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01-08 13:28:52愛瑞兒

循環

「宛忻,那妳最近還好嗎?」

研究室中,老師突然問了我這麼一句。其實名義上,我算是陪育甄去問申請研究所的事,但老師在電話裡在交待要我轉告給育甄的話之後,就冒出一句:「那宛忻妳什麼時候要來找我?」

也好,反正老師都問了…之前很痛苦很痛苦,很希望有人能說點能我好過 一點的話時,我就想過要找老師了。可是,一方面也覺得,其實講來講去就是那些道理,所以講出來,也不能怎樣吧。沒想到我跟老師坦承我這樣的想法後,老師笑著說:「嗯,至少可以同病相憐一下~"~」

因為育甄在旁邊,雖然我沒刻意要對她隱瞞什麼〈畢竟不是自己系上的〉,但老師也不清楚我是不是想讓育甄聽到,所以也無法談得多深入。一開始,看得出來老師很「費力」的想要找個方式切入「主題」。所以兩人本來都有點小尷尬,直到老師說:「宛忻,那妳最近還好嗎?」

我說:「嗯,還好啊,至少笑得出來啦!」老師說:「廢話,那是一定會的啊!」

嗯…總覺得一開始碰到我最敏感的那部份,就是這句話。是啊,因為「大家」都覺得有笑容就表示妳沒事,所以笑容就從「自然反應」變成「偽裝工具」了。身邊在笑的人很多,但真心的笑容有多少呢…我也常常在笑啊,但我其實很清楚,自己並不是真的都很真心在笑…

雖然沒辦法談很多,但跟老師談過之後,才開始產生對自我坦承自己心情的…勇氣。因為一直反反覆覆,前一刻從我口中說出去的自我吐露,下一秒腦海中所想到的,完全會和之前的正面想法朝反方向行進。總覺得這樣的自己很可恥…愛跟恨明明是兩個極端,但卻好像又只隔了條虛線一樣。

「…所以妳要復原就更困難…所以妳要更堅強。」……

老師其實也有建議我一些事。但…有件事,雖然就像老師說的,不是現在我所需要操心的責任,可是我還是不願眼睜睜看著它,一點一點的流失歡笑和熱情。即使到了大四,那也不會是「責任」…沒錯,那是自由心政。可是曾經,阿哲那屆學長姐在的電台,是那樣的讓人安心,讓人可以相信,讓人可以對3年後自己的成長產生期望…那樣的感覺,現在想想真的很珍貴。因為,那真的不是任何人非做不可的責任…

能促使自己堅持下去的理由,一定是「自己」…就算表面上是為了盡一個責任,或只是單純的覺得別人開心自己也開心,或使自己符合大家的期待…那還是為了自己啊。因為做這樣的事能讓自己開心,可能有成就感,可能有虛榮心;總之,我們只是在找一個讓自己「好過」的方式,就這樣而已。所以,不管是什麼八股或狗屁不通的話,只要能使自己好過、認同自己,就算是假像,對自己而言就是「真理」。或許很多事我現在還沒經歷,還沒想到,但就只是憑著「若這地方走樣我會覺得很難過」的心情,我還是,不會放棄……

我不是在假裝偉大,我只是在坦承自己的不自量力又厚臉皮的一面…= ="

寒假開始,才是真正的挑戰吧。沒了其他外務,所以,得被逼著每天面對自己的心情,面對一些,躲不開又不想逃的回憶…

聽著一些描寫失戀心情的歌…有時,會覺得歌詞節奏緊扣住我難過的心情和處境,但聽著聽著又會發現,那不是「該」屬於我的心情…因為有了欺騙…就什麼都變調了…

現在設了個blog…這樣,我也有個「不公開」的空間了…起碼,該讓這個新聞台好好修建一下。烏煙瘴氣…就留給那些不會看中文的外國人跳過我的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