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4-26 10:47:00湘羽

藍空的一角

   

 一週之前,我乘船到東引的學校做些教學輔導的業務。

 近期間,不斷日復一日行禮如儀的遊走眾島各校,重複的規律行事,心境難免感到疲憊,又帶幾分索然無味的感觸。所幸,各處的老聚落或是景點,雖算是熟悉,並沒有再加深、拉長路途的枯燥,偶而能體會一絲興味。

 當天拂曉時分,我擔心睡過頭趕不及搭乘台馬輪,有幾次轉身看一下手錶。到碼頭,天空還有些灰冷,循例買票、檢查,邁向底艙上到甲板,和雪泥兄等人就前艙的交誼室雜談,消磨廉價且多餘的時間。總之,整天的旅程只為了那排定的一、兩小時的例行公務。

 船到岸邊,那日的陽光,無疑是全月份最燦爛的一天,在國境之北的東引,身上高領毛衣反成了一種累贅。我們的行事被同船來的另一個單位的業務耽擱大半日,約到四點鐘全部結束,同來的兩位暫借的車子又轉回鄉公所載我,趁日落前趕到燈塔周遭拍攝。

 踏上燈塔之路,每個轉彎的草坡上自然散立石塊,倒像無數凝住的淺灰球體。因我錯認了下方的霧砲放置處,讓同行的二人在軍方海防哨前,多走了一段冤枉的崎嶇小路,但視線卻更濱近碧坡藍海;往高嶺方向回望,山勢壯觀有如澎湖的石柱林矗立。汗水蒸出,當迂迴的腳程朝上走,接往燈塔路線的天際一角,瞥見白色的房舍高聳在晴空下,彷如旅遊書頁中躍出的愛琴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