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早，初二巧，初三睏甲飽……」

今天是大年初一，確實起得早，還不到五點，就被阿母隔著褲子抓癢時，那尿褲「唏唏唆唆」的聲音給吵醒了；然後，看到阿母不時作勢要起來，吵得我無法再睡，乾脆就來個「初一早」。

起床後，我最想知道的是，阿母昨晚緊緊握在手上的那兩百元還在不在她的手中？答案是沒有。是睡著後掉了嗎？先讓阿母下床再來找答案吧。

還沒幫阿母換尿褲，就已發現中單濕了一大片，不用說，衣褲一定也都濕了；先幫她換上衣時，心裏狐疑著怎會濕成這個樣子。換好上衣，解開「老爹牌創意褲」時，昏倒！呈現眼前的是「雪花片片」！阿母竟然可以隔著褲子把紙尿褲抓到稀爛！還好，她沒在大年初一送我「黃金」，否則這下麻煩就大了。

服侍好阿母後，當然繼續找那兩百元。床上沒看到；抖抖被子，沒有；探探床底下，沒有；枕頭拿開，也沒有。那麼，阿母會放在什麼地方呢？看到枕頭套開開的，拉開一看，「賓果」！阿母就把那兩百元藏在裏面。哈……

這些年過得最快樂的春節，是和兩個孩子玩牌，阿母還會坐在旁邊看；最有意義的是2007年在樂生和金爺爺、黃貴全阿公過春節。

今天是怎麼過的呢？無聊的上午，騎著腳踏車村內逛，除了北極殿內有人在安太歲、點光明燈之外，整個村子冷冷清清。昨晚和阿哲夫婦泡茶時聊到，小時候過年時，整個路上都是人來人往，廟口更是熱鬧滾滾，哪像現在路上要看到行人都有點困難。

那麼，睡個回籠覺吧，因為今天是那麼早起。這一睡，睡到過午，午餐也甭煮了，反正吃的東西多著呢。

下午，獨自在球場打了半個小時的球，然後呢？就窩在電腦前當老宅男了。這，像在過春節嗎？

誰也無法扭轉時代趨勢的演變，童年春節那種熱鬧的氣氛，已只能在記憶中回味了。

2013.02.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