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一個組織的老大，必須要時時刻刻去體察部下的心情以及他們的想法。

 

 

　　爲了要確實執行捕捉尾獸的任務，聽從首領的話重要、搭檔默契重要、組織團結更是重要。然而這一切是很機械化的程序，實際上他們對這些事情的看法又是如何呢？完全不能以肉眼得知。他們雖然不是正常人，但還是人，會有心情也會有不同的意見。都已經過了幾年，也許是時候要來好好了解成員們各自的想法了。

 

 

　　於是培因首領便找來了張木桌和兩張木椅，可以和成員一對一交談的場合。只不過是要面對跟自己相處了多年的成員，要聽他們的任何真心話竟然有一點緊張。防止自己在諮詢過程中有發生任何漏洞，便找來伴自己多年的好朋友－小南來排演一下。

 

　　接著他們便坐著面對面。「小南，妳知道我找妳來的目的，相信一直跟在神的旁邊的妳，是沒有任何煩惱的......」

 

 

　　「我有煩惱，培因。」

 

 

　　此話讓培因震驚了一下，而後又鎮定地說：「那麼，妳有什麼煩惱？」

 

 

　　「組織裡面沒有別的女性成員，」小南口氣異常冷靜，「我沒有和任何人有共同語言。」

 

 

　　「呃......這個，小南，我跟妳是相處那麼多年的好朋友，妳想跟我說什麼都沒問題啊。」

 

 

　　「你是男生，我是女生，其他成員也都是男的。差別在這裡。」

 

 

　　「可是妳也只是摺紙而已不是嗎？就像操弄傀儡和玩黏土一樣的道理。」

 

 

　　「那只是各自的興趣，我需要有女性成員來當我的伴。」小南再次強調，「有女性成員在的話，就可以彼此傾吐心事，比較沒有心靈上的隔閡。」

 

 

　　「小南，任何人跟神是沒有心靈上的隔......」培因在接收到小南銳利的目光後便馬上閉嘴。

 

 

　　「......好吧，妳的煩惱我知道了，總之就是要再加進一位女性成員。確實我們是少了空陳沒錯，不過戒指還在大蛇丸那邊，近來組織戰力也夠......不然這樣好了，叫組織內其中一個成員來假扮成女性如何？」

 

 

　　「你說什麼？」小南的表情露出一點驚訝。

 

 

　　「我想想看，總共有三個人物給妳選擇，這樣夠了吧？」

 

 

　　「......是哪三個？」心靈什麼的都不管了，小南忽然感到一點興趣，好奇地問，不過也真的只有那三個......

 

 

　　「就是絕、鬼鮫和角都。妳看，這三個夠妳選了吧。」

 

 

　　「......」

 

 

　　「......？」小南怎麼臉色不太好看？是昨晚烤魚吃太多了嗎？

 

 

 

 

 

 

 

　　「首領，你怎麼突然開了這什麼諮詢室啊？」

 

　　「不要問太多，一定是首領覺得寂寞才開的。」

 

 

　　培因冒著冷汗看著前面的一面白一面黑的大型捕蠅草。首先真正面對曉的成員了，沒想到連面對好友兼搭檔的小南都無法給予好的解答，這下子可麻煩了。

 

 

　　「絕，你想要跟我說什麼都沒問題，儘管開口吧。」

 

 

　　「首領今天好像很慷慨耶～那我們要說什麼啊？」白絕問黑絕。

 

　　「首領，你今天看來心情很差啊。」黑絕回答著。

 

 

　　「啊？」培因小驚訝一下，怎麼自己突然好像是被諮詢的那個？「我就和平常一樣。」

 

 

　　「是嗎？可是好像是剛才被女人甩了一樣～對吧？」白絕對黑絕說。

 

　　「是啊，首領，小心女人嘛，要是話一不小心說錯的話，就等於一失足成千古恨......」

 

 

