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3-06 23:48:48佑仔
小妹(2400字)
星期六下午，坐在院子的藤椅上，享受陣陣吹來的和風，春風穿過樹葉並牽引底下老舊的鞦韆時，帶出了葉子震動與鞦韆搖動的金屬聲音，喜歡這個溫度，喜歡這陣春風，喜歡這樣的聲音和場景。
跟著鞦韆的搖動，把回憶搖到小學時候跟妹妹搶這座鞦韆的畫面，鞦韆是爸花了一整個下午完成的作品，他說：「以前我跟其他小朋友一起玩時，總是搶不到學校裡的鞦韆，那時候我跟自己說，等我長大一定要有一座自己的鞦韆，我的小孩不用跟別人搶，隨時可以在風裡盪呀盪的。」當時我不懂爸在說什麼，只關心還讀幼稚園的妹妹，會不會又來跟我搶著玩。
畫面跳到另一年的夏天，我跟妹在院子裡輪流盪著鞦韆，那次我把它盪的很高很高，像要飛到天上一樣，妹妹則是在底下甩著兩根辮子，兩隻腳開心的亂跳，一邊拍手一邊興奮的大叫：好高喔。等輪到她玩的時候，她卻不管怎麼努力，盪的幅度還是很小，所以她求我幫她盪高一點，因為她想學哥哥一樣飛到天上，所以我繞到她背後幫忙推，剛推上去時，她開心的尖叫，但是就在盪了幾次之後，突然她大叫「哥」一聲，手一滑接著整個人盪了出去，重重的落在前方的沙堆中，我急急忙忙趕過去，驚慌的抱起她，發現她右邊的眼角不斷滲出血來，因為落下時撞到一顆大石頭，而血流得她睜不開眼睛
「哥，我眼睛很痛，而且一直睜不開。」
「妹妹不要怕，有哥哥在，不要怕。」
她沒有哭，而我卻急得快哭出來，我抽了一堆衛生紙給小妹，要她按住傷口，我衝到隔壁請鄰居幫忙載小妹去醫院，並打了電話給正在工作的爸爸，媽出去買菜還沒回來。
到了醫院看見小妹右眼包紗布從手術室出來，我忍不住紅了鼻子湧出了眼淚和鼻水，一直問一旁的醫生護士，我妹妹有沒有事，就算兩邊的袖子都用上了，也擦不完不斷滿出來的淚水
醫生：「小妹妹暫時沒事了，不過右邊眼角縫了18針，以後可能會留下疤痕」
我：「都怪我，都怪我，我不該推這麼大力的。」
小妹拉住我的手：「哥，不要哭了，我沒事。就算變醜嫁不出去，也還有哥哥要養我一輩子啊。」
小妹的笑容停止了我的眼淚，
「小妹，你不會變醜，你永遠是我最美的小妹，我也不要養你一輩子，你要幸福的嫁出去，不過哥會當你一輩子的靠山。」
之後媽媽打了我一頓，因為我沒照顧好妹妹，而爸爸之後卻跟我說：哥哥，以後也要像今天一樣照顧妹妹，懂嗎？ 我用力的點一下頭。
小妹今年已經大三了，雖然在台北唸書但是還是每個禮拜都回家，
「哥，你在發什麼呆啊。」
「你不是跟同學去嘉義市逛街嗎？怎麼這麼早回來。」
「對啊，因為有位同學臨時有事要趕回家，但是其實呢，是要密會男友，唉~這年頭像我這麼顧朋友的已經不多了。」
「你這小ㄚ頭，真八卦，不聊了，我要打球去。記得幫媽料理晚餐喔。」
「臭老哥，去打球還叫我煮晚餐，那碗筷你洗。」
「回來再說吧。對了，妹子，你是不是該減肥啦，我看你好像又圓起來了。」
「哥，你再說，再說我就捶你。」小妹做勢要捶過來，但我老早就閃過小妹溜出門去了。其實她一點也不胖，只是很在意自己的體重，我愛開她玩笑也不是一兩天的事，從小打鬧到大，像是我們表達情感的一種方式。
