童。
「內緣妻」--日本殖民台灣時,日本天皇下令來台的日人可娶台女或部落頭目女兒為妻,稱為「內緣妻」以示親近。但是殖民者一旦回國,便將在台的妻、子拋棄。莫那魯道的妹妹便遭到日籍警察丈夫拋棄的不幸。
川中島的原住民。(這些歷史相片多半是日人留下的史料,愛拍照是日人的習慣,留下這些相片也留下了歷史不容抹滅的傷痕)。
日據時期的霧社。(今南投廬山溫泉一帶)
第二次霧社事件中被殺害的原住民!!!
(電影「賽德克巴萊」中也有很多獵人頭的畫面......其實,地球上很多原始部族都有這樣的習俗。漸漸的我們要學會,不要把我們自以為的文明套用到這些部族身上,他們有他們自己的文化。
也許大家也會想起小學時(1989年以後廢除)「吳鳳」殺身成仁的故事,吳鳳自我犧牲的神話後來證明與事實有出入。和前陣子因登山墜谷的新光銀副總林克孝連帶引發的「莎韻之鐘」一樣,起初都是日人理番製造出來的傳說,後來戒嚴時期繼續沿用,造成漢人小孩訕笑原住民小孩或歧視等後遺症......(相信本來不欲造成這樣的結果)。
吳鳳的故事大家可以去參考:http://zh.wikipedia.org/wiki/%E5%90%B3%E9%B3%B3「維基百科-吳鳳」條,或奇摩知識:http://tw.knowledge.yahoo.com/question/question?qid=1004122003264)
第二次霧社事件族人上吊!
(「士可殺不可辱」,在兩次霧社事件中,原住民的慘烈之舉是抱著玉石俱焚的決心,莫那魯道先殺妻與子女再舉槍自殺,他的弟弟第二次起義時面臨失敗,也與族人集體上吊在他們尊敬的大樹上(因為大樹會守護他們的靈魂)。
其實,仔細一想日本的「武士道」中的「介錯」(=切腹自殺。可連結相關知識。)不也一樣嗎?不管文明與否,大家需要的都是尊嚴,絕對不容別人侮辱。)
(但是現在自殺是很笨的行為,「死有輕於鴻毛、重於泰山」,別讓自己的父母傷心唷)
(臺北市政府自殺防治中心諮詢專線1999轉8858(幫幫我吧) ‧
全國自殺防治24小時服務安心專線0800-788-995(請幫幫-救救我) ...)
中立者--莫那魯道。莫那·魯道(賽德克語:Mona Rudao;1882年-1930年12月1日),48歲。
「維基百科--莫那魯道」
莫那魯道的妹妹和她的丈夫日本巡查(=警察),後來莫那的妹妹被拋棄,這也是等於侮辱原住民的行為。(其實,好的是與日人結婚成為「內緣妻」;糟的是很多女子淪為日人的性奴隸。)
(猶記得民國七、八0年代,社會上很多淪落火坑的雛妓,據調查有很多是原住民少女因家境不好遭到賣入火坑的悲劇,「搶救雛妓」一度成為社會運動,大家覺得這些女孩很可憐,也很不捨。那時候社會儘管經濟發達但治安敗壞,不過普遍還有重視女子貞潔的觀念,會極力想要搶救、保護無辜的少女。但現在呢,則是很多女子自願賣身....唉,真是時代變遷啊~)
莫那魯道遺骸。
1933年其遺骸被日本人意外尋獲,日人將其送至台北帝國大學土俗人種研究室做為學術標本。1974年,國立台灣大學在其族人及長老強烈的要求下,莫那·魯道的骨骸方遷回霧社的「山胞抗日起義紀念碑」旁下葬。
今日霧社(屬南投縣仁愛鄉)當地設有霧社事件紀念碑,莫那·魯道雕像豎立於內,以紀念他的事蹟。霧社事件是台灣日本殖民時期,原住民族面對外來政權欺壓、殖民統治的反抗,犧牲人數僅次於余清芳事件(又稱西來庵事件, 噍吧哖事件)。另外新臺幣20元硬幣亦採他的肖像。
