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12-11 08:05:11許老爹

失落的曾文溪畔之三十一──初冬‧日正當中(許老爹)

初冬的晨昏氣溫偏低中午的陽光卻讓人不得不脫掉外套換上短袖短褲這就是南部天氣特色──日夜溫差大

 北部雨下不停這時候,許仙武正在曾文溪堤防上晒稻穀。許仙武大兒子滿月時,他的老母送油飯的一句「阮武仔生後生」成了左鄰右舍茶餘飯後的趣談。前兩年他兒子的婚宴上,我還跟許仙武說:「阮武仔生後生,現在這個後生娶某了。」

他哈哈大笑說:「你還記得這句喔!」





「阮武仔生後生」,有什麼好笑嗎?想像一個老人家,用閩南語說這句話,就能體會箇中趣味了。
 

和許仙武聊了一會兒後下到河床。原本一片枯黃的田野,已有多處完成整地,應該是一期稻作準備插秧了。

 



河床上的芝麻正上演著三部曲。這邊已拔起綁好曝曬待收成可能園主有看氣象報告吧一束束的芝麻桿上頭都套著塑膠袋防雨;那邊,不知是否成熟度不一,拔了一半後,留下另一半在冬風中搖曳;再往前走,這一區的芝麻才正在開花。

 

 



 

 

看到蜜蜂鑽進花朵採蜜,想到小時候喜歡在蜜蜂鑽進去時把花朵捏住摘下然後把出口揉合,同時放幾朵在地上,看看哪隻蜜蜂先鑽出,應該「折損」一些芝麻吧!

 





河床的風不算大,但也足夠影響我拍蜜蜂進出花朵的瞬間了。要在搖曳不停的芝麻桿,拍進出花朵時速度不慢的蜜蜂並不難;難的是,我帶的相機是小傻,還真有點給他不好拍。

 

不只是芝麻在上演三部曲,「番麥」也在進行世代交替。這一區的番麥已快採收完畢;一旁的則剛冒出青苗。我好像來的不是時候,否則遇到主人家的話,準可摘一些回去吃到熱呼呼的「燒番麥」。

 



含羞草正綻放著幾朵美麗的小圓花
可是和上回看到的一樣是棲身在恰查某叢中我才不冒著被刺痛的危險把手伸去拍。雖然我的小傻有五倍光學可拉近,可是拿慣超重相機的我,拿小傻只要拉近,拍出來的都會像霧又像花,屢試不爽。「群組」的拍不成,就拍這朵「落單」的吧;無魚蝦嘛好,至少,它不是躲在「恰查某」叢中。

 



回到堤防上,許仙武大概回家吃中飯了。小時候,村裏的曬穀場都一定有人看守,不是怕稻穀被偷,是得趕雞趕鴨趕鳥。現在幾乎已沒有人養雞鴨了,稻穀不會被偷吃;至於小鳥,雖然這邊多得很,但河堤邊坡種植的苦楝正結實累纍纍,夠牠們吃到吐了;所以,許仙武可以安心吃飯去。

 





我呢?當然也該回去吃午餐了!

 

2012.11.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