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02-08 06:06:10溫槓

我大概是神經病吧?

照片:攝於台北士林官邸 2007/12/21


如題,爲什麼提到這個話題?因為最近正在感慨,雨再這樣下個不停,我不知何時才能到戶外運動。而你一定會說:「在家裡運動就好啦,跳跳有氧體操、打打泰拳之類的...」歐不,我真怕我家的天花板有天突然被我跳垮了,然後我整個人隨著天花板掉到三樓,還受了重傷,而住在三樓的人,可能正好走到我在跳躍的那塊地板下,很不幸地被天花板砸成白痴,然後我媽大概要想辦法收拾殘局,如何修復天花板,又是一大筆的費用。

為何會覺得天花板會被我跳垮?因為我家的屋齡僅差我一歲,我在一歲的時候,從建國南路搬到新店,這棟就公寓已經29歲了。此外,我在四樓走動,光是走路而已,三樓都聽得清清楚楚,從小時候到大,三樓的鄰居不知換了多少戶,而80%的新鄰居都曾經跑到我家按電鈴,要我們家小聲點。

另外,五樓也是我們家的,以前大妹來我們家的時候,半夜小妹要運動,跑到五樓,大妹也想跟著減肥,於是兩個人在五樓對著電視做有氧體操,我在四樓睡覺,整個人超怕天花板塌下來砸到我,你能體會重物跳動的震撼嗎?可見這棟老公寓的每個夾層並不堅實阿,至少是聽隔音就會覺得天花板薄。所以,我能不在家裡持續不斷跳躍地作有氧運動,是擔心身材快要爆漿流出肥油的我,搞得天搖地動。

除了天花板被我跳垮的恐慌外,以前有段時間,電視新聞常常報導誰家的馬桶,還是洗臉盆爆裂,結果割傷使用者的事件,雖然知道新聞有時候會誇張點,但是那段日子常常有這樣的報導時,讓我害怕起我家的洗臉盆和馬桶,刷牙洗臉的時候,我的手只敢碰水龍頭,臉盆週邊我能不碰就不碰,深怕會爆裂割到手腕或是臉被爆掉 (開玩笑,美女耶),當上廁所的時候,馬桶能做前面一點就前面一點,要不就是不整個坐滿。當然,現在這種恐慌已經消失大半,生活也正常多了。

在廁所中,特別是上大號,我還有一種恐慌,就是深怕我家馬桶左上方的燈泡爆炸,然後燈泡的玻璃碎片割到我的臀部或腰部。爲什麼有這層恐慌呢?這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阿,我家廁所之前用的是黃色的鎢絲燈泡,外頭還罩個霧面玻璃燈罩。有一天,我邊看書邊蹲馬桶的時候,突然間,一個爆炸聲響,隨即許多玻璃碎片掉落,原來是我左上方離我不到20公分的燈罩與燈泡爆炸,雖然玻璃有砸到我的臀部,還好它沒被割傷。所幸,現在廁所燈換成日光燈了,不怕不怕,只是我還是比較喜歡黃燈。

還有,台灣自從九二一地震後,其實地震不斷,常常有地震,只要地牛發作,我常常覺得我家就要倒塌了,理由就像第一、二段所言,老舊公寓嘛,光是跳有氧舞蹈我都覺得會垮了,更何況是地震,每當天搖地晃的時候,我總是很不安,內心不禁大喊「完了!要垮了怎麼辦?」有時候,即使是小地震,我常想,好幾個小地震,累積起來哪天房子的結構都被搖散了。就像以前我們要開罐頭,經過好幾個人施力,最後力氣小的人來開,還是會有打開的一天。關於地震房會垮,這個恐懼到現在都還在,甚至跟妹妹想要都準備個逃生背包,把糧食、水、手電筒、大聲公、哨子、衣物等東西放在背包,以備不時之需。

最後,我也非常怕牙醫,本來已經很怕了,但是,自從某次的就醫情況,之後那恐懼感加劇十倍。在我升大學的那個暑假,我到牙醫診所大整修牙齒,把蛀牙的壞齒全弄一弄,有的需要抽神經,抽神經嘛就得麻個醉,在嘴唇或牙齦上打針已經很恐怖了,馬的!當時那位醫生「多次」幫我「麻醉」的經驗中,所有麻醉次數的70%,他都將超長的針打在我「嘴唇的神經」上。

會怎樣?那不只是痛而已,最恐怖的就是你完全無法掌握刺下去後,突來的強大電流感,就像有人懲罰你,在你嘴唇上夾個會通電的東西,除了痛之外,恐怖的就是被電到的感覺,嘴唇和眼皮的稚嫩程度完全無法跟手相比。我問醫師爲什麼會有被電到的感覺,他說,因為針頭「碰巧」打到神經。拜託!醫生你也幫幫忙,你就那麼準喔?肌肉不打,卻常常瞄準神經?如果無法想像,您可用你的嘴巴或舌頭去觸碰你家插座,包准你激激叫。也因為這樣的經驗,之後不管哪位依聲要在我嘴裡打麻醉針,我會心跳加快、呼吸急促 (不是醫生太帥,ok?),甚至幾乎要昏倒。

說到電,我對閃電和雷也有恐懼。這個除了和新聞牽扯外,還跟我國小一位同學的經驗有關。小學的時候,有一位住在景美育英街姓左的同學,她說有一次回家的路上下大雨,還打雷,她撐著傘走在育英街,結果突然打了一個閃電,沒多久,一個雷打在距離她三步的地上,還在濕搭搭的柏油路打得冒出火花,嚇死了她、也嚇壞了聽這件事情的我。

此後,我還看過木柵捷運的某乘客,被雷打到重傷還是死掉的新聞,也看過大陸一間平房教室,一個雷打到教室,結果不少小朋友重傷或死亡,很誇張,在室內也被雷打到,而且是多位重傷,所以,我也很怕雷電,不是因為聲音多大聲,而是我本來就怕電,實在無法想像如果被雷打到的痛苦。我不覺得自己會比新聞事件中的人幸運多少,天有不測風雲不是嗎?連溫世仁都無法預期自己會這樣走掉,我怎可保證我一定不會被雷打到。

寫到這裡,還真是奇怪,我只是感嘆雨下太多,雨一直不停,我就無法到外頭運動,怎麼扯到這些來了?怪哉,太會亂扯了。然後,看了看時間,現在是早晨的六點,寫這些恐懼的事情,看來,我還蠻符合這篇的標題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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