【以下是關於霧社事件的資料參考】
1930年10月27日,霧社泰雅族的原住民,不滿長期受欺壓,爆發了震驚島內外的霧社事件。
要了解霧社事件的發生,不能不知道背後日本人的所謂「理蕃政策」。日本總督自1902年(明治35年)起,即著手於所謂的「理蕃政策」,對於有「馘首」「出草」風俗的原住民,加以討伐處罰。部份原住民部落的馘首風俗,成為日本人討伐山地的主要藉口。其實如果我們了解當時總督府亟欲掌握樟腦資源的迫切性,便能更深入了解「理蕃」背後的用意。我們知道清據末期,台灣生產的樟腦,曾佔世界總產量的70%-80%。1897年電影發明以後,當時用賽璐珞做的膠卷都需要台灣的樟腦,有人甚至誇口說「支配電影王國好萊塢的,正是台灣的樟腦」,所以總督府採取對樟腦的專賣。要安全地砍伐樟樹,絕對必須制壓山地原住民,確保山地的安全。所以樟腦生產的確保,與「理蕃政策」有著密切的關係。
從日本第5任總督佐久間左馬太上任後(任期1906到1915)開始,訂立所謂「理蕃政策」的5年計畫,出動軍隊及警察隊,徵召軍伕,逐漸進入隘勇線,以武力征服原住民。佐久間因此有「理蕃總督」之稱。此後的二、三十年間,總督府與原住民之間,彈壓與反抗斷斷續續地反覆循環著。其間的歷任總督,雖採所謂「恩威並濟」的政策,但原住民怨懟仍深。且山地的日本警察兼具山地行政、警備、教育的全權,他們以低微工資,任意驅使原住民,或強制勞動,動輒笞刑致死。另外,山地日警良莠不齊,有許多傲慢之徒,在山間作威作福,欺淫婦女。
霧社事件的起因,牽涉到兩個問題,一是山地勞役剝削問題;一為原住民與日本人通婚問題。
事件發生前,霧社一帶高山族被動員從事多項勞役,勞役過重,警方威逼甚厲,且對於低廉的工資,警方又有帳目不清或心存欺騙之嫌。至於婚姻問題,日本領台之初,鼓勵日本警察娶各社頭目或有地位者之女兒為妻,但有些警察在日本內地早有妻室,來台後娶山地女子為妻,這些山地的所謂「內緣妻」,往往會在日警離開之後被遺棄。領導霧社事件的頭目莫那魯道,他的妹妹就是嫁給日本巡查,但數年後被拋棄。貴為頭目之女,竟被拋棄,族人當然不滿。
霧社事件的導火線,起因於一場婚宴。1930年10月,馬赫坡社頭目莫那魯道的家中正在為一對社中的男女舉行婚禮,婚禮盛宴當時,剛好日警吉村經過門前,莫那魯道的兒子塔達歐莫那延請吉村入內敬酒,吉村嫌塔達歐手不乾淨,不願受酒,塔達歐強請飲酒,吉村以手杖敲打他的手,雙方因此衝突撲鬥。翌日,塔達歐攜酒前往警所賠罪,但是吉村不理。社眾相當不滿,新仇舊怨一起湧上,但又怕日人報復,大家遂決定先發制人。願意參加此一行動的,除馬赫坡社外,還有霧社群中的斯克社、塔羅灣社、波亞倫社、羅多夫社、荷歌社等共6社。
10月27日上午,霧社公學校操場正在舉行聯合運動會,全體人員正肅立舉行升旗典禮,突然有原住民青年闖入會場,舉刀砍落台中州理蕃課顧問管野政衛的頭,緊接著,埋伏在四周的原住民青年隊一擁而上,將現場日人砍殺一盡。老莫那魯道也引率壯老年隊發難,沿途分襲各警察駐在所,襲擊霧社分室、郵政局、警察及教員宿舍、日本商店,並切斷電信電話線,劫收武器彈藥。這一役,日人遇害者132人,受傷215人,台人有2人被誤殺。
