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三肆】隨緣(上篇)
(完全忽略遊戲劇情的文章~全以我內心真正的完美結局的背景來描寫......還好是同人)
「仙人師傅,你究竟要去哪?」
「你別問!跟著本仙人就是!」
洛陽城熱鬧街道上,人來人往。尤其今年牡丹花節因氣候的些微變化而提早開始,一朵朵盛開的牡丹花裝飾著各家屋舍,又以花攤販子顯的最為高貴美麗。花攤老闆手握著大把大把的牡丹叫賣著,引來眾多百姓前來觀看,不論原本是在家涼快還是趕工之途中。然而,仍是有人不在乎欣賞這些有著富貴圓滿之意的花朵。
一名有銀白色髮、目如朗星、英挺飛揚的男子快步走在街道上,頭後長長的髮辮也隨著他的腳步不停擺盪著,神情不自然更顯示出他目前與大好天氣成為截然反比的心情。在他身後則跟著一位眉清目秀的少年,頭上綁著高高的小馬尾,象徵正值青少年時期的活力旺盛,然而現在的他則苦苦看著前方不停走著的男子,腳步始終沒停過,前方人的臉始終沒看到。
「仙人師傅,你想去哪裡,我帶你走便是了,為何要這樣漫無目的亂走......」馬尾少年擔心地說,仙人師傅畢竟從天界來,對人界很多地方自然是不懂的,只怕會闖什麼禍......
「哼,本仙人亂走?!南宮小子,本仙人不論作何事心裡自然有底!」被叫做仙人師傅的男子停下腳步,沒好氣地回過頭來對少年吼道。
「你、你終於肯回過頭來瞧我了,仙人師傅......」馬尾少年南宮毓也趕緊停了下來,險些撞上前方突然停走的樓澈,而後小喘了口氣,有些小心翼翼地問:「既然仙人師傅不想說自己的目的的話,那可以請解釋為何要帶我來這嗎?」
「反正你目前也不想待在那兒吧,別以為本仙人不知道,」樓澈突然轉換了表情,一副看穿人的樣子,有些神氣地笑:「南宮小子,你鐵定又與你的愛妻吵翻了吧?」
南宮毓聞之,大吃一驚,「我和宛兒?!你怎麼會知道呢?」
「嘿嘿,本仙人畢竟是你的師傅,師傅又怎會看不出弟子的心思呢?」樓澈說:「方才見你在自家門口來回踱步著,明明是想要進去卻又怕什麼似的,你啊,都已當上南宮家主了,害怕的難道還會是你那已愧對你許久的二娘?哼,別無他人,絕對只有是南宮小子你的愛妻!那個宛兒的個性,大家也都清楚不過了,嚴格的呢!」
仙人師傅說的一點都不錯......南宮毓想著,方才在成都南宮家,公孫宛兒因為他在鎮上管理措施的定案頗有意見,結果導致彼此的爭論。南公毓最後仍堅持自身決定對成都人民來說最為完好,最後只好向她道歉哄騙,但她依舊氣在心頭上,他也覺得有些心煩,便暫時離開南宮大廳,一出外院過沒多久,便見到一個向他傻笑的銀髮仙人。
「嗯......自家事還是自行解決較好,我想宛兒她一定會理解的。」南宮毓面帶些微擔憂說,接著又想起什麼似地抬起頭來問樓澈:「對了,當時仙人師傅為何會在成都?」
「啊?!這......本仙人那時只是來找男人婆要薰風,沒錯!男人婆最近投身於沙場上,不常回薰風午原那裡,要回也只會回人界那什麼府!還得要本仙人親自來找她,真是麻煩的男人婆!」
「薰風找蘇合長老要便是了,為何還要找袖姊......」
「吵死了!本仙人不過是從魔界匆匆出來而一路乘著大筆無意飛到那兒去罷了......啊......」樓澈再此時不小心說溜了嘴,南宮毓則一臉疑惑。
看看南宮小子的反應,樓澈不知在著急個什麼勁兒:
「才、才不是!不是這樣啦!南宮小子,你什麼都沒聽到,方才本仙人不過是亂謅的,本仙人才沒有從魔界出來,更沒有和彈琴的因為一點芝麻綠豆大的小事而大吵一架──」
此地無銀三百兩,就如當時在問劍迷陣一般,笨蛋仙人死也不承認怕黑一事。
