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10-17 13:08:11半緣君

等待

「妳說妳這輩子都在等待什麼

 我說每個人都一樣」

「你在等什麼?」

「妳,我在等妳」

這可算是《機場客運站》中,最有感染力的一段對白。

劇中的主題就一個「等」字。

而以「等」為題材的劇作,不僅這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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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

「我不能走」

「為什麼不能走?」

「我在等待果陀」

「他還沒來?」

「是的,天晚了;也許他今天不來了,要是到了明天,他一定會來」

...

「也許他今天也不來,要是到了明天...」

......

《等待果陀》,成名原因之一,是該劇本改編自諾貝爾文學獎的同名作品。

然後劇作上演後,被灌以「荒誕」之名。

也許,在此作者須為等待一詞重新下個定義。

「你約了果陀在哪裡?」

「我不知道」

若說「我等了你三個小時」,不會是你在倫敦、我在紐約的時候說的。(除非,你說過你將會來紐約)

就正如我說「我等妳」,不會是你在香港、我在廣州時侯說的。

一般「等」這個字,暗示了地點、時間、事情、人物。

「果陀什麼時候來?」

「你等果陀有什麼事嗎?」

「果陀是誰?」

於此,該作者稱:「等待果陀簡單指出人類面對永遠的不可測的等待,所作的形而上的抉擇。」

就是對於未來未知之事,我們所選擇的等待之態度。

人生中,我們總似在等待著什麼:小時候等待成長,卻不知成長後怎樣的回事;讀書時等待畢業,卻不知自己何時畢業,能讀到什麼學歷;工作時等待一個機會,也不知道機會什麼時候來,是怎樣的一個機會;一個人的時候,我們等待戀愛,偏偏不知道對方長相,是男是女,是怎樣的戀愛、能否開花結果,它什麼時候來臨。

按:但我知道我等的只可能是女性。

原來,等待一詞固然有其暗示的時事地人;然而,在等待的人不一定知道他在等候的是什麼人,什麼時候來,在什麼地方出現,以及出現後會發生的事情,甚至它終於會否發生。

妳告訴我,妳在等待一位妳非常深愛的人,我想我也一樣;只是,我清楚知道那個人是誰了,卻不知她什麼時候跟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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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說妳這輩子都在等待什麼

 我說每個人都一樣」

「你在等什麼?」

「妳,我在等妳」

那怕分隔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