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週四，女兒上完游泳課之後，在家裡的非黑板上塗鴉，一會兒用藍筆畫出了一只派：「媽媽！媽媽！看我畫的派！」

我走近細瞧，畫得還蠻傳神的哩！便隨口問道：「這是不是藍莓派呀？」

「不對！這是蘋果派！」她很得意地回答。然後就聽見小女生說：「媽媽，我們來做蘋果派好不好？」

好吧！反正老公和女兒兩人吵著要吃蘋果派，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屈指算來，上次我做蘋果派的時候，女兒還沒出生呢！那時我們剛在新居住滿一年，後院裡有前任屋主留下的兩三棵蘋果樹、三株藍莓、還有我們自己種的一畦菜圃。夏末秋初的時候，蘋果成熟了，一方面是新奇，一方面也不想讓蘋果留在後院招惹蜜蜂，就摘了一大堆小得可憐的蘋果回來做派。老公吃了讚不絕口，卻因為兩人怕胖（沒辦法，派皮的熱量實在太高了），最後整個派仍然是耗了好久的時間才吃完。

第二年夏天，女兒出生了，我們任由蘋果掉了一地。

第三年夏天，為了鼓勵女兒跨出第一步，我們常在後院扔著蘋果玩兒。到後來她一看到院裡的蘋果就大喊：「Ball!」因為女兒還不到吃派的年紀，所以我只做了些蘋果蛋糕和蘋果泥。

同年耶誕前夕，我們搬到現在的屋子。後院雖大卻沒有果樹，甚至因為後面鄰居院裡十來棵大樹直聳入雲，把陽光都遮住了，所以連菜圃都成了奢望。

唯一還做的派類，大概就只剩下巧克力派了。

今年不知道為什麼，父女倆異口同聲地想吃蘋果派。老公甚至已經不記得我曾經做過蘋果派了。

在廚房裡，我把材料一一搬上料理台，開始動手做蘋果派。不一會兒，女兒忍不住了：「媽媽，我也要幫妳！」把派皮的麵糰和好之後，讓她拿著擀麵棍擀開來，這就是五歲小孩能幫忙的極限了。也許明年我會讓她參與更多……

烤好的蘋果派，就像女兒畫的一樣飽滿誘人，這就是我們晚飯後的甜點。可以想見的是，這派讓我們一家三口蠶食，還是能吃上很久的。明年女兒就能多吃一些了，我這樣告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