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處境很難前進,因為陷在過去太久了,原來怎麼都跑不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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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目前這樣的空間裏,很難不讓人試著理出所謂記憶這種東西.不是片段片段的浮光掠影,而是照著年月編排出來的記憶,試著拼湊出現在這狀況,該怎麼走下一步呢.
所謂現在所處的這個空間,是城市裏一間大形醫院的簡易靈堂,專為一些無依的退役老兵或流浪漢所準備,放在醫院的後門,簡易且狹小,兩排長條板凳並列在靈桌前面.一個等著鎖門的工作人員,已經沒多餘的空間了.其實這個簡易靈堂的使用者,也的確不需要什麼豪華的排場,因為只有無人認領的往生者,才會被醫院禮貌性的安排在這做一趟例行法事.
今天早上一通突來的電話,只問了一句"你認識老孫這個人嗎?",我便被叫來這個小小的簡易靈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