事情越來越鮮明了,要是琴瑚在這鐵定會說怪仙人真好玩。
「仙人師傅和紫丞大哥......」
發現自己全都說白了的笨蛋仙人,只能別過頭去掩飾尷尬。「總、總之,本仙人大概也是和你一般,為了吵嘴這種無聊事而心煩。不過,別給我隨便說出去啊!」
「嗯,那麼仙人師傅只是來洛陽這裡散散心的嗎?之前我也跟著仙人師傅你們到過天界許多地方,那裡的奇異美景難道不能讓仙人師傅開懷?」南宮毓好奇的問。
「本仙人是天界出身的,那些地方漂亮是漂亮,雲海也不會比人界看到的還差,不過人界這裡卻有不同於天界來的純樸,天界那些仙老頭和其他人幾乎是一些自命清高的傢伙,散步時遇到他們本仙人還得花一些心思與他們鬥嘴動手呢!況且人界這裡也有美景美酒美人,以及本仙人從未見過的一些事物,更沒什麼深仇大恨的人,這點我倒是挺開心的呢!」
南宮毓聽了,笑著說道:「原來仙人師傅這麼喜歡人界。對了,方才仙人師傅去過一趟魔界,想必現在新生的魔界也是和人界、天界一樣美麗吧,不知道近日能不能和袖姊、容仙姑娘和瓔珞姑娘去拜訪紫丞大哥、鷹涯大哥和琴瑚妹妹。」
「現今魔界與人界地氣連結,要去當然是容易!本大爺等會兒就能帶你們去──」樓澈胸有成竹地說,很快又想到方才不快的事而變了臉色:「啊,不行,今日不得去魔界!本大爺還沒將這件事給了結掉......」
一想到自己也有與樓澈相同立場的南宮毓,也只好作罷。他們倆停在洛陽街道上已許久,看看也該繼續走了,樓澈便又大步向前走。本仙人還要繼續在這,邊散心邊想辦法與彈琴的合好,順道看看城裡有沒有什麼好玩意兒能帶回魔界給彈琴的和小姑娘獻寶一下。
「仙人師傅,你有沒有感受到異樣的眼光?」
在洛陽都快走一圈了,南宮毓其實早在剛踏進城鎮不久後感受到有很多的眼神都朝他和仙人師傅這飄來,只是他沒再多想。但感覺真是越來越詭異,忍不住和樓澈提出了這件事。
「南宮小子,你在擔心什麼?他們當然是看本大爺了!瞧本大爺英挺飛揚、神采奕奕,正牌仙人與凡人之氣頗有不同,受到注目和崇拜是理所當然的。」樓澈邊笑邊說著,還向路過的一名女子揮了揮手,還投出了迷人的笑,那名女子見到他俊俏模樣而飛紅了臉,也害羞地朝他揮手。
見到如此情形,南宮毓有些鬆口氣,「如果只是這樣那還好......」
仙人師傅畢竟打扮與形貌皆與一般常人有所不同,會引來一些注目也是合情合理的......
可是很快的,又好像哪裡怪怪的了?
「不、不太對勁,仙人師傅,如果你說女子投來愛慕眼光便罷,那些正在背著布袋的工人、工匠、鐵匠以及正運送著百姓的車夫都朝這裡露出傾慕的神情,又該如何解釋呢?」南宮毓列舉出來的都是男人會作的粗活,當代女子鮮少有如此的工作機會,況且放眼望去他們也的確一個個粗獷野性。
「哦~沒想到人界的男子也懂本仙人的好啊!在天界一向都只有仙女姊姊懂本仙人的好處,其他天將仙人的都無視本仙人。人類真是好眼光啊!」樓澈聽了,沒有任何驚訝,反倒越顯的高興
之前在千華夢地,鷹涯大哥曾說仙人師傅的性向有古怪,不會是真的吧?
南宮毓不禁擔心地想。
「嘿嘿~被崇拜愛慕,這感覺挺令人身心舒暢的,」笨蛋仙人沒察覺到異樣,自顧自開心地說,「南宮小子,你也要多學學本仙人這點,本仙人看你資質不差,當上家主後也變的成熟有主見,改掉了以往那般懦弱模樣,雖然你還比不上我,但只要找到魅力的點就萬事俱全了!」
「現在好像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南宮毓千百希望自己沒看錯,那些男子的眼光從傾慕變成了......色瞇瞇。他和仙人師傅又不是女人,為何會是那樣?
