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7-06 13:17:10小維沅
殺人償命 橘色的狗 大牌乩童的兒子_ 部落格文章之參
我是無賴,最近好好地享受開車的快感。
今天開車去林口找我的哥們「小姐」。
「小姐」和我國中就同班,認識十多年了。他因為殺人被關了三年,去年年底才關出來,所以我常說在台灣一條命不過值三年。小姐與朋友下了班去三重吃一百熱炒,喝多了與鄰桌吵架互砍,兩方各死一個人,明明是小姐起的頭,但大家都推給那個掛掉的阿堯,所以判決下來小姐只是「幫兇」。
這多虧了小姐那個當乩童的爸爸請了一個專精刑事法的律師幫他把黑的說成白的白的烤成金的。
他那個在桃園當乩童的爸爸可猛了,上至某某部長、電影明星,下到科技新貴,販夫走卒,每個人都把他放的臭屁當聖旨。
十多年前我剛認識小姐時他爸爸還是個賣烤玉米的,現在晚上沒事就開著他那台賓士AMG跑車趴趴走。
我一大早就殺到林口了,早上的南下高速公路沒塞車可以飆到140,畢竟我才上路幾天,這種速度還是滿可怕的。
到了林口打電話給小姐,沒接,可能睡死了。就道處繞繞。如果你最近有去過林口,你就會發現整個林口就是一個大工地,幾十個建築案子在搞,真的須要那麼多房子嗎?蓋給鬼住喔。
我繞到鄉公所後面的重劃區,那邊應該說像個垃圾山被路切成一塊一塊的,也準備蓋房子。小姐說那邊的垃圾都是過去從台北市運來丟的,現在正一車車地運到更落後的地方去丟。
我在一座座屎色的山丘中間繞著,欣賞這個難得的奇景,忽然間看到幾隻在十公尺高垃圾山裡討生活的流浪狗。
你見過橘紅色的狗嗎?
他們真的是那種你沒親眼看絕對不相信的詭異顏色,而且老二的地方還腫得像個蘋果一般大,見了我的車就狂吼撲過來。
我看過再兇再壞的野狗也沒有敢去撲一頓半重的汽車的,就像一群完全獸性的野獸,不像狗,死命地撞著車身。看到那幕我真感到噁心,加速離開。但一隻從前面跑來助陣的狗可能剛好衝到前輪,就被絞了進去,發出淒厲的哀號,我從後窗看到一隻黑狗倒在路中間,後車輪拉著長長的一灘血。
噁到暴,我失去了吃午餐的念頭,直接到小姐家。
小姐光著屁股在睡大覺;我忘了說,「小姐」,其實叫「余X解」,簡稱「小解」,久了就叫成「小姐」啦。
小桌上有塑膠卡片、小藥罐、空啤酒瓶;顯然這傢伙昨天拉了不少K。
我打開PS2,一個人玩起來。遊戲還滿好玩的,一玩就忘了時間。
小姐是什麼時候站在我身旁的我沒注意到,反正他的眼神就像看到陌生人在自己家一般困惑。
「看鳥哦!睡很爽嘛。」我說。
「你幹麻?」小姐問。
「玩你的PS2、不然你馬子給我玩也好。」
「我說你剛才在幹麻?」
「開車來你家呀?你有病喔?問什麼鳥問題!」
「還有嗎?」
「就你這雞巴在睡不接電話,就在林口亂晃呀,我去重劃區……」
「有東西跟著你!」小姐看著房門外說:「一隻狗」
我他媽整個人被220的電電到,說不出話,冷汗滴滴流。
「跟著我後面,到樓下去。」
跟著他走下樓,我感覺有一百萬隻狗眼在黑暗處盯著我看。
小姐說過他有陰陽眼看得到那些有的沒的,我們也相信,當然,他老爸那麼厲害他不可能什麼都看不到吧!但這卻是他第一次說跟我有關的鬼事。
小姐拿了一把木劍,對著屋內的一個黑暗腳落揮舞著,口中唸著咒語,另一手用冥紙在空中劃著看不見的符。
我木然地看著他為我做的一切,似乎自己是個做錯事的孩子。他媽的,是那隻狗自己該死,怎麼能怨我?
一會後,滿頭大汗的他坐在椅子上休息。
「怎麼了,搞定了嗎?」我問。
「沒有,不知道那裡搞錯了,等等一起去找我爸。」他搖搖頭說:「先去看你的車。」
車子停在他家門口,他蹲下來看著車屁股,老半天後伸手進去,拉出一顆黑白分明的狗眼。
媽的,好在沒吃中飯,不然準吐!
小姐把狗眼與一大疊冥紙一起丟到金爐燒掉,而後我們再去找那隻血肉模糊的狗。噁噁噁噁噁噁……黑狗的同伴把牠腹部啃爛了,腸子流了一地。真他媽的狐群狗黨呀!
我們把他拎到重劃區的邊坡去,挖個洞埋了起來,搞完之後滿身噁爛的臭味,幹牠媽臭屄!
「如果你沒看到牠,牠就跟我回去,會發生什麼事?」在回程,我問小姐。
「誰知道。說不定買樂透中大獎吧!」小姐打著呵欠說,繼續在林口的馬路上把我的小車當GT賽車尬。
嘎?
妳的文章我都看不懂耶!
好傻眼
妳很久沒上及時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