日當局聞報,從台北、新竹、台南等地調動大批軍警進攻霧社,原住民反抗軍退入馬赫坡岩窟內。日本軍警以山炮猛轟,飛機轟炸,散發傳單勸降,並且利用被俘的莫那魯道的女兒攜酒入岩窟勸降,仍不得結果,竟以飛機投擲國際公禁的毒瓦斯,攻擊原住民反抗軍。日本人甚至採「以蕃制蕃」的手法,利用沒有參加反抗的霧社地區的其他團體Gaya,組成所謂的「味方蕃」奇襲隊,來對付反抗的原住民。最後,莫那魯道眼看大勢已去,遂和親信等十餘人,先擊斃家眷,而後自殺。許多原住民婦女、小孩,也集體自縊身死,有一說,她們的自殺是為了激勵夫婿的戰鬥意志,使他們無後顧之憂。霧社的菁英青年花岡一郎、花岡二郎,也於事件中自殺身亡。他們的遺書中留有「蕃人之公憤,蓋因勞役過多方纔引發此一事件」之語。
此一事件,歷經50餘日始告平息。霧社參加反抗的6社原有人口約1400人,剩下500人。
事平之後,總督府以主謀罪名將6社頭目十餘人處死,其餘族人則被強制遷住羅多夫、西寶二保護蕃收容所。翌年,日警唆使親日的原住民加以突襲,造成200餘人被殺害,是為「第二次霧社事件」,殘餘的200多人,又被總督府強迫移住川中島(今仁愛鄉清流)。這種被外來統治者利用來打擊自己族群的原住民(所謂「味方蕃」),可以說是清代「義民」的山地翻版。
霧社事件的發生,是對總督府的「理蕃」政策的一大衝擊。當時的台灣民眾黨,曾發電給日本拓務大臣、內閣總理大臣,提出強烈批判與要求:「我黨認為霧社事件係向來恣意榨取及生活上之迫害與駐在警官不正、貪戾、殘忍之處置所激發者。應從速將總督、警務局長、台中州知事以下責任者撤職,並立即保證蕃人之生活,承認其自由,不阻礙其民族發展之政策,尤其宜乘此機會,對向來為保持官吏威嚴,放任非為亂暴,警察萬能之積弊,加以徹底的改革。」總督石塚英藏和台中州知事都於翌年元月引咎辭職。
霧社事件的約13年後,太平洋戰爭已經打得如火如荼之際,日本人選擇在霧社事件發生的地點,拍了一部皇民化的宣傳片〈沙鴦之鐘〉,影片中表現出原住民全體一片忠心耿耿投入「大東亞聖戰」。同一個地點,從實際的霧社事件,到政治宣傳中的沙鴦之鐘,讓人看到了被殖民統治的弱勢者的無奈。
國民黨政府來台後,於1951年在霧社建起莫那魯道紀念墓園。
【基本參考資料】
◆鄧相揚,《霧社事件》,1998,台北,玉山社。
◆周婉窈,《台灣歷史圖說》,台北,中央研究院台灣史研究所籌備處,1997。
◆戴寶村,〈霧社的抗日英雄莫那魯道〉,收錄於張炎憲等編,《台灣近代名人誌》第5冊,1990,台北,自立報系出版部。
◆古野直也著,許極燉譯,《台灣近代化密史》,1994,高雄,第一出版社。
◆王詩琅,《王詩琅全集》卷4〈霧社事件〉,1979,高雄,德馨室出版社。
◆瓦歷斯?諾幹,〈從川中島的來信〉,1993.2.27,《台灣時報》副刊。
http://www.tipi.com.tw/taiwanhistory_detail.php?twhis_type=1&twhis_id=48 (以上引用來源)
1915年日本對台灣原住民強力鎮壓後
(1910年~1915年日本實行「五年理蕃計劃」)
霧社即成為山地模範部落。霧社位於南投縣仁愛鄉,終年氣候涼爽,山翠水碧,世外桃源,交通發達,是日本人控制中央山脈的重要基地。日本人在此設立學校、郵局、警察局、旅館、醫療機構、樟腦會社等。
日本人認為台灣既歸屬日本,土地及森林資源當然亦屬於日本,所以限制原住民的生活空間及授獵空間。在霧社一帶大興土木準備充份開發山林資源,並且利用原住民從事各種勞役工作,勞役工作非常辛苦,比如要求原住民把砍下來的樹扛回來,以避免損壞樹枝,而勞役工作未能配合原住民農耕及打獵期,使其農耕活動及授獵活動受到影響。日本人又故意到原住民發源聖地「西仔希克」去採伐建築用材,如此種種是故,讓原住民對日本人埋下仇恨。
