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羊草坪

2006.5.20
拍於台北淡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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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中午在迦南吃過午餐後，到學校圖書館的自俢室開始讀楊絳的小說「洗澡」，讀了三個小時。故事描寫新中國建政不久後的三反運動時，中國知識分子的眾生相，是本相當值得一讀的小說。昨天下午我又到自俢室讀了五個小時，才將它讀完。小說對當時中國知識分子被逼迫得自我批判的「表白行動」，幽默地大大諷刺了一番，能把人情世故寫得那樣不慍不火，真不簡單。

這本小說主要當然是寫給所謂的知識分子看的，所以理論上應該風行有限，但作者留下這麼個時代見證則別具意義，除了有好讀的故事外，作者應該也希望同時代或之後的人，能從那些故事生活裡有所思考。此外，若拿這本小說跟她先生錢鍾書的小說「圍城」一起參閱，也有男女不同觀點的趣味可看。我對楊絳這本小說裡的婚姻（或愛情）部分特別感興趣。那本小說的設定時間及出版時間離現在都幾十年了，但書中作者靠幾個人物就把婚姻（或愛情）解釋得一清二楚，易讀易懂。閤上書時，我想起了陳珊妮這首情歌，如果小說改編成電影，選用這首慢歌應足以讓觀眾跟女主角一起暗自落淚。

昨天看完小說後，我曾散步到牧羊草坪旁坐了一會兒，看著那片夏日麻雀早已飛離的草坪，及遠方陽明山方向的湛藍天空，秋天的天氣從沒那樣好過。今天中午飯後我又到同一間自修室，在筆記本裡寫下這篇文章。回頭看一下，其實試圖想說清楚的部分，還是無能力下筆。也許我還在「情歌」裡吧，必須隨著季節流轉，才有可能一步步看清很多事物的本質。或者說，雖然明白那大概就是「變老」的過程，但還是很想去感受清楚。

punkpunk (2004.11.4/8)


p.s.
文字為原punkpunk 2裡
「情歌」的最後幾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