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正洋溢的男孩在方形的空間
看見窗口迆邐的青山
他
自弘一大師的身世空氣中
跳脫
看到山被風逗弄的微笑
他真誠的問著
那是什麼山呢

收起悲欣交集的故事
我看著
白雲狂風簇擁著的天宇
有白雪名字的山脈
自宜蘭漫步而來
因秋季加快腳步
到這桃花源歇息

長亭外
古道邊
遠山脈脈到天邊
今宵若要別夢寒
早該
揮劍斬這縱橫雪

雪是最有魄力的
它想把山橫倒
凌晨翻出書架抓到那本私房書
我喃喃自語
1988年春季的眉批
除了雪還有霏還有霽還有雷
在春天的陰雨中
在北國的隆冬裡
在南國的午後時

秋風還是款擺搖撼
想把青山堆砌簇擠在我面前
想學棄疾說
我見青山多嫵媚
料見青山見我亦如是

山
隔著那一彎溪水
嫵媚隨著江水流
試問
是誰
自作多情了
是雲
是山
是風
還是那一張有稚氣天真笑容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