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之前
心念貿然,無端生出,太多太多的雜念會在安靜地當下出現,這是腦子的自然現象,有一說要調伏其心,但懷疑著,如果藝術家沒了這靈活的腦袋,作品何來!?但還不是藝術家,所以這個問題無解!?況且如果一輩子都成不了藝術家,就會變成了一個瘋癲的狂人罷了!?不瘋魔不成活!?不是嘛!?
如果這世界沒了那些瘋狂的念頭,是否少了太多豐富!?之餘清淨界,似乎這個答案是否定的,因為人類不需要這些外境的範疇,但如果不能好好體會人生,一心向佛!?那是不是又太過沉重!?如果這樣就不需要人間,更不需要甚麼輪迴了!?卻也不是如此,因為沉溺在人間的樂才能知其苦,才知道那一切的空虛,所有的都是空相,給了所有只是為了讓人了解,原來都是空!?有時候身為人,真不了解這是一種惡意,還是一種善意!?但其實不善不惡吧,因為只是要讓這些幻滅虛空被了解,都是那空無一物的相生相滅而已.
所以到底要看空一切,還是要努力生活,當下永恆,如果那個當下幸福人間,不也就是天給的嗎!?幸虧不是佛學院的學生,否則肯定就是一個邊緣人,總是有許多的疑惑,對於這人間,這生命,這來來去去的境,窗外哭鬧的孩子正在母親的鬼叫中持續放大吵雜,這不也就是人生嗎!?讓人看到人生中不只有樂,苦亦跟隨,但是那其實也是一種甜蜜的負荷,生來的母性或許就會得到安慰!?若是如此,可能母性不足的人不足以了解生命的奇蹟與安慰,充滿的只有恐懼,恐懼那個生命的脆弱與延續,"你要好好活著,這世界上才有人懷念我...."驚訝著這樣的概念,不需要阿,如果死亡已然上門,不需要再有懷念阿,就讓那一切隨著歲月的流逝,化為烏有,不需要豐功偉業,不需要含淚紀念,那都是牽扯啊!?人總有這樣的慾望,總要留下甚麼生命的證據,或許這就是人之原罪吧!?
或許從小人性就離得很遠,總是自己看著世界,所有的一切都似乎是自己想像的構成,愛怎麼兜就可以怎麼兜,還看透了世界詭異的規矩,那個汙穢的黑暗面,人性之惡無處不在,只能遠離,否則也會沉淪在其中阿,或許太過清楚那個詭異的人間,不讓自己放縱其中,卻因為如此而更讓自己長成了一種莫名的神秘,其實不是神秘,是簡單的過度,就活得不像人,人生如此而已,不就是每天的行身坐臥而已,能有甚麼特別,連接觸的人事物都想要降到最低數量的標準,或許,那書寫著這些為何,書寫就是要有人看!?其實也不是這樣的念頭,整理自我的思緒是對於生命的一種梳理,如果能在其中爬梳些甚麼,或許就能更輕易地了解這個生命的運作意義,目前,還找不到,繼續找尋,繼續看,繼續聽,繼續在惶惶的人間中尋覓,然後直到停止呼息前的那一刻,或許才能了解,為何需要走這一遭,看盡那人間的悲歡離苦,那生命的脆弱珍貴,那無止盡的思想到底會在死亡後飄向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