　　「......謝謝你們的關心，所以你們有任何問題嗎？」頭上冒出一個小青筋，仍耐著性子問。真不愧是稱為神的男人。

 

 

　　「嗯......首領，小南種的花圃很漂亮，我以後可以睡在那裡嗎？」白絕問。

 

 

　　「這你要自己去問她，不是問我。」

 

 

　　「首領，地達羅又在基地裡面玩爆炸了，而且鼬昨天又抱了一堆零食回來......」黑絕說。

 

 

　　「你這只是單純的告狀吧？！我說了只能問問題！」還有這兩個傢伙又來了！說了那麼多次。

 

 

　　「好吧，那我們應該沒什麼問題了，走吧。」說完，便慢慢地走開。

 

 

　　「等一下，你們真的沒什麼問題了嗎？喂！」

 

 

 

 

 

　　「你好，首領。」

 

 

　　一句簡單的招呼使培因抬起頭來，對到的是一張冷酷的俊臉，還清楚地看見他臉上的法令紋。在眼前的這位是宇智波鼬，是在組織內算常識人、較為謙虛有禮的成員。

 

 

　　「鼬，是你啊，像你這樣穩重的人也是會有話想說的。」

 

 

　　鼬沒有理會培因，看了一下木桌後忽然這麼問：「......沒有茶和丸子嗎？」

 

  

　　「......啊？」

 

 

　　「諮詢的時候沒有茶和丸子。」

 

 

　　「這個......我沒有準備。」汗。

 

 

　　鼬沒有再說話，仍是坐了下來，還從大氅中取出一支丸子。「不好意思，我自己還有。」

 

 

　　培因對這情況滿頭黑線，也回道：「沒關係......那麼，你有什麼問題要來找我商量？」

 

 

　　「我想要換搭檔。」說著，含了第一口丸子。

 

 

　　「......你說什麼？你跟鬼鮫吵架了嗎？」雖然沒可能，不過還是問了一下。

 

 

　　「不是，鬼鮫本身並沒有關係，問題是近來的薪水分配制度。最近角都先生已經規定薪水只會分發給一組搭檔，鬼鮫他有通靈之術的那些鯊魚要飼養、我則是要買自己想買的東西......說真的，一組搭檔共同薪水根本不敷使用。」

 

 

　　「既然如此，其他搭檔不也一樣嗎？」

 

 

　　此時鼬的表情忽然變嚴肅：「......就我所知，藝術二人組比較不同。原因是出在蠍先生本身不會動用到太多錢，因為他身為傀儡師本來就有一應俱全的工具，況且他自己本身也追求永恆的緣故，不喜歡經常更換新的用具......要買也只會買一些小配件，最重要的是他不需要吃東西，那方面的錢並沒有任何消耗。因此地達羅就能夠擅用蠍先生用不到的那一部分的錢，他花的錢會比他搭檔還來得多。」

 

 

　　「呃，是這樣嗎？」這麼具體的分析，培因聽得一愣一愣。不過還是瞬間重整老大的姿態：「你們也只是金錢上的問題，這樣就要換搭檔，未免有點殘酷吧？」

 

 

　　「......說到錢的話確實是很殘酷，」鼬吃著丸子說，「但沒有甜食對我來說更是殘酷。」

 

 

　　「我不懂你怎麼想的啊，鼬。甜食的話也該節制一點吧，而且，難道你真的想跟蠍搭檔？」

 

 

　　「......」

 

 

　　「......鼬？」

 

 

　　「......抱歉，我想了一下。」鼬稍微頓了頓，把最後一個丸子吃進去，「剛才的話請當我沒說吧，畢竟跟鬼鮫搭檔有段時間了，彼此也比較能夠合作，搭檔之間的無形默契是很難因為改變而消失的。」

 

 

　　「......你......」

 

 