另外,日人為了防止原住民抗日意識,並且加強對原住民的控制,所以鼓勵駐在山地的日本警察和原住民頭目的女兒結婚,也就是「和蕃」政策;然,日本警察對原住民婦女常有始亂終棄的情形,例如莫那魯道的妹妹即遭此不幸,莫那魯道因此痛恨日本人。還有,日本人極不尊重原住民婦女,時常玩弄原住民婦女,甚至欺騙原住民婦女至日本從事賣娼工作,使得原住民對日本人的仇恨更是加深。
霧社事件的爆發
如此種種,終於讓原住民同胞忍無可忍,決定在1930年10月27日起義。1930年10月27日,日本政府為紀念白川宮能久親王(明治天皇的弟弟)死於台灣而舉行「台灣神社祭」,霧社地區照例舉行運動會,泰雅族人認為這是發動起義的好時機;於是莫那魯道率領6個部落的族人,趁著清晨破曉時分,山地警察及其家眷尚在酣睡之時,首先發難,其後兵分多路,分成數隊陸續襲擊日本人所在據點,並切斷所有對外交通及通訊設備。
此一抗暴事件爆發後,「台灣總督府」緊急調派台灣各地之警察與軍隊進攻霧社,鎮壓起義山胞。29日,日本人攻克霧社,抗日原住民分成兩線退守部落,莫那魯道率領其中一線於31日在馬赫坡社與日人對決。到11月2日馬赫坡社被日人佔領後,起義原住民退入山中苦戰;為了避免消耗糧食,並且讓勇士無後顧之憂和日人對抗,婦女們更帶著幼童一齊上吊自殺。12月初,對日作戰已經超過40天,勇士們陷入飢寒交迫、彈盡援絕的窘境,莫那魯道見大勢已去,遂於妻兒死後,在斷崖上持槍自殺。
霧社地區的泰雅人,認為其祖先誕生於巨木之中,故在面對死亡煎熬時,選擇上吊於巨木之下,讓靈魂回歸祖靈。從當時日人所拍攝的照片可以看到,一棵樹木吊死了很多人,悲慘不已。
莫那魯道屍體沒有完全腐化,一半變成木乃伊,在霧社事件4年後,被狩獵的山胞發現,日人將其送到台北帝大當作人類學標本。民國62年中華民國政府將其遺駭恭回霧社安葬,並建有霧社起義碑,以供世人永遠緬懷。
事件經過
莫那魯道的父親魯道巴伊不滿日人的威壓,曾多次計謀抗日,不幸都未能成功,莫那自承續父職後,亦每思俟機發動革命。日人為安撫原住民,招待各族部落領袖前往都市參觀,使他們感受文明的氣氛,見識開發的重要,甚者安排前往日本觀光。
1911年初,莫那魯道奉命渡海到日本,瞻仰建設,此行使他發現台灣的日警不若日本本土警察整齊,平日恃勢凌人的態度,簡直人人得而誅之。
他於1920年相1925年,曾兩次計畫反日,可惜皆因事機不密,被日方偵查得知,功敗垂成,也因此他有「不良蕃」的被列管記錄。
日人為攏絡原住民,鼓勵職員、警員相部落有權勢者家庭的女子通婚,即所謂「蕃婦妻帶獎勵」。日本巡查近藤儀三郎即娶莫那魯道之妹特娃斯魯道為妻,可是近藤始亂終棄,遺棄特娃斯而逃走,後來她雖然改嫁,因生活窮困,所生二女均病死,莫那於心難忍,對日本人痛恨更深。
日人不僅淫辱婦女,平日也凌虐剝削原住民,非但給付的工作沈重,工資不多又經常遲延,終使原住民痛心疾首,屢思報復。
1930年10月7日
莫那魯道長子塔達歐參加族中友人婚宴,招呼日本巡查吉村共飲,不僅未被接受,且被責滿手污穢,以致引起衝突,發生鬥毆。事後莫那魯道為表示其子行為失禮,親送粟酒至駐在所給吉村表示謝罪,竟然遭拒,令他覺得老是低聲下氣,必成軟土深掘之患。
1930年10月27日,是霧社公學校每年定例舉行運動會的日子,悲慘壯烈的「霧社事件」終於發生。泰雅族人在莫那魯道策劃下,乘機襲擊在場觀禮的日本官警及住民,血肉橫飛的現場造成了 136名日本人死亡 (其中誤殺看日服的台胞2人) 。
