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07-31 12:02:11└仁|孩子氣|傑┐

老爸!我懷了你的孩子! Ⅰ[轉貼]

第一次認識,我27,她19,我們相差8歲
她說,你老得都可以做我爸啦。
我笑笑,27與19差的8歲,不像37與29差的8歲,是兩個世界的人。
我們戀愛了,她喜歡叫我爸爸。
時常粘過來,坐在我腿上,爸爸,你說我明天去面試好呢,還是和同學去唱歌好?
我喜歡這種感覺,奇怪的是,我竟然喜歡。
當一個女孩子叫你爸爸時,你感到你對她的寵愛絕對應該是無條件的,當她在床上,大汗淋漓地叫,爸爸,快一點,再快一點時。好刺激,簡直讓人獸性大發,當她乖乖地躺在你懷裡,和你一起看碟時,你給她做ji翅吃,她拿著送到你嘴巴裡,然後自己只是抿一抿手指上的醬汁,然後撒嬌地說,我孝順吧?——的時候,她好乖。

這只是我們之間的秘密,當我們一起出門去街上,看起來是這麼般配,她挽著我的手臂,我淡淡地走著,在人群中,她顯得是這麼成熟,這麼游刃有餘,只是回到家,她的孩童本性才暴露無疑,她才19歲,在愛的人面前,9歲都不為過。

的確我也漸漸發現了這一點,剛開始的新鮮刺激都變成了懷疑,她真的只像是我的女兒,永遠在問,我這樣好還是那樣好?永遠調皮搗蛋,永遠在我罵過她後第二天在學校給我發來消息說,爸爸,我錯了,對不起。我工作上的壓力,我在這個人際場上遭遇的挫折,永遠別想在她這裡得到舒解,我跟她探討一些形而上的問題時,她永遠眨著眼睛,在錢櫃裡,她只認識SHE,我只是在不斷地寵愛她,漸漸,這寵大過了愛,這和女兒有什麼區別?和真的女兒有什麼區別?

女朋友難道不應該是那個和你有精神交流的人嗎?
戀人之間難道不應該是彼此扶持嗎?我好累。

我說我們還是分開吧,或許你真的只適合做我的女兒。她說爸爸你是不是要給我找個後媽?我看著她,哭笑不得。
她說,那你還會疼我嗎?像爸爸疼女兒一樣,我說恩,我會的。
她走了,雙目含淚,問我,爸爸,我還可以找男朋友嗎?

我有了新的女朋友,和我一般大。她沒有了消息,我們再少聯繫。我漸漸忘了她,女朋友很好,我們在一起,我感到寧靜,不那麼累,她是如此善解人意,我開始有信心,工作有起色,只是偶爾會想到,曾經有過一個女孩子叫我爸爸。

有過一次在一個酒吧遇到她,我牽著女友的手走出去的時候,她和一幫男女嬉鬧著擁進來,她沒有看到我,我卻注意到她,頭髮長了。

幾個月後的一天,我和女友正準備睡覺,她打電話來,外面正在下雨,她站在我家門口,說太晚了,回不了宿舍,女友過來問是誰,我說是我認識的一個小妹妹,她有些愕然,但馬上甜甜地喚,嫂子好。我給了她另一個房間,去臥室睡了。

半夜睡不著,去洗手間上廁所,一進門差點魂飛魄散,她正穿著牛仔褲坐在馬桶上發呆,我問她在幹什麼,她只是看著我說,爸爸。

我們心急火燎地擁進另一個房間,在房間我們互相脫著彼此的衣服,互相野獸一般地吻,我突然想到套子在我與女友的臥室裡,她說不要緊,進來。

黑暗中我摟著她,問她現在還好嗎,她說好的。

回到臥室,女友已經起來了,在床上吸煙,我問她大半夜吸什麼煙,她淡淡看我一眼,說我在計算時間,一支煙五分鐘,我想看你廁所上了多久。然後一字字道,讓她走。

第二天大清早,她早已不知所蹤,留了張條子說,嫂子,對不起,爸爸是好人。女人嗤了一聲,看我,這什麼亂七八糟的?抄起手機就去上班了。

再一次看到她是再幾個月後,也是在一個酒吧,我也很奇怪怎麼我偶爾去酒吧,怎麼每次都遇到她,她居然是這個酒吧的DANCINGQUEEN,她已經不是當初那個甜甜地笑著問我,爸爸,我孝順吧的女孩了,我走出酒吧,回頭發現她站在門口,穿著小可愛,遠遠地用手掌在小腹上劃了一個圈。