　　即使前半段的話一時不知該怎麼回應，但到後來培因聽到那句話，覺得有些感動：「鼬，我相信其實你跟鬼鮫真的是很不錯的搭檔，鬼鮫選你做搭檔果然是好的選擇。」

 

 

　　「......」

 

 

　　鼬沒有回應首領的話，直接離開了座位，背對培因邊走邊想著。

　　『......我總不能請蠍先生去幫我買丸子......』

 

 

 

 

 

 

 

　　「首領，能談談嗎？」

 

 

　　接著出現的是剛好是前一個人的搭檔－干柿鬼鮫，那張鯊魚臉看起來有點兒愁眉苦臉的，一看就知道這傢伙真是滿懷心事。培因心想這大概真的可以幫助成員解決問題了，於是趕快要鬼鮫坐下來，便開始詢問。

 

 

　　「當然能，你想跟我談什麼？」

 　

 

　　「該怎麼做，才能使鼬先生不再那麼愛吃甜食？」

 

 

　　......這問題真是難倒我了。「你可以跟他說吃太多甜食會有怎樣後果之類的，盡量把一些關於吃甜食的壞處拿出來跟他講。」

 

 

 

　　「我說過那些話，不過鼬先生依然故我......」

 

 

　　「只說個幾次是不夠的，你必須要苦口婆心地勸導他──」

 

 

　　「唉，應該也是沒辦法的，這就是鼬先生的作風，也只能這樣。」

 

 

　　等等，你好像就這樣妥協了嘛？培因忍不住內心吐槽。

　　「鬼鮫，既然你可以容忍的話，那不需要找我談吧？」

 

 

　　「呃，重點要來了，」鬼鮫臉色凝重地說，「鼬先生經常會一領到薪水就去買甜食，但有時一下子就花完了，所以他還會回頭來找我要，不過問題是我也有我自己想花的東西啊，所以我們經常會為了分配薪水這回事而感到煩惱。」

 

 

　　鬼鮫這番話證實方才鼬說的確實不假，「其實呢，剛才鼬有來跟我商量這件事。」

 

 

　　「什麼？！」有點吃驚，「那麼，他說了什麼？」

 

 

　　如果說換搭檔的話，鬼鮫這傢伙會不會跑到角落去偷哭......身為首領，讓部下感到安心說一點小謊話也是必要的，「他後來仔細思考後，覺得跟你搭檔真的很不錯，即使薪水上的分配有所不滿，他還是認為搭檔間的那種默契最為重要。」

 

 

　　「是......是這樣子的嗎？！」原本愁眉苦臉忽然展現出了笑容。

 

 

　　「是啊，所以他也希望薪水的事情能跟你私下談一談，不要為了錢而傷了搭檔間的關係。」

 

 

　　「那麼，我還是趕快去找他商量吧，感謝你告訴我這麼多，首領。」鬼鮫很快地離開了這裡，不知道跑去了哪裡。

 

 

　　培因感到有些放心，沒想到能幫到部下是一件能讓身心如此愉快的事。鼬和鬼鮫這對搭檔從來不需要他去煩心的，雖然這其中確實說了一點小謊。聽說鬼鮫一找到鼬後，鼬便馬上指使他去某村子買十支三色串丸回來，而且要用到鯊魚頭自己的薪水......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首領，我也是有話想跟你說。」

 

 

　　這回輪到曉的錢包－角都來到了培因的面前，他算是組織裡的老成員，身為首領的培因多少有點猜出來他來這裡的目的，於是趕快先下馬威免的到時候沒完沒了。

 

 

　　「角都，如果是關於組織內部財務缺乏的問題，我想這在諮詢場所有點不方便──」

 

 

　　「首領，這是很現實的問題。」角都回答，「無論以需求還是心情的觀點來看，都是共同問題。」

 

 

　　「......好吧，請長話短說。」培因感到無奈。

 

 

