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路鄉鬱靜的夜
是日番路鄉之行,到得比上工時間早了一些,在人家的推介下,以很短的時間逛了一會兒也在不遠的半天岩紫雲寺。
先生早從網路上知道附近有好吃的鵝肉店,他愛吃肉,卻也節制了好一段時間,這日終於小小解放了一下;品嚐了幾塊鵝肉,似乎很是滿足。晚餐後他準備上工去,而我在鄉間的道路上閒走,等待他下工。
在兩個多鐘頭裡,初始對著道路旁的金銀花拍照,一開始天還未全暗,卻明顯光線不足,無法清楚對焦。此時若以相機上的閃光燈來拍,背景也會顯現效果應不好;便試著以迷你手電筒為金銀花打光,沒帶腳架,只得手拿相機外,另隻手除了協助穩固相機與按快門,另分出兩個手指頭「握」手電筒固定在相機快門旁,第一次這麼試,手指頭很不靈活,常常沒對準要拍的花朵。在拍照中天色很快便全暗了,偶爾有路過的車子,為金銀花的照片點綴了光點,那行過的車也許奇怪這個人在暗夜裡的路旁做著什麼吧。
拍過金銀花後不知還能做什麼,於是便在這鄉間的道路上漫走。而也就是這一日晚間的鄉間遊走讓自己疑惑,自己真的嚮往鄉居嗎?才七點多,路上早已一片沉寂。道路上的路燈有一段沒一段,行過一段路後有了人家,卻大都已關上門。有一些半掩的或還開著門的,卻都是燈光昏暗,是啊,是很節約能源,但對一個來自城市的陌生女子來說,卻顯得異常陰沉。不舒服與壓迫感陣陣襲來,不明白空氣中為何漫著一股令人惶惶的不安感。此地人家,待在家裡頭,裡面會有家的安全與溫暖吧。這兒居民對於他們現在的生活真的是無憂而愉快嗎,也許有些是,也有些並一定,是吧。
知道往前走會有鄉公所、警察局與戶政事務所,白天去紫雲寺曾經路過。除了警察局外都已下班無人了。這應該算是這個鄉里的熱鬧中心吧,卻也是鬱靜得很。在往那應該算是較為熱鬧地帶前行的途中,看見一對中老年齡夫婦在路旁使用公用電話,講話聲頗大,像是一通長途電話。現在的城市幾乎人人都有手機,再不,家裡也都裝有電話,而這一對夫婦在夜晚的鄉村路旁使用著公用電話,並且語氣像是著急的,會是什麼事呢。
這一路上唯一光線充足的是鄉公所對面賣臭豆腐兼鹽酥雞的小店,它與四周的昏暗成了明顯的對比,只是在漫遊中並沒看見有客人上門。在這條道路的漫行往返中,此時我是一個外來的遊人,在暗夜的路上漫遊。路上沒有其他行人,偶爾經過的摩托車,若是突然慢了下來,卻更教我驚心;是想太多了、把人都給想壞了吧。除了昏黯不明的道路與兩旁早早關門的人家,同時行走時每隔一小段路,便讓突然狂亂吠叫的狗聲給嚇著,在一個沉靜陰鬱的夜裡,那吠叫聲更顯得兇狠,這鄉間夜色陰鬱昏暗得更是莫名了。
這是訪半天岩紫雲寺途中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