這個動作讓我莫名其妙了很久,回到家,用鑰匙插進鎖扭動的剎那,突然全身每個毛孔都沁出一滴冷汗。
那晚她說不要緊,進來。

我撥她手機,沒有人接聽,我再撥,接起,我衝著電話喊,你不要那麼任性!突然電話裡是我女友莫名其妙地問,你說什麼?
我一個人呆呆地想,是的,這都是計劃好的,她來我家,與我做愛,然後我撥她電話,第一遍她看著手機不接,然後在我撥第二遍的時候迅速把號碼轉移到我女友手機上。
她行事如此眉頭也不皺,我毛骨悚然。

我們在一起時她曾說過,要和我生個孩子,叫她媽媽,讓他愛上自己的媽媽,她叫我爸爸,我們是**家族。我當時覺得她無比可愛。

其實我不知道她在肚子上劃個圈究竟是不是這個意思,我一點不確定她是否真的懷孕,只是我開始明白,她從來不是我以為的那個小孩子,她太瞭解我,從一開始她就瞭解我,她用一個動作就可以讓我魂飛魄散,我一直以為她很幼稚。

原來我從一開始就錯了

人有時候喜歡自以為是地去解決什麼問題,到頭來捉襟見肘,我認為我應該主動地坦白從寬。

出乎我的意料,女友並不知道那天晚上我和「女兒」究竟做了什麼,不過現在她知道了。
也知道了爸爸是什麼意思。
她冷笑地看我,我努力讓自己有勇氣面對她。
努力讓自己有勇氣面對我和女友的將來。
可惜,沒有將來了。

女友走了,我一個人在空蕩的房間住了三天,突然跳起來往女兒的學校跑。
我在校門口堵住她。

你那天那個動作是什麼意思?
什麼動作?她眨著眼睛看我。
我閉起眼睛,歎氣。
她笑了,笑得陽光燦爛。
我如墜冰庫。
朝她讚賞地豎起大拇指,話也講不出。


她笑得像只甜蜜的小狐狸,一個男生遠遠跑來。
對不起,下課遲了。
男朋友?我斜著眼,望她。
她朝我吐吐舌頭,摟著男生的手往校門外走去
回頭招手,爸爸再見。
男生遠遠狐疑地問,爸爸?
認的啦!她笑,兩個人如初春的陽光般慢慢離開。

晚上,她和那個男生來了,來做客。
我不動聲色地,「慈祥地」地招待他們。
我「爸爸」對我可好了,他喜歡我的朋友們。
男生膽怯地望著我,我朝他點點頭。
把剛才買的碟拿出來!爸爸這裡音響好!

音響都是我和她一起時買的,我願意砸錢在這種地方,她當時在旁邊,看得心驚肉跳。
嘖嘖,好貴。
貴死啦!
怎麼會有這麼貴的東西?爸爸,你買這個幹嗎呀。
你好囉嗦……
恩……嘟嘴。

我把音響全部打開,把他們的碟放進去,她和男生坐在沙發上。
我……去廚房,給他們做吃的。
看看他們買的一通碟,我實在嗤之以鼻,完全沒興趣陪他們看。
我把薯條,水果,雞翅端到茶几上。
吃吧吃吧,我說,撐死你們。

謝謝叔叔。男生說。
叔叔……
我真是想掐死他。

轉眼看她,對著雞翅發楞。
怕是想到以前的情景吧。

你們慢慢看。
叔叔你不看嗎?男生問我
這孩子真是傻得可愛。
我去自己房間看書,我跟你們有代溝。
男生真是懂事,好像很體諒地朝我點點頭。
她聽到代溝這個詞,朝我飛了個媚眼。
神采飛揚。

我回到房間,給女友寫MAIL。
我向她求婚,希望她嫁給我。

外屋一聲尖叫。
我張皇衝出去。什麼事?
可樂喝光了。
她拿了可樂瓶衝我招搖。
我下面買!男生蹭地站起來
你給我坐下!她斥道,笑吟吟望我,爸爸,你疼我的吧?
我微笑,我去買。
這男生好愛她,看她的眼神都驚慌。
她不該如此騙他,利用他。
今天週末,不用上班?我微笑看著她,盯著她問。
每個週末她都會是一個酒吧的DANCINGQUEEN。
那男生不會知道,果然他瞪大眼睛望她,上班?
她亦微笑地看著我

不用,有爸爸養,我幹嗎要上班呢?她盯著我。
說得也是。我歎氣。
下樓買可樂,突然很想哭,拿著可樂上樓,打開門。
他們正在接吻。
聽到開門,男生想掙脫,她箍住她。

沒關係,就當在自己家好了。我慈祥地說道,把可樂放在桌上。
雞翅一隻也沒有動過。

我回房,隱約聽到。
他到底是你什麼人呀?
爸爸呀。
真的嗎?
不信就給我滾!