晚餐過後，我泡在房間的電腦前繼續未完成的小說，小妹躡手躡腳的溜進來，
「別想嚇我！我知道你進來了。」
「哥~~難道你就不能假裝讓我得逞，讓你可愛的小妹開心一下嗎！真是的。」小妹坐到床邊玩起女友送我的酷企鵝玩偶。
「是不是又遇到什麼問題啦。」每次小妹遇到煩心的事情，都會來找我聊天。
小妹點點頭接著說：
「哥，我問你假如有一個女孩在一次偶然的機會和以前曾經喜歡的學長相遇，之後互留了電話，當天學長就傳了訊息給她，是跟女孩告白並說要女孩當他的女朋友，可是她沒有答應，而在後來的一年裡，學長不曾停止他的告白，沒有停止要她當他女友的請求，你認為學長是真的喜歡那女孩嗎？」
「我不認為我會去追一個我不喜歡的女生，所以根據老哥的經驗，學長是喜歡那女孩的，不然也不會死纏著不放。」
「可是如果喜歡為什麼要等到現在才說，難道以前不喜歡，現在就變喜歡了嗎？」
「緣分吧，以前種下的喜歡種子，經過多年和你相遇之後，就開花結果了。」
「哥，不是我啦，是跟那個女孩。」對於越描越黑、欲蓋彌彰的小妹，我報以一個盡在不言中的微笑。
「那女孩該怎麼做，她應該接受學長嗎？」妹低著頭小聲的問我
「那你要問那個女孩啊，怎麼問我呢，如果她喜歡學長，自然就會開心的跟他交往，如果他不喜歡學長，就會繼續堅定的拒絕他。」
「其實女孩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喜歡學長，國中時候她看見學長會臉紅心跳，會遠遠的偷看他，在校園裡、在籃球場上、在公車中。不過那種喜歡的感覺已經被時間沖淡了很多。所以對於學長的告白才會如此猶疑不定。好啦，好啦，我就是那個女孩啦。」
「嗯嗯！」我持續打著未完的故事
「而且我跟你說喔，學長很呆頭鵝耶，我跟他說我想去新竹的玻璃藝術節，可是找不到人可以陪我去，他居然也沒說要陪我去耶，你說這氣不氣人。」小妹說著說著把我的酷企鵝重重的摔在床上。
「輕點！輕點！別把牠弄死了，你未來的大嫂可是會來做經常性檢查的，萬一讓她看到她送我的寶貝庫企鵝有任何閃失，那我可沒好日子可以過。」
「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吧，小妹，你喜歡被人追的感覺勝過喜歡他對吧，與其說你喜歡他還不如說你想要有個人陪你，其實愛情來時，浪漫的感情會取代冷靜的理智，所以老哥現在跟你說什麼都沒用，更不可能教你怎麼做，因為說了、教了也是白搭，我能做的就是
當你選擇不跟他在一起，而選擇繼續寂寞時，我陪你一起殺寂寞，
如果你選擇跟他在一起，笑容溢著甜蜜幸福時，老哥陪你一起開心的笑著，，
如果你們分手，眼淚佔據你所有表情時，老哥會造個最溫暖舒適的避風港，讓你在這裡等待下一個愛情。」
「哥~~」老妹的眼淚在眼框裡轉著，接著就嘻哩嘩啦的哭了起來，我看著老妹右邊眼角淡淡的疤，也溼了眼框，心裡暗自說著：「妹，我說過我要當你一輩子的靠山。」
「你是怎樣，要出嫁是不是，哭得醜死了，去去去，去洗把臉，這麼醜的老妹，我看不管是學長還是路邊阿貓阿狗也沒人會看得上的。」把妹推出房外，偷偷拭著剛才不小心滴下的眼淚。
