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07-12 10:01:06秤子

書寫

現在是打字,有點不一樣,就表達來說是一樣的,方式不一樣。

打字的時候比較能隨心所欲,打出來的字乖乖整齊好好地出現;寫出來的字歪歪扭扭,追不上心思,紀錄不及,常常一個回頭認也認不得。

書寫如果純為抒發,以為代號的文字反而得經常閃躲,但如果不表演、不展示,又何須閃躲?

蜿蜒曲折之間,更見自憐,也更惹自厭。

昨天下午在M裡,邊看書邊書寫,三頁餘正反兩面爬滿著字,寫時心裡仍然妄想著〔我要展示〕,但得花去耐心,未馴服的狂奔式字跡,逐字再打成數位檔…,算了也好。

無論如何,文字的確有它的私密,希望被尊重的私密,如果站到了人前…

這恐怕、真的,是很矛盾的一種情節。


Vg 2006-10-18 06:10:32

呵呵, 任何人對於社會、政治現象總有自己的看法的, 所以遇到一些說法時會「不習慣」是理所當然的。我有時看到一些政經評論, 若盡是黨派之言的, 也常會不屑一顧。不過, 如果內容還是有些東西的, 說起來有其條理, 那看看不同立場的人的想法, 還是有趣的。

接觸相異的想法, 也接觸到社會的更多層面。多了解別人, 可以避免衝突的發生, 也是當前社會所需要的吧。但讓人討厭的就是, 偏偏還是有那種叫別人不要去理解別人的人 :p, 我們的社會還需要更多尊重多元文化的教育吧。

正好新科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帕慕克對於《東方主義》的批評是, Said 談了很多後殖民問題, 但帕自己的國家並未被殖民過, 且 Said 也沒提到像土耳其這種已由傳統非主流(回教)文化「相當程度」地走向現代(西方)文化的國家的掙扎──稍提一下他的看法。我對於理論論辯的書倒還看得下去, 只是一定是慢慢看的, 費幾個月也無妨, 這樣的書本來就不需要也不應要求在一星期內看完的。

秤子 2006-10-13 14:03:38

先謝謝Zen介紹推崇董橋,有機會(敷衍之詞?)一定好好拜讀,不算敷衍啦!懶散總有一點;對《東方主義》的閱讀建議,似乎也能對應在許多其他的論述書籍上哩,譬如說有一本《厭女現象》,也一直沒辦法多看一些,擺在書架上,不知道是不是在安慰自己,也那樣解讀這類書籍。

Vg永遠的反對者其實是很令人欣賞的;話說回來,或也不能太過強求吧!每個人心裡難免有其固見,時而仍有可讀之文(我恐怕是在為自己沒有原則的討厭開脫就是:P)。

Vg 2006-10-06 06:56:00

秤子小姐那樣的困擾我也是有的, 有時出門坐車, 就想利用時間讀些東西, 尤其是在車上別無旁騖, 時間不會分心掉。偏偏也是有幾本偏硬的書較厚, 多月來總是看不完(敝人的習慣是同時看多本書, 無分順序, 想到就看), 但一出門看到自己的小背包, 還是... 算了 ;)

真糟糕, Calvino 的那一篇我幾乎沒印象了, 我只記得看完過的感想:嗯, 大師不太懂什麼是量子物理 XD。以「腦對自己的想像, 同時創造了自我認知?」的哲學老命題來說, 得先看您的前提是以物為物, 或以心為物來論。大師的想法是偏向於主觀的認知, 只有心才能改變心所擬構出來的世界, 而當心在創造它的宇宙觀的同時, 也就同時固化了某種心的偏見。

再回頭看先一則回應... 嗯, 還真是長啊 :)。簡單地說, 我才剛聽到張大春說他的書只賣兩千本, 而兩千本是養不活一個作家的, 或許他因此才變成廣播主持人吧, 幾年前還偶爾兼任「名嘴」呢。看起來, 一個人的理念與教養是一回事, 但在社會戰場上的競爭上能另有表現是不足為奇的吧?南方朔、楊照在近年來是將自己的政治立場說得更白話, 但那樣的立場是黨派上的立場, 還是觀點上的立場呢?他們一直在站在權力者的對面, 還有其一致性, 至少「永遠的反對者」比歷朝歷代都會有的御用學者之流有所高明吧?我又以為, 或許南方朔在對前朝執政者批判多年後, 不意換上來的仍是一個樣, 所以他也有點急, 用詞因而更露骨了吧?

至於字的用法確實是看各人偏好、學養、習慣的, 有規定什麼樣的字才是不雅的嗎?刻意定下「俗字清單」有所必要嗎?我想到的最好的回答, 可舉《紅樓夢》第七十六回談「凸碧堂」、「凹晶館」之命名事為例, 其中史湘雲道:「這『凸』『凹』二字, 歷來用的人最少, 如今直用作軒館之名, 更覺新鮮, 不落窠臼。......只陸放翁用了一個『凹』字, 『古硯微凹聚墨多』。還有人批他俗, 豈不可笑?」林黛玉附和說:「......只是今人不知, 誤作俗字用了。」俗與不俗?從今從古?只要字眼能放得有味道, 能恰如其所, 又有什麼俗爛呢?應該就如 zen 所言的, 董橋或許只是在作某種加重語意的「提示」吧。而所謂的語言學的角度, 不如說是某種社會符號學的應用。對了, 在海峽彼岸, 董先生向來被視為香港作家呢, 他同您自稱「疏懶」, 其讀書的態度:「多讀少讀,深讀淺讀,隨遇之餘順便也可隨興了。」倒與不才相類。 :)

說到此, 我也話多了, 先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