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精緻的美食們
都在告訴我，吃
有姿勢一與方法二
速度三與表情四……
可是親愛的，怎麼
你老是想扶正我的刀叉？

玻璃杯與冰塊或者湯匙
都在質問我，誰
溶散了繽紛的五顏六色
我找到七個答案
可是親愛的，難道
我們單點白開水，就好嗎？

是玻璃杯。是冰塊。
是玻璃杯加冰塊。
是湯匙打攪冰塊。
是玻璃杯裝了冰塊。
是玻璃杯附上湯匙。
可是親愛的，你的手。

美食們的語言
交雜著玻璃杯
冰塊和湯匙的語言
我無法互譯
他們終也隨著時間過渡
「嗝」一聲，發出
誰溶掉誰的質疑然後消散

靠窗那對戀人
即使收斂分貝依舊面紅耳赤
八九不離十談判著分手
可是親愛的，是否
暫停每根指頭的忙碌
傾斜的角度怎能替代理由？


2004/08/19　

◎圖：竹塹市區「巴比露」的鍋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