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9-03 22:02:36月牙 薰風

左右(鼬X佐)(火影)(一)










爲甚麼?我沒有保護我最重要的家人,我眼睜睜地看著爸媽在我眼前被哥哥殺了,而我卻苟延殘喘地活下來,都是因為我太弱了…太弱了……

楓葉下的葉聲沙沙作響,彷彿失去靈魂般的少年枯坐在病床上,雙眼間的空洞超脫了世間所有一切,淡到骨子裡去的憂傷卻無法掩飾地寫滿了雙臉。

「那是因為你的憎恨,還不夠深……」

是的…我一點也不想恨你,你是我的哥哥,也是我最依賴最敬愛的人,我從小就不停地追逐你的背影,希望有一天能跟你並駕齊驅。可是,那天…你殺了父母親和族人。你的眼神充滿了睥睨,你根本不屑殺我,只因為我太弱了……我不夠格讓你殺了我。

記得沒錯的話,你十三歲就當上暗部分首領了,強得不得了。那時我常常叫你教我忍術,你總是說你沒空。你點點我的額頭,叫我去找父親。儘管這樣我還是常常賴著你,因為我一點都不想和你分開……


他的唇邊半開半闔,呆滯空洞的雙眸甚著冰冷的殺意,只是傷痕累累地身軀早已無法承受那一天內所受的折磨與衝擊。

都是因為那個男人-宇智波 鼬 的出現。

當你再度出現再我面前時,你的語氣聽起來不帶一絲感情,我真的…嚐到了心痛的感覺。宇智波鼬…你的這條帳我會記著,現在的我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我必須殺了你…雖然我一點都不想。

吞噬著冰冷空氣,窗簾被風吹了起來,順著風勢微揚地起舞。日子消逝的很快,已過了三天了。陽光灑落下來照在白皙卻毫無血色的秀氣臉蛋,他的衣服不很破爛,顯然被人換過。白色的寬鬆上衣配上黑色的長褲,脫俗的冰冷透露著宇智波的應有王者氣息。然而他卻是呆坐著,眉宇間盡是茫然與淡淡的哀戚。

「咿呀……」窗戶倏地打開,床邊的人兒毫無反應。

一抹人影迅速地閃了近來,落在床緣。他有著和佐助一樣烏黑亮麗的黑髮,同樣的王者氣息卻給人不同的壓迫感,那是長久處於殺戳的狀態下才能散發出的危險氣息。他不在意地走向佐助,用令人猜不透的意圖盯著他無神的雙眸。

「佐助。」他輕喚。男人的聲音有著致命的吸引力,他的眼瞇了起來瞧著毫無反應的少年,默然了良久。

佐助的眼神絲毫沒有受影響,反而繼續呆滯地看著自己的手,那雙傷痕累累的手。

「佐助,你不是說要殺我嗎?」威嚴的聲音沒有讓他起任何反應,男子皺皺眉蹲在佐助前方,喚道:「月讀對你影響那麼大呀……佐助,你果然不夠恨我…」鼬握住佐助那雙比自己小的手,轉而移到他的臉頰,輕輕、慢慢地撫上他的眼睫,動作輕柔地不可思議。

「看我。」他的寫輪眼睜開來,強制性地逼佐助正視著自己,他的血液跟佐助一樣,都是宇智波一族。眼內的寫在流動,轉輪不停地迅速輪轉,倏地,男子一僵便停了下來。

一行淚順著少年的臉龐滑下,眉心卻連皺一下都沒有。他的手在顫抖,他的唇微微泛白,身子大力地顫動著,然,他的眼神絲毫沒有具焦。淚滴落在鼬的手心,滾燙炙熱的強烈感情竄入鼬冰冷的身軀,鼬震了一下便慢慢地抬起頭看著佐助。

「你…是恨我還是…?」鼬的語氣第一次流露出急促,他的呼吸不再勻慢,轉而微微喘息。眼神間有著強烈的震撼與自嘲。是的,鼬根本沒有想過佐助不恨他這種問題,甚至也沒想過佐助的眼神、那層灰色的薄霧裡面隱藏的是甚麼。

「……」佐助閉起雙眼,不再流淚。他的兩手互相交握著放在胸前,關節因為用力而微泛白。鼬一直盯著他看,疑惑與另一層的意義漸漸佔據了鼬。

「我累了…不想再追逐了…你的背影太遙遠,我根本不可能殺得了你…父親…母親……你們在天之靈一定會笑我吧?同是你們生的兒子,一個優秀一個不成才,我沒法給你們報仇是我的罪,一切…就讓我來承擔吧……」佐助沒有意識到鼬的存在,他沒有辦法感覺到週遭一切的存在。

我應該解除了才對,他怎麼…還在自我意識裡?

鼬伸出一指輕抵在佐助額前,皺起眉看著比自己矮一截的弟弟。

既然這樣那就在解除一次吧!總不能一直這樣下去吧?佐助你總是要面對的吧?
伸出中指跟食指對齊,鼬再度發動寫輪眼。

「…!」手指的血泊泊流下,鼬的手指已劃下了兩條血溝,血滴落在潔白純淨的床單上顯得怵目驚心,佐助仍是雙眼無神地呆坐著,但是紫紅色的煙霧卻籠罩著他的全身。

「查克拉…」鼬喃喃自語了幾聲,想也不想便使用了一種手印,佐助的眉皺了起來,因為他嚐得到疼痛。

「封!」鼬喝了一聲,看見佐助全身往前倒下,他出手扶住他,抱起佐助往窗外躍了出去,轉眼間便消失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