霧社起義成功後,泰雅族人即切斷各通往外地的電話線,另派一隊進攻至眉溪,翌日仍退守霧社。台灣總督府聞訊大為震驚,即發出征伐諭告,從台北、新竹、台南各地,調動大批軍警,圍攻霧社。抗暴的原住民且戰且退,最後據馬赫坡溪上游馬赫坡大岩窟天險與日軍周旋,使日軍進攻不能得逞,而呈僵局。
日軍一面以飛機撒散傳單勸降,一面唆使萬大社原住民參戰;但起事的泰雅族人都抱定了抗戰到底,視死如歸的不屈精神,拒絕投降。
日軍派被俘的莫那魯道之長女攜酒餚入岩窟勸降,也沒有效果。陸軍部隊屢攻不克,竟不惜採行違背國際公法的不人道戰爭利器採用會使皮膚產生水泡,逐漸腐爛性命的毒瓦斯,來對付原住民,「沾上了毒瓦斯的草,馬上變黑,然後脫水枯萎,連螞蟻也難以倖免」,這種慘酷的武器﹝日人稱其科學攻擊武器意即為催淚瓦斯﹞,令莫那魯道也知悉大勢已去。
1930年12月1日
莫那魯道將所部馬赫坡、波阿倫二社眾交給塔達歐莫那,率家族21人走至部落西南方「開將」附近的一間小屋,先將其妻及二位孫子槍殺,以免落人日人之手,而 後火燒小屋焚屍,自己走入森林之中,開槍壯烈自殺。
霧社事件持續了50餘天,日軍才以勝之不武的方法枚平這一場戰爭。莫那魯道知其不可為而為之的抗暴行為,總督府甚 為驚駭,唯恐動搖人心,一意加以掩飾。
事後,日人為尋找莫那魯道之屍首,通尋山谷均無所獲,越數年,於1934年始為狩獵者無意中發現於岩窟內,驗其遺物,確為莫那其屍骨無疑。
日人深為痛恨這位領導霧社泰雅族反日的人,其遺骸先送台中州理蕃課,經過一段時期,再送台北帝國大學〈今台大〉作為學術參考標本。
1953年,被做為標本的莫那魯道遺骨始得歸葬家園,在霧社建立莫那魯道紀念墓園,以慰其忠魂英魄。
莫那魯道的生平
莫那魯道(Mona Rudao)
○1882年出生於霧社
○泰雅族馬赫坡社人,為馬赫波首領魯道巴伊(Rudao Bai)的長子
○於1930年10月27日領導霧社族人起義抗日,爆發震驚島內外的「霧社事件」
○1930年12月1日,莫那魯道持槍自盡。
(From ihao論壇 http://www.ihao.org/dz5/,http://www.ihao.org/dz5/viewthread.php?tid=2989 )
gaya是一種很難以定義詮釋的賽德克文化核心,可以說是他們的祖靈,他們的信仰,他們的宇宙觀。
賽德克(Seediq)是人的意思,而巴萊(Bale)是真正的意思。所以,seediq bale是真正的人的意思。對賽德克人來說,要成為一個真正的人,女性要會織布,被認可後紋面。男性要能夠打獵、出草,被認可紋面。這才是「人」。紋面的人,才是成人,才能結婚有後代,沒紋面的,就是小孩。也只有紋面的人,才能經過彩虹橋,才能憑藉著臉上的記號,和祖先相會。沒有紋面,祖先會找不到,也沒資格過彩虹橋。
同時,也要勇敢,無懼,不做壞事,品行好,才能經過彩虹橋,不然,就會跌入深淵當中。也就是說,透過這樣的文化邏輯,檢視這個人,是不是一個「人」。
以人類學的概念來說,這是「人觀」。透過人的觀點概念,來連結社會組織、生活與人的關係。也就是必須進入文化邏輯當中,才能理解這個文化對於人與社會的連結概念,社會運作的法則(如男人打獵,女人織布)。這是為什麼全世界的人類學家都試圖理解傳統部落與原住民文化的原因。為什麼談文化相對觀,為什麼直接駁斥各種二元對立觀點的理由。
