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10-11 20:38:21Essence

先是翻開了書頁,看不到一會,便已生倦。

而後,開啟了一份檔案,寫了兩句,又刪去兩句,儲存,再議。

去了一封信,催問進度。

回了一封信,報告地址。

遲到的工讀生,不友善的語氣,難吃的三明治。

 

研究室裡,冷氣嗡嗡作響,卻讓人窒息的悶。

凌亂桌面,堆疊著未完任務,隔板上,王陽明的道,悟不出個究竟。

在瑣事裡浮沈,

起了十個興頭,又湮滅了十個動機,來來去去的念頭,徒增勞累。

 

支離破碎地過活,眼底望出了窟隆。

 

想在地上打滾,又顧忌灰塵。

 

夜裡,翻來覆去,聽到怪聲。

閒置了兩週,名為病,實則意興闌珊。

 

沒有任何樂趣與熱情,可供支撐。

討厭身邊一切的事物,想走,卻留下一大截尾巴。

 

亂七八糟的事物,亂七八糟的心思。

連生存,都開始有了猶豫,也許,我並沒有很想活著。

只是,不知死去會是怎樣的狀態,所以只好活著。

我擔心,死了比活著還無聊,那,我還是活著來得好。

 

找不到價值,找不到位子,抑或,沒有位子,沒有價值。

 

我沒有愛,也沒有不愛,我只是空洞地活著,悄悄地惱著。

對於家人,對於母親,對於姊姊,對於侄兒,還是有那麼些眷戀,但,對於自己,與構成今日自己的諸種元素,卻通通惱著。

 

惱自己複雜昏亂的心思,惱自己實踐不足、勇氣散盡,惱自己竟連最基本的原則與信仰的都已失去。

 

也許,離開,對我是好事。

離開熟悉的環境,離開熟悉的位子,離開被保護卻也被剝削的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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