其實關於那天晚上的事情我後來記得不是很清楚。
後來到了一點多,我在臥室裡輾轉反側的時候,她推門進來。
你又想叫我買什麼?女兒?我譏諷地看著她。
她哀求地看著我,不發一言,我突然心軟,摟住她,你怎麼了到底?
不要趕我走。

我看著她的眼神,突然記起以前好多個這樣的夜晚,她調皮搗蛋的樣子浮現在我面前,她對這裡是多麼熟悉,這裡曾經是她的家。

如果女友回來怎麼辦?我問自己?
我和女友再無可能。
可她,我說了,我會此生象爸爸一樣疼愛她,寵她。
或許,今夜,事情會有轉折,或許,我會和她重新開始。

你想住下來?我問她。
恩。她重重地點點頭。

我同意了,出乎我意料的,她馬上興高采烈地轉身向客廳裡的那個男生大叫,我爸爸同意啦,我們去睡覺吧。
我呆呆看著她,他也住這裡?
他是我男朋友啊,你不是說我可以找男朋友嗎?
我感到我的心臟因為憤怒而顫抖,是的,她在玩我,她在用盡她19歲的智力在玩她曾經深愛的人。

我想我不會玩不過你。
好啊,我微笑道,當然。
我們注視著對方,她狠狠地盯著我,凶巴巴的。

曾經無數次,她這麼瞪著我,我們在一起時,每當她不高興時,她會大聲宣佈,我生氣了!
然後整個人嘟著嘴坐在那裡。
乖啦,我恐嚇她,再不乖把你賣掉!
她就抬起頭,用這種眼神看我,瞪著我,凶巴巴的。
然後跳起來,摟著我的脖子,撒嬌道,爸爸,我看起來嚇人吧?

無可否認,當時她這樣看著我,我沒有感到恐懼。可是,心痛如絞。
他們去睡了,音響,電視,統統不關。
我一一關掉,突然看到一張碟片,是他們剛才買來的。
《我的野蠻女友》
她曾經無數次央著我陪她一起看,說實話,我實在看不下去,看到一半就跑去陽台抽煙,每次被她拽回來,我就開始假寐。到後來,我乘她不注意,把碟找出來,扔掉了。
她看了無數遍,看得台詞都背得出來,居然今天又找人看了一遍。
這個瘋子。

收拾完客廳,我回臥室,剛要進去,他們那邊房間打開,她打開門,笑嘻嘻地說
老爸。
幹嗎?
借個套子。
什麼?
借個套子
我****WBD!
她呆呆地看著我,過了一會,低下頭開始掰手指——你是我爸,我WBD就是……
我的眼淚突然流下來。

那天晚上在我印象裡有兩個版本。

在第一個版本裡,我躺在臥室的大床上,瞪大眼珠望著天花板,任憑隔壁歡愉的尖叫潮水般一波波湧來,我跳下床,翻箱搗櫃地找棉花,塞耳朵。

不容懷疑,我是故意翻得驚天動地的,在翻弄的過程中,我腦中反覆出現了一個被遺棄的怨婦的經典形象,頭髮散亂,動作迅疾且頻率很大,還兼抽搐症狀,如果你有看過尼古拉斯•凱奇演的《離開拉斯維加斯》,那會比較好理解一點,對,就是渾身發抖的那一種,最後我癱在寫字桌下,手裡握著唯一找到的兩片邦迪創可貼,上面還有一隻小熊,一隻小兔子。那是她上次從樓梯上摔下去,我給她買的,她覺得太可愛,不忍心貼。於是我把它們撕下來,貼在腦門上,呼呼喘氣。

在第二個版本裡,隔壁是很安靜的,好像很純潔,但這安靜在腦中變成了最最恐怖的聲音,他們現在在做什麼?他們在用什麼姿勢?沒有聲音,他們不會在檯燈下研究杜蕾斯包裝上的英語語法吧?

