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08-28 03:09:42

多事暑假&道歉…

7/11(一)爺爺從醫院回到家中,

拔掉氧氣罩,撐了最後三個小時左右,14:25,在我們眼前離開。


雖然幾個月來都曉得病情不會好轉,也早已知道這天會來,

但親眼目睹的感受是難以言喻,

最後一口氣,肩膀抖動了幾下,事後聽說是靈魂離開了軀體。


從那天開始,全家族幾十個人,上上下下忙碌著後事,

奶奶只要一見到照片物品,便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媽媽和幾個伯母、嬸嬸天天都得回家幫忙,

我也被召喚回去:寫訃文、摺蓮花、元寶、拜拜、洗碗……

等猶如媳婦般的事,原來我挺有潛力的啊。

(在寫訃文的時候,我發現很多人的名字很奇妙,

基於禮貌,不能寫出來…)


素衣素服陪伴我過了一大半的暑假,

所有邀約、活動必須延期,出於無可奈何,大家都難過,

就算照常舉行,我怎能安心?


一個七一個七,慢慢地做到滿七,一切都算圓滿,

之中流過的眼淚足以用半年。


8/4(四)雖然正遇馬莎颱風來襲,出殯不受影響,

爸爸和伯父們的朋友們、政壇大佬們、場面浩大,

家屬答禮左右分邊很講究,輩份關係分得細,

結婚和還沒結婚的服裝又有所差別,

而長孫比照兒子的方式;

家族或跪、或趴、或站、或叩首…


爺爺走得是安心吧,

感謝來捻香致意或不克前來但已表關心的長輩、朋友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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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是威任的右手,因為之前在學校打球受傷,

中醫誤診骨頭沒事,

過了一個月才發覺不對,但骨頭已經長回去,而且還長過頭,

趕緊送去台大把它截掉一部分再接回去,整個很累人,

全家人守候手術門口,幾個小時後手術結束,

換到恢復室,待了一個小時左右,

讓我回想起前年在醫院過十九歲生日的幾天…


在這之中,我跑到他旁邊觀察他那打石膏包起來腫得像鬼一般的手,

也趁他還在昏昏沉沉等麻藥退掉中,偷拍了好幾張照片,

從心電圖到血氧什麼機器,當然不外乎那隻腫大的手,

通通被我拍了下來當紀念,

還有還有,

麻醉退後,有兩位很可愛的女生來病房探望他,

絕對不能錯過地也通通入鏡,

我還在猜哪位才是我未來的弟媳婦呀!


離開手術室換到恢復室時我問他有沒有知覺,

他有氣無力說「不知道」,

所以我才敢亂拍他恍惚迷濛等麻醉退的樣子;


事後出院回到家,他看到照片哭笑不得對我說:

「妳是白癡嗎?!幹麻拍這個啦!」

整個把柄落入我手中了,嘿嘿。

(但是我不敢把照片放上來,也是基於禮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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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之後,

暑假邁入後半段,

沒開機、沒上msn、極少出門…

好不容易找到我的人,都問我在做什麼,為何消失了?

不曉得該怎麼描述,

很安靜地生活,練字閱讀,家人聚聚,偶爾散心,

好不容易有了空閒時間可以排出門玩樂,

兩天一夜歡樂的結果是皮膚敏感曬出問題…

紅紅兩片頰,擦上藥只能繼續待在家休息,

所有答應的活動又得取消,

我想…這樣下去,會沒有朋友了,

不是故意,但事情來得如此緊湊,我只能和大家說抱歉…


被我取消約會的朋友們:真的很對不起!

*祝福麵包大叔A先生:生日快樂!



                  2005.08.28 靜/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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