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4-13 16:09:29花兒.。

我在矛盾中繼續著我的矛盾。

一直以來為了讓別人好受,我都學著讓自己難受。一再聲稱自己堅強如盾牌的人,其實股子裏面卻透著不願意面對跟承認的脆弱。一旦承認了身上這些隱瞞的弱點,她將不知道該以怎麼新的姿態去面對這個呈現出來的真實自我。所以。長久性的自我欺騙。

床上一直都擺著一個黃色的單人枕頭。每次友人來家做客,我都會本能的把自己的枕頭拿給友人睡。“你不睡枕頭的嗎?”
“嗯,對,我向來都不很習慣睡枕頭的。”

苦了自己讓別人好受,這是一種強撐出來的英雄。可是沒人明白這個英雄也只是一個普通人。會因為難過而哭泣。不同與別人的是,她會選擇悄悄在黑暗中哭泣。這樣就沒人能看見她的淚。英雄不是沒有淚,只是她的淚都在背後。英雄也會有常人所沒有的軟弱跟強悍。

珍貴因為少見。

是否覺得我可笑到了極點。很多時候我都會覺得自己可笑到了極點。這樣講的動機出於什麼,我反復的追問自己。可能希望別人在你管轄的範圍內,都應該有必要把人家照顧得很好吧。我最常講的就是像我這樣一個自私得徹底的人,怎會有愛。心胸狹窄。懦弱不敢承認。生活萎靡不振。人生就是天亮盼天黑。黃昏盼黎明。卷膝埋頭坐在那裏,一言不發。大腦一直處於死機白屏狀態。

於是我愛上了幻想。怎樣快樂就讓自己怎樣做。

不斷有人給我灌輸人生有輪回。可這也解釋不了我常常迷惑的問題。人死了會去哪里,靈魂會從軀體裏飄出來嗎。輪回就意味著來世我也許會以另外的身份出現,這不是我願意的。22歲的歲月已經讓我深感厭倦跟疲憊了,繼續下去都是在煎熬跟掙扎中度過的。那猜測中的來世是個惡毒的詛咒。

誓言,只是一種心情表達,它不具有什麼魔力可以永久地約束一個人的行為。分離,可以淡化了感情,也可以淡化了最執著的願望,然後只剩下一個理由分手。永遠是什麼。一種修辭手法。為了讓當時的感動更加感動。為了讓當時的曖昧更加曖昧。為了讓當時的言語更加熱烈…美好的事物,你可以深深喜歡,但是不要幼稚到去相信它真會永遠。只要你不當真,就不會有傷害。即使有,那傷害也不會是你的。

有的時候一無所有也不算太壞。因為一無所有中不會存在選擇。反而擁有太多等同的東西,會讓你畏懼。畏懼選擇。那種選擇是必然的,帶有強制性的。就連放棄選擇的權利都沒有。所以你必須從中歸類,做出抉擇來。而這樣的結果會影響你今後的回憶跟生活。或許是慶倖。再或許是唏噓。

我們要在搖晃中去尋求一個平衡點。嗯。這樣很難。

我說。花開不敗。

俊。

2006004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