老爸,這玩意好好玩哪。
老爸,你戴這個不難受嗎?
老爸,這活像被人死死勒住脖子啊。
老爸,會不會裡面的血倒流啊?

我走出家門,凌晨三點,到了女友家,燈還亮著。
我敲門,她開門。
又是一場相對。
她訝異地看著我。
能不能進來坐一坐,我說,突然發現自己嗓子都是啞的。
你怎麼了?她問,你哭過了?
沒有,我想抱抱你。我說

那天晚上我是在女友家度過的,這是我生平最希奇的一夜。
我住在分手的前女友家,原因是我被自己的前前女友從自己家活生生逼出來。

諷刺吧,生活就是這個樣子的。

女友為我鋪床疊被,當然,好笑的是,她在為我打地鋪。
她睡床,我睡地。
一旦分了手,最狹小的空間也要分隔出最遠的距離。

我躺在地板上,聽著女友安靜而均勻的呼吸聲。
想與之共度餘生。
她睡得這麼安穩。
她會同意嗎?
她翻了個身。

她翻身時呼吸的頻率一點沒有改變。
她根本沒有睡著,她在裝睡。
我想她會的。

你會不會嫁給我?黑暗裡我問她。
你說什麼?
你會不會嫁給我?
不會,永遠不會。
我心涼了下去,為什麼?
她沉默了很久,一字字道
你太變態了,我不適合你。

有沒有人告訴你什麼叫萬念俱灰?那個時候我就是萬念俱灰的。

我本來與她有最溫馨的感情,我們一起上班,一起下班,週末看電影,一起逛傢俱店,經過鑽飾店,她會似笑非笑地看我一眼,讓我覺得,隨時我牽她手進去,出來她就會是我的妻。

直到有一天,那個19歲的女孩闖了回來,把我打回原形。
那段過去,原本是戀人的私密,現在全成了險惡。
我無法往前走,前路全被堵死。
早上回家的路上看到那個男生和她正去上學,迎面走來,她朝我攤開手。

什麼?
給我點錢。
作什麼?
老去你家也不好,還是去開房。

OK。退無可退,也就無需再退了。
那一剎那,我決定正式應戰。

我微笑望著她,伸出手指抵住腦門——那個貼著小熊創可貼的位置,笑。

地獄一共有幾層?
我想,我和我的寶貝女兒很快都會知道。

我講故事有一個很大的缺點,我從來不喜歡給人物編名字,這是一件非常頭痛的事情,相比之下,我更喜歡稱呼這樣東西。
一個人只有一個名字,但是可以有無數個稱呼。
每一個稱呼是一個故事。
所以這是一個沒有名字,只有稱呼的故事。

但是我不知道這種只靠他和她的稱謂能堅持多久。

要報復一個人有多少辦法?
其實要懲罰她最好的辦法就是接受。

於是我接受了「女兒」和她的男生。讓他們自由進出我的房間,為他們所欲為的任何事。
那段時間是我記憶中最為詭異的時光,每天下班回到家,就可以看到她和那個男生坐在桌子前,要麼在看電視,要麼湊在一起做作業,那個場面極其溫馨,甚至在好幾次,剎那間我產生異樣的幻覺,對面坐著的長髮女孩確然便是我的女兒,而她心之所繫的並非是我,而是邊上那個男生。

她亦變得溫馴起來,看到我回來抬頭望我,乖乖道,爸爸,你回來了。
男生道,叔叔。
我帶回披薩給他們吃,問他們的功課,陪他們一起看幼稚無聊的韓國片,每當邊上的男生笑得渾身抽搐時,我都感到邊上一雙冷冷的眼神,注視著。

她越來越頻繁地住在我隔壁房間,而他的男朋友則大多回宿舍。每次我們都站在門口,朝他揮手告別。
路上小心。她叫。
有空來玩。我說。
有一次,我私下問那個男生要張照片,他很奇怪,但還是給了我一張報名照。
後來一天晚上我和她一起晚飯,吃完我不動聲色地起身收拾碗筷,她無限幽怨地看著我。
我把剛學的新歌唱得興高采烈。
我洗碗,她從背後抱住我,從額頭抵住我背脊,我轉身,從口袋裡掏出放大N倍的那張報名照,樂呵呵地展示。
她的「男友」在相片裡無限肅穆地望著她,彷彿象遺容。
她無限怨毒地望著我。
豬。
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