日本人認為反抗,漢人認為抗日。對於莫那魯道及賽德克人來說,他們捍衛的是他們身為人的尊嚴,價值,與存在。曾經見試過日本帝國偉大的莫那魯道,曾經不願反抗,他說,「日本人比森林裡的葉子還多,比濁水溪的石頭還多。」明知道勝利很難的莫那魯道,為什麼最後願意奮力一博?因為,他必須要當個「真正的人」。
對我這個台灣漢人來說,日本文化也充滿著我無法理解的部份,例如對於天皇的效忠,切腹的行為。但日本人以他們獨特的文化方式,實踐他們作為一個大和魂、日本人的理念。他們祭拜神社,相信萬世一尊...。都是和漢文化不同之處。雖然不能理解,但,那是他們自己的文化,自己的宇宙觀,自己的信仰。
同樣的,賽德克人不論是出草、紋面,都是實踐自己的文化和宇宙觀的方式。因此,莫那魯道等人發動霧社事件,不是因為要過好日子,不是為了生存,這種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是直接想要面對他們的死亡,透過死亡,證明他們活著的信念與價值。
如果拋棄文化,不談人觀,永遠就在偏狹的國族對立、文明偏見中,繼續在仇恨對立當中輪迴。
annpo.blogspot.com/2007/01/3.html 上述引用的部落格「蹲在社會田野的天真人類學家」
【文字資料】
霧社事件紀念網站(記錄最詳盡)
「聞眾之聲」霧社事件八十週年特展
霧社事件故事版
http://distance.shu.edu.tw/taiwan/ch22/CH22_SEC01.HTM
http://distance.shu.edu.tw/taiwan/ch22/CH22_SEC02.HTM
霧社事件(簡潔版)
http://www.taiwanus.net/history/4/43.htm
霧社事件歷史圖片
http://images.google.com.tw/images?q=%E9%9C%A7%E7%A4%BE%E4%BA%8B%E4%BB%B6&hl=zh-TW
【影片】
魏德聖【賽德克巴萊】戲院正式中文預告
http://www.youtube.com/watch?v=eaF8RKZ_deA&feature=related
東森新聞-台灣啟示錄:20110220 賽德克巴萊 Seediq Bale
http://www.youtube.com/watch?v=Kne2rc4UXkY&feature=related
【賽德克‧巴萊 上:太陽旗】【賽德克‧巴萊 下 :彩虹橋】前導預告
http://www.youtube.com/watch?v=7K0MeT7Bo90&feature=related
為台灣築夢的人~抗日最悲壯的名字-莫那魯道(賽德克 巴萊)
http://www.youtube.com/watch?v=aUeLgUvm1YI&feature=related
2011-01-15公視晚間新聞(霧社事件 賽德克族的歷史傷口)
http://www.youtube.com/watch?v=M7iXPZpwwPg&feature=related
賽德克族-霧社事件簿
http://www.youtube.com/watch?v=LoJl6aELPoU&feature=related
【以下是有關霧社事件的文學作品】
以上是魏德聖和嚴云農合著的「賽德克巴萊」小說版。
[札記]
郭明正《塞德克‧巴萊》的旅程
[觀點]
巴代 誰是英雄?誰是敵人?