院子裡的鞦韆輕輕的盪著，老舊的它雖然已經無法載著我飛向天空，不過它讓我永遠記得老爸跟我說的那句話：哥哥，以後也要像今天一樣照顧妹妹，懂嗎？ 我還是用力的點一下頭。
跟著鞦韆的搖動，把回憶搖到小學時候跟妹妹搶這座鞦韆的畫面，鞦韆是爸花了一整個下午完成的作品，他說：「以前我跟其他小朋友一起玩時，總是搶不到學校裡的鞦韆，那時候我跟自己說，等我長大一定要有一座自己的鞦韆，我的小孩不用跟別人搶，隨時可以在風裡盪呀盪的。」當時我不懂爸在說什麼，只關心還讀幼稚園的妹妹，會不會又來跟我搶著玩。
畫面跳到另一年的夏天，我跟妹在院子裡輪流盪著鞦韆，那次我把它盪的很高很高，像要飛到天上一樣，妹妹則是在底下甩著兩根辮子，兩隻腳開心的亂跳，一邊拍手一邊興奮的大叫：好高喔。等輪到她玩的時候，她卻不管怎麼努力，盪的幅度還是很小，所以她求我幫她盪高一點，因為她想學哥哥一樣飛到天上，所以我繞到她背後幫忙推，剛推上去時，她開心的尖叫，但是就在盪了幾次之後，突然她大叫「哥」一聲，手一滑接著整個人盪了出去，重重的落在前方的沙堆中，我急急忙忙趕過去，驚慌的抱起她，發現她右邊的眼角不斷滲出血來，因為落下時撞到一顆大石頭，而血流得她睜不開眼睛
「哥，我眼睛很痛，而且一直睜不開。」
「妹妹不要怕，有哥哥在，不要怕。」
她沒有哭，而我卻急得快哭出來，我抽了一堆衛生紙給小妹，要她按住傷口，我衝到隔壁請鄰居幫忙載小妹去醫院，並打了電話給正在工作的爸爸，媽出去買菜還沒回來。
到了醫院看見小妹右眼包紗布從手術室出來，我忍不住紅了鼻子湧出了眼淚和鼻水，一直問一旁的醫生護士，我妹妹有沒有事，就算兩邊的袖子都用上了，也擦不完不斷滿出來的淚水
醫生：「小妹妹暫時沒事了，不過右邊眼角縫了18針，以後可能會留下疤痕」
我：「都怪我，都怪我，我不該推這麼大力的。」
小妹拉住我的手：「哥，不要哭了，我沒事。就算變醜嫁不出去，也還有哥哥要養我一輩子啊。」
小妹的笑容停止了我的眼淚，
「小妹，你不會變醜，你永遠是我最美的小妹，我也不要養你一輩子，你要幸福的嫁出去，不過哥會當你一輩子的靠山。」
之後媽媽打了我一頓，因為我沒照顧好妹妹，而爸爸之後卻跟我說：哥哥，以後也要像今天一樣照顧妹妹，懂嗎？ 我用力的點一下頭。
小妹今年已經大三了，雖然在台北唸書但是還是每個禮拜都回家，
「哥，你在發什麼呆啊。」
「你不是跟同學去嘉義市逛街嗎？怎麼這麼早回來。」
「對啊，因為有位同學臨時有事要趕回家，但是其實呢，是要密會男友，唉~這年頭像我這麼顧朋友的已經不多了。」
「你這小ㄚ頭，真八卦，不聊了，我要打球去。記得幫媽料理晚餐喔。」
「臭老哥，去打球還叫我煮晚餐，那碗筷你洗。」
「回來再說吧。對了，妹子，你是不是該減肥啦，我看你好像又圓起來了。」
「哥，你再說，再說我就捶你。」小妹做勢要捶過來，但我老早就閃過小妹溜出門去了。其實她一點也不胖，只是很在意自己的體重，我愛開她玩笑也不是一兩天的事，從小打鬧到大，像是我們表達情感的一種方式。
晚餐過後，我泡在房間的電腦前繼續未完成的小說，小妹躡手躡腳的溜進來，
「別想嚇我！我知道你進來了。」
「哥~~難道你就不能假裝讓我得逞，讓你可愛的小妹開心一下嗎！真是的。」小妹坐到床邊玩起女友送我的酷企鵝玩偶。
