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02-24 16:15:13innerpeace

革命前夕的摩托車日記 (The Motorcycle Diaries)

遠離顛倒夢想。
受壓迫、被剝削是不是一種幻想?它是,因為只要不認定自己被奴役,就不容易那麼憤慨,生活會平順許多。它不是,因為只要問問自己:「為什麼他活得比我好?我所承受的悲苦是應該的嗎?」就會發現漸漸發現這一切不是那麼理所當然。雖然一個人的不平叫眼紅、叫嫉妒、叫憤世嫉俗,但是勞苦大眾的奮懣就是正義的呼聲,就是公正的訴求。富裕社會定義下的物質窮困在過去可能是連貴族都夢想不到的物質享受,但是貧富差距講究的是相對條件,不是絕對的標準。不患寡,患不均。有本事拿有錢人開刀,就是大快人心的英雄。再說,叫人鼻酸的絕對貧窮根本未被消滅過,分配的問題、衝突的戲碼勢必繼續與人類長相左右。人若有原罪,人吃人就是對人的處罰,因為環境不殘酷,人類就不懂知警。在講究效率的地獄裡盼候公平分配的天堂,是人類的宿命。
印度明明階級森嚴,悉達多爲什麼沒有發展出階級鬥爭論?婆羅門教的文化背景理當掩不住他的聰明才智才是。原來,他的關懷更終極,他的出發點是生老病死等根本苦痛,所得來的智慧自然有不同的面向。階級意識可以被啟發,悉達多當然也能反常道而行,宣達一切皆無常無我的訊息給世人,根本地扭轉痛苦。人,也就不必糾纏於左派右派的論辯之中,深陷在理想現實的泥淖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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