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去澳門松山, 找黑熊.

很喜歡心口有白色V字的大黑熊, 我叫牠們V領黑熊.

第一次接觸牠們是小學時跟媽媽到中國旅行, 領隊說加插特別節目, 看黑熊, 其實是帶我們買熊膽汁.

記憶中工場很黑很小, 兩邊都排滿了鐵籠, 籠中都有一黑熊, 心口白V字位置都插了一支啡色的針; 當時不明所以, 以為牠們生病要打針. 由於鐵籠太小, 牠們都只能半蹲着, 不能轉身也不能站起.

媽媽說熊人會咬死人, 不能走近. 我趁她走開時, 靜靜走近籠邊. 黑熊半掩的眼看着我, 牠的掌伸出籠外. 我輕輕摸牠的掌, 牠只動了一下頭, 看着我; 我靜靜對牠說: “不用怕, 你的病很快會醫好的.”

今天, 我當然明白牠應該不會痊癒.

大約兩星期前從報章上看到一則新聞: 一隻被拯救人員在黑市的熊膽製造場拯救出來的黑熊, 在被救出後已奄奄一息, 但牠仍用盡僅餘的力量撞向鐵籠以結朿自己的生命, 在最黑暗最痛苦的生命盡頭找光.

看到報章上的黑熊, 我想起了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