柳木通彥 現代原民日人觀察
[專訪]
橫路啟子 慘遭消費的霧社事件
楊智景 細讀台日文學中的霧社
[綜觀]
南洋+朝鮮+滿洲國
日本殖民地文學全貌公開
[小說]
中村地平
經典短篇〈霧之蕃社〉首次中譯
《賽德克.巴萊》與殖民地文學專輯
電影《賽德克.巴萊》(Seediq Bale)隱含著兩場漫長而曲折的旅程故事。電影本事乃是
以《海角七號》創下奇蹟般七億票房的導演魏德聖,在製造奇蹟前,曾發夢自掏兩百萬拍攝五分鐘短片《賽德克.巴萊》,希望能藉此籌資完成他心中的夢想電影。然而一年一年過去,《賽德克.巴萊》劇本依然只能躺在抽屜。在「海角七億」奇蹟發生後,終於有機會挑戰那修修改改超過十年的劇本——最終他以鋼鐵般的意志和七億台幣代價,在霧社事件八十年後拍完史詩巨片《賽德克.巴萊》。經過一整年的後製作業,電影將於本月上下集連映,正式和觀眾見面。
如果說,從「霧社事件」到《賽德克.巴萊》,魏德聖導演希望藉著重建歷史現場,找回歷史發生當下種種可能的發展和抉擇,以及身在其中的臨場感,從而追索出什麼是「真正的人」。那麼,文學世界更是提供豐富人文景觀的博物館,而霧社事件正好是認識日本殖民台灣時期文學內蘊的最佳切入點。
本期專輯由此延伸,不僅提供各方深層論點,更全面探討日本殖民時代的南洋、朝鮮及滿洲國文學地景,讓讀者在觀影前後都能有更多層次的思索什麼是「真正的人」——而這在賽德克語裡,即是「賽德克.巴萊」。(編者)
http://unitas.udngroup.com.tw/monthly/monthly_323.html 「聯合文學雜誌網站」
本期「聯合文學雜誌」中有魏德聖與政大教授陳芳明對談。
「漫畫巴萊」漫畫.巴萊:台灣第一部霧社事件歷史漫畫。(作者:邱若龍,遠流出版,2011.02)http://www.books.com.tw/exep/prod/booksfile.php?item=0010495658
魏德聖說從這本漫畫才激發他要導「賽德克巴萊」故事。
相關文章報導:邱若龍「一部電影就只是一部電影、一次啟動」
魏德聖「此刻正在發生的是一件大事」
風中緋櫻--鄧湘揚著,玉山社出版。
「霧社事件」相關的文學作品還有:
舞鶴小說《餘生》(麥田出版)
《餘生》是舞鶴以一九三一年發在霧社泰雅族馬赫坡社的「霧社事社」為故事背景,作者對一歷史事件別有所思,於九七、九八年二度來到泰雅清流部落停駐,並完泰雅部落事件餘生調查,作者言道:此書目的有三:探尋「霧社事件」的「正當性與適切性」如何,兼及「第二次霧社事件」;所居部落一位「姑娘的追尋之行」;在部落所訪見的餘生。他將此三事反覆寫成一氣,全文不分段落,讀來別有韻味。
鍾肇政 《馬黑坡風雲》(197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