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娘知道我已經絕版,不會再有我的縮小版發行時,那表情非常落寞.

我始終不懂她是為了那沒機會發行的縮小版惋惜,還是為了我不能成為一個母親,去體會她經歷過的辛苦而感到失落.

”一個媽媽對子女的愛,不到成為母親那一天,妳是永遠不會明白.”娘嘴上老愛掛著這一句,像空醬缸殘餘多年,揮之不去的酸腐味.


上週末一時興起去了一趟朋友家,想當然爾又遭受她家小小孩辣手摧草(請參考強吻記).就在翻天覆地的戲耍逗弄中,我突然發現自己從那愛撒嬌的三歲小娃眼中讀到熟悉的訊息.我想我這輩子,除了我家娘和女友之外,再沒有人用那樣的眼神望過我.如此信任依戀,溫暖得足以溶化所有生命中的霜雪,堪稱是世界上最值得珍惜守護的笑容.

我剎那間明白一個母親之所以會願意為這樣一個笑容而偉大的理由.

那絕不單純是愛而已,可惜我不懂得如何形容那樣的感受,也不確定一個為人母的看到的是不是這樣的感動,只是盡我所能嘗試體會娘說的那番話.

事後跟朋友聊到這事,沒想到朋友居然嘆了口氣苦笑說,還好我不會有小孩,不然小孩不是跟我一起玩瘋掉,就是會被我寵成將來的大孩子.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