「是不是又遇到什麼問題啦。」每次小妹遇到煩心的事情，都會來找我聊天。
小妹點點頭接著說：
「哥，我問你假如有一個女孩在一次偶然的機會和以前曾經喜歡的學長相遇，之後互留了電話，當天學長就傳了訊息給她，是跟女孩告白並說要女孩當他的女朋友，可是她沒有答應，而在後來的一年裡，學長不曾停止他的告白，沒有停止要她當他女友的請求，你認為學長是真的喜歡那女孩嗎？」
「我不認為我會去追一個我不喜歡的女生，所以根據老哥的經驗，學長是喜歡那女孩的，不然也不會死纏著不放。」
「可是如果喜歡為什麼要等到現在才說，難道以前不喜歡，現在就變喜歡了嗎？」
「緣分吧，以前種下的喜歡種子，經過多年和你相遇之後，就開花結果了。」
「哥，不是我啦，是跟那個女孩。」對於越描越黑、欲蓋彌彰的小妹，我報以一個盡在不言中的微笑。
「那女孩該怎麼做，她應該接受學長嗎？」妹低著頭小聲的問我
「那你要問那個女孩啊，怎麼問我呢，如果她喜歡學長，自然就會開心的跟他交往，如果他不喜歡學長，就會繼續堅定的拒絕他。」
「其實女孩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喜歡學長，國中時候她看見學長會臉紅心跳，會遠遠的偷看他，在校園裡、在籃球場上、在公車中。不過那種喜歡的感覺已經被時間沖淡了很多。所以對於學長的告白才會如此猶疑不定。好啦，好啦，我就是那個女孩啦。」
「嗯嗯！」我持續打著未完的故事
「而且我跟你說喔，學長很呆頭鵝耶，我跟他說我想去新竹的玻璃藝術節，可是找不到人可以陪我去，他居然也沒說要陪我去耶，你說這氣不氣人。」小妹說著說著把我的酷企鵝重重的摔在床上。
「輕點！輕點！別把牠弄死了，你未來的大嫂可是會來做經常性檢查的，萬一讓她看到她送我的寶貝庫企鵝有任何閃失，那我可沒好日子可以過。」
「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吧，小妹，你喜歡被人追的感覺勝過喜歡他對吧，與其說你喜歡他還不如說你想要有個人陪你，其實愛情來時，浪漫的感情會取代冷靜的理智，所以老哥現在跟你說什麼都沒用，更不可能教你怎麼做，因為說了、教了也是白搭，我能做的就是
當你選擇不跟他在一起，而選擇繼續寂寞時，我陪你一起殺寂寞，
如果你選擇跟他在一起，笑容溢著甜蜜幸福時，老哥陪你一起開心的笑著，，
如果你們分手，眼淚佔據你所有表情時，老哥會造個最溫暖舒適的避風港，讓你在這裡等待下一個愛情。」
「哥~~」老妹的眼淚在眼框裡轉著，接著就嘻哩嘩啦的哭了起來，我看著老妹右邊眼角淡淡的疤，也溼了眼框，心裡暗自說著：「妹，我說過我要當你一輩子的靠山。」
「你是怎樣，要出嫁是不是，哭得醜死了，去去去，去洗把臉，這麼醜的老妹，我看不管是學長還是路邊阿貓阿狗也沒人會看得上的。」把妹推出房外，偷偷拭著剛才不小心滴下的眼淚。
院子裡的鞦韆輕輕的盪著，老舊的它雖然已經無法載著我飛向天空，不過它讓我永遠記得老爸跟我說的那句話：哥哥，以後也要像今天一樣照顧妹妹，懂嗎？ 我還是用力的點一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