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媽媽失去至愛的爸爸第四十九天以後
媽媽又失去至親她的外婆我的外曾祖母

記得以前我最自豪的就是我
有一對長壽的外曾組父母們
他們是一對身體硬朗的夫妻

甚至有時還可以吃到外曾祖父親手種的玉米
而我的外曾祖母雖然也愛吃檳榔又抽煙的
可是在我從小的印象裡頭他們幾乎沒什麼病
唯有外曾祖父有帕金森氏及老年聽力退化
記得往年每一次農曆年回外婆家我們也會到
外曾組父母們的住處去拜訪順便給個紅包
唯獨今年外曾祖母因為骨科問題北上求醫去
只是任誰也沒有料到就此我就沒能再親眼
見見我的外曾祖母親口叫叫我的外曾祖母了
更不用說媽媽從爸爸生病開始就寸步不離
所以媽媽見她外婆的機會一定比我更久才是


遺憾的是我猜外曾祖母的死因應該是
膽囊炎破裂導致腹膜炎最後引起休克
這又是因為過於忍耐錯失了治療先機
孝順的媽媽雖然是已嫁出去的外孫女
但媽媽說從小外曾祖母就很疼愛她的
所以第一時間決定要先祭拜外曾祖母
趕回去的路上妹妹說如果爸爸他還在
相信現在開車載我們趕去的會是爸爸
我對妹妹說現在爸爸不在已經成事實
所以以後還有很多事情我們要靠自己


我的外婆家和外曾祖父母家
相距十幾步路所以我們先到外婆家
問舅媽搞清楚狀況後才步入
外曾祖父母們居住的地方看見的是
我高齡九十三歲的外曾祖父
那瘦小的身體隻身孤獨的站在外面
當我和妹妹得知這個消息時
心裡第一個念頭是外曾祖父怎麼辦
一對已結縭七十幾年的夫妻
牽手相互扶持走過半個世紀的夫妻
如今也到了該說再見的時候


看著阿祖的樣子也像當時的爸爸一樣就跟睡著了沒兩樣
忍不住想告訴另一個世界的爸爸要幫媽媽好好照顧阿祖
因為那是媽媽在這世上的至親那是疼愛媽媽的外曾祖母
外公說因為阿祖已經八十九歲了要開心讓她離開不要哭
可是我知道因為阿祖的離去已經又讓媽媽想起爸爸他了

外曾祖父也對我們說:
是爸爸沒有福氣才會這麼早就離開我們
所以我們每個人都一樣要對人生看開些


連續兩個月媽媽痛失了愛人及親人
我不知道媽媽的感受是什麼
而阿祖在失去他牽了一輩子的手後
阿祖又該如何重新過日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