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09-27 00:19:03butterfly Yen 奶油蝴蝶

清官誤國--看政治執迷者的人格缺陷

贓官可恨,人人知之;清官猶可恨,人多不知。贓官自知有病,不敢公然為非;清官以為不要錢,何所不可,剛愎自用,小則殺人,大則誤國,吾人親自所見,不知凡幾矣。---劉鶚˙老殘遊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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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我真的懷疑,劉兆玄真的寫過武俠小說嗎?馬英九真的以天橋小馬筆名在他那很難變通的腦袋裡經營過險惡的江湖嗎?

我小學六年級才看金庸,魅力太大,每隔數年再去回味一下喜歡的大部長篇,也跟紅樓夢或論語或古籍一樣,不管是情節或銘言,隨人生潮起潮落而興發不同思考感受,當然難過的是:「這些書那麼年輕就看了,怎麼我會到現在才懂?!」

我看政治與新聞也和電視上的名嘴一樣激動,這是唯一可以拋開身份、面具,在不用隱藏的家人面前,藉此機會大開一言堂、下指導棋,假裝自己是邱毅大開扁家殺戒,拿領導人高官各種僵化決策與不當言論,也學八卦蔓延的網路鄉民一樣跟著大罵「腦殘、腦結石」等流行用語,就圖那一個[爽]字,最重要的是平日直接或間接受到頂頭上司的氣可以在此時指桑罵槐地恣意發洩一番。

偏偏現在實際上沒有老闆,沒有頂頭上司,也沒有刻意找麻煩的人,真是不滿的話,還真是針對時局。

大陸二月河的小說中他描寫的人,沒有絕對的好人和壞人,人都會犯錯都有缺點,這是最接近實際的人性。我向來是懷疑論的人,也向來反對將政治或政治人物「神化」,不理智的人才會將政治當成宗教來信仰。

畢竟高竿的政客與神棍有著十分雷同的一套思想行為邏輯,同樣是抓住了信徒/選民自我脆弱之際的某種需要,然後操演成一種「救贖」,神棍/政客戴上面具極致的「扮演」,讓信徒/觀眾看得如醉如痴,兩相執爽之時---他們可以不費吹灰之力要「信徒」乖乖拿出口袋的金錢,要女人獻出他們的肉體,甚至要別人的兒子認他為親爹......這是高竿的神棍(當然高竿的政客更是);如果扮演技巧等而下之一點的,就完全是採取暴力入侵的手段,完全的恣意性和荒謬性的作法,過去八年,或者直到現在,不就見證了一個「惡童」到處亂搞,將秩序攪得亂七八糟之外,權、財、色、迷,幾乎張口就吃飽,一舉手就一呼百應,玩得這麼「爽」,連我這樣的局外人都感到不可思議(甚至不懷好意的帶有點豔羨!),那麼多甘願被玩的人們在其中吶喊激情,給出了他們全部的信仰,不就像是徐四金那部充滿對希特勒的政治暗示小說「香水」,那場廣場前成千上萬集體痴醉交媾的場景嗎?!就是這種政治或者信仰,被玩弄過後,清醒的人早已羞愧逃開,「執迷」而「不悔」的人也依舊存在,因為「卑賤」至極的心理是:被玩弄又如何?那表示還有人願意玩弄你;總比被冷冷的拋棄與漠視好,那早先離開的有的人是被迫或被騙的,但是最後還黏在那兒的,是自願的,自願受虐的。

台灣的政治,活生生是一場變態且低級的,虐待狂與被虐待狂的鬧劇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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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總以為現下的台灣,能臣比清官重要,上面引的老殘遊記中劉鶚的「清官惡於貪官論」的反邏輯思考,慎為我們所反思,清官如果誤國,反造成貪官。我相信現下的馬劉政府中有那麼些人是傲骨錚錚的忠臣,如馬的過度節儉對己便可,若對他人也如此要求便不好;作為一國之君必須有容人的雅量,凡事都搞中立不沾鍋這一套,久而久之也就不能容於人;更重要的是,如果一味守著舊規或律條卻沒有變通的彈性與合宜寬大的身段,一群好人好心卻反而做出爛事來,一樣是砸鍋!

馬英九有許多缺點是我看來難以理解的,不明白他是那樣一個要求自己要在歷史上留名的人,但是有的人留名千古名是臭的;有的留名後世乃是他的人格或某種作為,於國於民卻是毫無用處;馬的性格多思多慮而多忌,但是儒家教的大智大勇之人,就算顧忌再多,該當「一勇而為天下決」的時候,還是應該要「勇敢」站出來的。但是,我看不到。

當人民罵扁為奸壞之君時,在類似的時代環境中,搜索歷史上還真難拿什麼人可與之匹敵,但是聽到人民拿晉惠帝來譬喻馬,我們不禁想起晉惠帝的歷史地位,他是個過於柔和善良的好人,然而也因他的善良而無能以致於治內發生司馬家族自相殘殺的八王之亂,致使西晉滅亡。自小我們讀到「何不食肉糜?」的軼事,足足笑了他一千七百年,但是對於史上有名的暴君夏桀商紂、隋煬帝或秦始皇,大凡姦淫燒殺坑人壞紀,中國人奇怪的是還會因此恐懼忌憚之外還敬畏他三分,對暴君壞君是畏而不是嘲笑,甚至秦始皇因部分功業還因此被平反了他在歷史上焚書坑儒等罪名呢。

可見得,不管是中國人、台灣人,長久的文化讓我們對「懦弱無能」一事產生一種恨的情緒,人們會同情落難英雄,人民或許因為偏激或仇恨而向壞人靠攏,但是我懷疑有多少人能夠忍受、崇拜一個被民眾普遍認為是懦弱無能的人呢?也許他不是懦弱無能,而是無感,加上把自己綑綁在自己的規定牢籠裡出不來,人們起初會殷殷勸告、同情寬容,但是能這樣多久?如果不願意將自己解放,一味逃避不理,無感於民者民也將棄之。去古未遠的清朝末年割地賠款的教訓,人們不是看不到這面鏡子,當然台灣好在總是承平,沒有戰爭也「看似」沒有具體的外侮,但是光是對抗天災與人禍都無法收拾了,更令人想不通為何只是勇敢踏出一步,設身處地為人民想想的感受性問題,只是摸摸頭都好,也成為人民的奢求嗎?

再想想劉鶚這令人警醒的話吧。

「贓官自知有病,不敢公然為非;清官以為不要錢,何所不可,剛愎自用,小則殺人,大則誤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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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還有點良知的緣故,爛蘋果比較理論中,我得承認對當今政府是「愛深」,所以「責切」,更是「急兒不成漢,恨鐵不成鋼」啊!!因為不想他愧對那麼多對他有期望的人,唉!只是有什麼用呢?不知是我太急驚風,還是當今聖上實在過於慢郎中?要不然,媒體如此洶洶,天天有人建言,巴不得每個人都想代他決策了,他仍是看不到也聽不到的呀?)
(不過,這也算是場好看的戲,我趕興味的,好看的不是台上的角色,而是台下觀眾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