　　「最近我不是把薪水分配制度改了嗎？當然這是有原因的──每次一殺完通緝單上的忍者，我就會馬上提著他的首級或是委託人指定的財物到換錢所去領取報酬，不過他們近來說什麼景氣不好之類的，給予我的報酬越來越少──我這裡的錢變少，給你們的薪水自然不會高到哪去。」

 

 

　　「曉的財務一向都是你在管的，辛苦你了。不過換錢所那邊也無可奈何啊。」

 

 

　　「是啊，無可奈何，就算把那裡的人全殺掉對我也沒好處，穩定的收入來源就不見了。」角都雙手抱胸，閉著眼睛像是同意培因的話，「所以我需要組織成員們的同心協力。」

 

 

　　「嗯？」不太好的預感......

 

 

　　「我想要讓他們出去外面工作賺錢，不知首領意下如何？」

 

 

　　「......呃，這種事情就算不用到諮詢場所也沒關係吧，你大還可以之前在我去雨忍者村的時候用幻燈身術跟我說......」

 

 

　　「沒辦法，之前因為打工太忙碌。而首領你現在人在這裡，只好直接跟你說。」角都邊說還邊把一張紙拿出來，「你看，我都已經想好要讓他們做什麼工作了，保證人盡其才，請你過目。」

 

 

　　「嗯......」培因被迫接過那張單子，快速看過一遍，「他們會答應做這種工作嗎？角都，你要不要先徵求他們的同意？」不知道有沒有看錯，其中一個工作是牛郎......

 

 

　　「他們一定又會囉唆個沒完，我才懶的跟他們說。如果是首領你一聲令下，他們比較順從。」角都邊說邊站起來，準備離開，「那麼就這樣，希望你能告知他們。」

 

 

　　「等一下，角都，我自己還沒同意此事啊──」話說回來，我的工作竟然有六份，神的六道是可以給你這樣玩弄的嗎啊啊啊？！

 

 

 

 

 

 

　　「首領，你擺這張沒藝術感的桌子在這幹麼？嗯......」

 

 

　　培因聽到了聲音，有些絕望地抬起頭看來人，是組織裡面年紀最小又堪稱性格最為危險的男人，同時也是名瘋狂藝術家。他看來剛做完藝術品閒晃到這邊來，右邊露出的湛藍眼瞳對此場景映出一絲玩味。

 

 

　　「地達羅，如果你有什麼問題需要找我商量解決的話，就可以來這裡跟我談。」

 

 

　　「哦？還挺有意思的。」地達羅一聽，便拉開椅子坐下，「那首領能為我解決一點問題嗎？」

 

 

　　「你有什麼問題？」......光是你自己本身就有很多問題啊，地達羅。

 

 

　　「事實上呢......我看組織內每個人都有屬於他們自己的藝術，雖然我一直認為我自身的藝術是絕對不輸給他們的，我的藝術才稱的上是真正的藝術。但是我多少還是會被那幾個傢伙給影響到，不過只要首領你來判斷誰才是擁有真正的藝術，我也就心服口服了，嗯。」

 

 

　　「你是希望我來評論你們的藝術？」培因頭上滴著汗問。

 

 

　　「很淺顯易懂的啊，誰叫你是首領呢，成員們之間的問題本來就需要獲得解決。」

 

 

　　「不對，這好像是你自己的問題吧，是你自己打從心底的疑問。」

 

 

　　「這可是我的煩惱呢，首領。」地達羅一臉認真，「我可是把這麼偉大的決定交給你喔，嗯......」

 

 

　　「藝術的話......這......」培因有點感到做人難為，和這傢伙討論果然是會扯上這個問題。

 

 

　　不過往好的方面想的話，會覺得地達羅這自傲又好勝心強的態度似乎有所改變。不會只是一味地認為自己的藝術最好，別人的忍術也懂得去觀察......是不是之前再次和鼬的戰鬥時讓他有所改觀了？藝術這種東西，會隨著心態演變而產生不同的看法......

