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化的北極

2010-01-15 03:55:34冰藍北極

難忘的聖誕夜及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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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標題下的不好。

　　因為，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怎麼開口，到底是因何難忘。

　　記得，學生時代，大家總喜歡在12月底最後一個上課日放學時，和全班同學互道「明年見」。

　　「明年。」聽起來很遙遠的日子，其實，兩三天後就又再見了，可是這個無聊遊戲，我們卻年年玩，年年玩不膩。

　　過去三個星期，有一半的時間，我總覺得自己身處在一個鬧劇之中。只是這個鬧劇太真實了，而已規模還蠻龐大的。

　　這三個星期，冰藍還是天天上fb去玩玩小遊戲，但是我心裡有很多想說的話，卻不知道要找誰....

　　我該怎麼開口：在去年的聖誕夜那天，我失去我曾經很黏、很愛，又很怨的奶奶呢？

　　說起那天，冰藍去對班支援加班，心裡只想著：「今天聖誕夜，明天聖誕節，兩天都抽到加班，真是太不幸了...希望可以在31號以前去看阿凡達還是2012....對了！還有跨年到底是去台北好還是台中好呢？」

　　沒想到那天下午因為豬頭的妹一通電話，冰藍就飛奔回雲林了。阿凡達和2012還欠著(不知下檔了沒？)，至於跨年就別提了，冰藍是聽著遠方西螺大橋傳來的煙火聲，在守靈之中度過的....

　　然後是長達兩個星期的葬禮....葬禮這種儀式，可繁可簡，往生者在生前如果沒有特別的交代，通常就任由後世的子孫安排...因為爺爺還在，所以爺爺開了金口：「一切按著古禮來。」不只阿公這麼說，那些和阿公同輩的族伯公和族叔公也都異口同聲。

　　古禮？！那真的很折騰人，尤其那代表我要跟在「孝女白琴」後面一邊哭，一邊爬...冰藍跟著後面爬的時候，完全哭不出來，而且還很想笑，真的很像鬧劇，我應該還在作夢吧！只是膝蓋的疼痛太真實了...(阿嬤，我對起不您~~就當作我不孝好了)。或許，我是真的不孝，跟著孝女爬的時候，我哭不出來，等到爬完了，我看著嬤的遺照，卻忍不住痛哭失聲，我不是在作夢，奶奶是真的死了....

　　奶奶在死之前在已經是植物人狀態很多年了...死亡，讓人傷心。但是也是解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