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06-30 01:21:56innerpeace
周漁的火車
搗亂順時性的敘事,不輕易把話說盡,再讓觀眾拼湊起每一個片段。周漁的火車有那麼一些跨邊界、去中心化的味道,尤其短髮的鞏俐以旁白的位置追述整個故事,卻一直沒有表明自己的身分,在觀眾心中留下的疑竇進一步模糊了電影的面貌。因為「相信有,那就有,相信沒有,那就沒有」的概念屢屢被強調,我甚至暗暗期待梁家輝或是鞏俐真實存在的可能性被質疑,然後領略到濃烈情愛依附不到主體的惆悵,或者是,驚恐。只是瀏覽完全部故事後,就發現規劃在題材上的企圖只單純在男女苦苦相戀上,也許就像片裡所說的,用夢境來比擬這個故事就很適切了,至於有或沒有的問題,用「仙湖」做代表,也算是意思到了。
既然是夢境,內蘊含意的象徵自然不可少,以鐵道的分叉象徵鞏俐與梁家輝的分離是一絕。舞動似旦長袖的小女孩,片尾也直接轉化為鞏俐本人。總之在梁家輝扮演的詩人的詩句層層堆疊下,譬喻式的環節,跟火車一樣一節一節地飛馳過整部電影。不只做為喻體的劇情有喻依加以連結,其實並列的類似劇情之間也可能是譬喻的關係。一個被客體依附的主體,相對的只是依附在另一主體的客體,這觀念頗值得玩味,尤其這種關係若不在創作者原本的構想內的話,將能有力地說明一件作品被投入文化系統後,就是系統中具備多方互動性的有機零件,不再是作者自己的禁臠。人的創作品是如此,實在人生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既然是夢境,內蘊含意的象徵自然不可少,以鐵道的分叉象徵鞏俐與梁家輝的分離是一絕。舞動似旦長袖的小女孩,片尾也直接轉化為鞏俐本人。總之在梁家輝扮演的詩人的詩句層層堆疊下,譬喻式的環節,跟火車一樣一節一節地飛馳過整部電影。不只做為喻體的劇情有喻依加以連結,其實並列的類似劇情之間也可能是譬喻的關係。一個被客體依附的主體,相對的只是依附在另一主體的客體,這觀念頗值得玩味,尤其這種關係若不在創作者原本的構想內的話,將能有力地說明一件作品被投入文化系統後,就是系統中具備多方互動性的有機零件,不再是作者自己的禁臠。人的創作品是如此,實在人生又何嘗不是如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