 

 

　　真是的，這小子難得要和自己認真討論這個事情......怎麼能夠認為他這是在胡鬧呢？身為曉之老大的培因決定給予自己的部下最好的回答。

 

 

　　「你們只要各有所長的話，我是無所謂有沒有其中存在的藝術。而且你既然自稱為藝術家的話，你對自己的藝術已經有足夠的信心了，能不能拼過他們全都看你自己，我很難替你下這個決定。」

 

 

　　「......」

 

 

　　地達羅一聽，忽然手放下巴，一副若有所思樣，「......是這樣嗎，嗯。」

 

 

　　咦？這小子沒有任何反駁，反倒還思考我這個首領所說的話？

　　培因認為這是諮詢中最令人為之震驚的場景，沒想到他的話是這麼具有影響力，連一個混小子都可以這樣乖乖地接受並且反省，雖然前面幾個讓他吃了閉門羹，還可以對你抱期望啊......地達羅。

 

 

　　沒注意到培因正在用感動的眼神看著自己，又繼續說道：「果然啊，不該出那麼快的，嗯......」

 

 

　　「嗯？出那麼快？」培因忽然感到不安。

 

 

　　「是啊，最近玩大老二手氣很差，明明拿到不錯的牌卻都很快被其他人給壓過去，早知道應該事先留一手的，虧我還對自己有藝術感的牌這麼有信心，嗯。」

 

 

　　「等等，所以我們剛才是在講撲克牌的事情嗎？」滿頭黑線地問。

 

 

　　「不然你以為是什麼，」地達羅恢復成了高傲的態度，「怎麼可能會是我的引爆黏土呢？我的引爆黏土早就超越組織內任何一人了，已經是最有藝術的了，嗯......」

 

 

　　「......」這狂妄的臭小子......

 

 

　　「那就這樣子啦，首領。沒想到你的回答挺有藝術性的，嗯。」被我這樣的藝術家稱讚可是你的光榮啊，得好好感激我才行。

 

 

　　地達羅突然笑著擺了手勢，喝了一聲，原座位發生了小規模的繽紛爆炸，待煙霧逐漸散開後，地達羅早已在剛才隨著爆炸發動的時候用瞬身術離開了，看來非常灑脫。

 

 

　　椅子沒損傷到......不對這不是重點。

 

 

　　......我根本不需要這樣的藝術性！你一點心都沒有嗎？你沒有任何煩惱嗎？！這樣子只不過是來告訴我你近來玩撲克牌的心得如何用藝術這兩個字呈現而已吧？！你只是來跟我炫燿的吧？！

 

 

　　培因氣得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

 

 

 

 

 

 

 

　　「......」

 

 

　　「蠍，你有什麼問題，可以儘管跟我這個首領說沒關係。」

 

 

　　「我沒有什麼問題。」

 

 

　　「那你還坐在這裡幹麼？」

 

 

　　「......不是你叫我坐下來的嗎？」

 

 

　　培因正對著眼前這位面無表情、冷俊、木製（？）的男人，這個成員的個人主義是頗強烈的，但好歹算是曉內的老字號成員，相信你一定會有很多話要跟我說的，沒錯。

 

 

　　「......不，你一定有煩惱的，只是你自己本身尚未察覺到。其實在你內心深處有一個小小的缺口，那是你自己再也沒辦法補過來的，需要我這樣的神──不，需要曉之老大我來為你彌補這個缺口，我可以從你的表情看出來，你正在煩惱事情。」培因語重心長的說，但似乎也意味著他把某種希望放在這個人身上了。

 

 

　　「首領，我一直都是這樣的表情......」

 

 

　　「不對！不管你擺出什麼樣的表情，我這樣的神已經看出來了！快說出你的煩惱吧！」忽然站起身來大聲說著，還直接把老大的職位升到高峰。

 

 

　　「......首領，你冷靜點。」

 

 

　　「我很冷靜！」說著，雙手大力拍在木桌上。

 

 

　　「真的嗎？」汗。

 

 

　　此時培因呼了一口氣，坐回位子上，態度轉的很快，「既然你還沒發現出你的問題，那就由我這個首領來慢慢觸動你心中的某塊較為藍色的區域吧！」

 

 

　　「......」蠍沒有給予回應，他覺得不管給什麼回應這個老大會依然故我。但自己也感到無所謂，既然是首領命令的。不過什麼叫觸動心中某塊藍色區域，怪噁的......

 

 

　　「那麼，首先是搭檔間的關係......地達羅那傢伙老是喜歡跟你吵關於藝術的事情，甚至有意無意地挑釁你，而且在解任務時經常因為一時大意把你拖下水，你應該為此感到煩惱吧？」

 

 

　　「說煩惱有點誇張，不過那小鬼確實是讓人不快。如果首領能讓他閉上他那張嘴的話，我想這些問題就能夠一口氣解決了吧？」

 

 

　　「......」剛才還被那傢伙耍過而已......也許可以叫角都把他嘴巴縫起來之類的吧......

 

 

　　培因才剛想到這裡，蠍卻突然說道：「要縫嘴巴的話不可能的，那小鬼沒這麼簡單對付。」

 

 

　　......這傢伙不等我回應就算了，還一副用看穿神的內心的口氣說話！放肆啊啊啊！

 

 

　　培因內心吐槽中，不過不能在自己部下面前表現出一副無能為力的樣子，於是趕緊來到下一個主題：「......搭檔彼此的個性本來就要慢慢去適應，我換個問題吧，與其他成員之間的關係也很重要，我想曉內這幾個成員有讓你感到厭煩並且希望他能改掉壞習慣的吧。」

 

 

　　「我不太想去理他們，反正不要動到我的歪主意就好了。」聳聳肩回道。

 

 

　　真是冷漠的傢伙，話說剛才鼬還有意要跟你搭檔......把頭上冷汗擦去，培因仍不死心，但眼尖的人都看的出來他的雙手正抓緊著桌角：「嗯......還是你對基地內部的事務有什麼不滿？比如說，任務分配給你們那組太多太繁重，經常佔用到你個人時間之類的......」

 

 

　　「我時間分配的很好，你不需要關心到這個，首領。」

 

 

　　原來如此，真是個對自己要求很高的成員哪......不行，如果我有這個嘉許的想法就代表我認輸了......好，最後一個了，說到這個的話，誰不會露出憂傷的表情！

 

 

　　培因忽然換上一副專業心理醫師的口吻，緩緩說道：「我想你以前有發生過許多讓你不開心的回憶吧？像是不再被親愛的父母所愛著......因為奇怪的嗜好而受到眾多村民的排擠，使你個性逐漸封閉......這些事情都讓你感到深深的難過吧？」

 

 

　　「......」聽到此話，冷淡的表情忽然起了點變化。

 

 

 

　　培因偷偷觀察著對面人的表情，太好了！好像奏效了！蠍這傢伙說不出任何話了──

 

 

　　「......首領，」看著培因不知為何有些洋洋得意的表情，過一會兒蠍對此不以為然的回應，「因為曾發生過這些事情，今日才會成為叛忍的，這樣早就無藥可救了吧。」

 

 

　　「......」

 

 

 

　　「......」

 

 

 

　　「......首領？」培因怎麼一副靈魂出竅的模樣？

 

 

 

　　「......罷了，我累了。蠍，這次換我拜託你一件事。」

 

 

 

　　「什麼事？」

 

 

 

　　「即刻起你去把大蛇丸給殺了，然後把空陳戒指搶回來，好讓我招進女性成員......不然小南她會永遠不理我的......」

 

 

 

 

ＥＮＤ

 

地達羅那部分好像有點難懂喔......他只是問培因為什麼撲克牌會贏不了其他人而已～

這篇文當作是中秋節賀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