「好啦,別給本仙人畏畏縮縮的!抬頭挺胸,才能讓人看見你的英姿!」樓澈大力拍了南宮毓的背,害正在思考的他差點向前撲倒。「不然的話,你會讓本仙人沒面子的!」
「嘻嘻~要三人一同釋放光采,才能更加引人注目、備受關愛呀。」
樓澈一聽背後傳來說話聲,便高興地回過頭:「哦哦~姑娘妳說的是極!莫非姑娘也想和本仙人以及南宮小子──」
很快的,驚訝之情以致沒有下文。
南宮毓看了看仙人師傅下巴都快掉了的表情,也同時回過頭,而後表情亦同。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樓澈終於出聲,指著方才在背後說話的人。
「又不是不認識,我什麼我的,連名字都叫不出來了?」
那位姑娘笑嘻嘻地說,容貌秀美瑰麗、巧笑吟吟、身型嬌小,她有著珊瑚紅的髮色,髮上纏繞著幾縷藤蔓隨意束成髮尾,那藤蔓便是她頭旁那株紅色大食人花的。輕巧的身影在兩人面前晃了晃,手上撐著的小紅傘隨意地轉了幾圈,「不過這麼久沒見~你竟然又把吾當姑娘了。」
「勾、勾陳大仙......?!」南宮毓吃驚地說,他是什麼時候跟在我們後面的?!就如在千華夢地初遇一樣,勾陳在眾人毫不知情地情況下驀地現身在修羅之庭的巨木上,就連他認為很強的仙人師傅和紫丞大哥都未察覺到他的到來,也代表了此人的道行高深、實力深不可測。
「什......什麼姑娘?任誰知道了你的心性,誰都不會把你當作姑娘......」樓澈心虛地說道,沒想到他連男女的聲音都分不出,隨後有些好聲沒氣地說:「勾陳前輩,你為何會在這啊?堂堂六神之一還這麼明目張膽的在大街上,也難怪這麼多人往我們這兒看!虧本大爺還以為那些都是本大爺的愛慕者呢!」
「怎麼,吾是來散散心的,不行嗎?」原上古六神之一,緋花勾陳漫不經心地回道。
「散心?啊哈,該不會連勾陳前輩也同誰吵嘴了?是你的兄長嗎?還是騰蛇前───哎喲!」樓澈話還沒說完,便已被勾陳打擊了後腦杓,力道之大讓他直抱著頭喊痛。
「樓澈小子,你有必要知道那麼多?吾不過說是來散心的,過問對你有害無益。」
勾陳收回了手,接著說道,又回復平常的優美姿態,輕撥弄了一下食人花小紅,一副顯的無所謂。
「兄長老頑固的性子早就讓吾心煩了,騰蛇那死瘋子的話那更是不用說~」
「你該不會還再跟木神勾芒冷鬥吧?你們這兩兄弟真一點都不坦白......」樓澈摸了摸頭,當然這話只敢小聲地說,以防又被巴頭。
勾陳沒再理會樓澈,開始好奇打量著週遭,「不過話說回來,之前吾好像都沒好好參觀過人界~雖然那時與紫狩之子往來了許多城鎮但多半是為了平定仙魔之爭,這回吾可要把握機會了~」
說罷,他毫無預警地來到南宮毓面前,南宮毓對他的舉動嚇的連連往後,「喂,姓南宮的~你乾脆就來向吾介紹吧~畢竟還是身為人類的你最熟這地方了,就先從這城鎮開始~」
對這位善變又時喜時怒的前輩,樓澈不禁吐槽了道:「喂喂,勾陳前輩,你想參觀是可以,不過南宮小子可是本仙人先帶出來的,他必須要和本仙人一起!」
「哼,吾這又礙著你了?樓澈小子,今日你的口氣真不小~」
勾陳嘲諷的口氣,而後轉過身,美目瞪著南宮毓問:「姓南宮的,莫非你不想帶吾參觀?」
「南宮小子,快說,你要跟本大爺還是他?!」樓澈上前質問。
「啊......這個......」
被指名的他為難地後退著。這兩人都是強的不像話的,要是拒絕其中一個他的小命恐有不保啊~
「天仙美人!這一定是天仙美人~」
「好美!絕對比我家那個還要美上數百倍!」
「喂,小兄弟,你要敢欺負天仙美人的話,我不會放過你的!」
「沒錯!美人兒,我們都支持你啊~待會請務必與我......」
「與你什麼呀老黄,她要的話也是和我......」
此時,週遭傳來了這樣的聲音,是方才直盯著勾陳露出色瞇瞇眼神以及留口水的男子們。他們都忽然停下了手邊的工作聲援著。
「嘻嘻,如何?樓澈,現在他們可是站在吾這邊~」週遭人對自己的雌雄辨別之過倒也不在意,反正他也不怕人類會對他怎樣。勾陳對樓澈露出勝利的笑容。
「可惡,本大爺才不會因為這樣就認輸了!」樓澈生氣地說,大筆都快喚出來了。
什麼時候開始比輸贏了?而且那些話聽來,根本一點都不正常呀!
仙人師傅和勾陳大仙他們竟然能對那些登徒子的胡言亂語面不改色的。南宮毓滿頭黑線地想著,但很快又想起這兩人根本不是凡人,不食人間煙火的兩位異界人,所以想法都很獨特吧。
「找到了!在這邊!」
此刻,數十名仙士驀地出現,圍住了樓澈等人。一個個劍拔孥張,周身清氣不斷散發著,手中的咒符隱約發著光,看來是有爭鬥過,並且追尋了目標有一段時間。路旁的百姓一看仙士的出現,便知他們定是要捉拿魔物,嚇地遠離了樓澈等人,並遠遠圍觀著。
這些人的舉動,讓樓澈感到不快。
「他們是怎麼回事?魔不都正名了,和常人天人有何區別?更重要的是,為什麼本仙人也要無緣無故地被他們圍住啊!」
「仙人師傅,我們該怎麼辦?」
「體內之氣半清半濁......你究竟為何方人物?」
「咱們的目標,便是這位男女莫辨的小子?」其中一個仙士開口了。
「沒錯,這次他還招了他的同伴!全部一起拿下!」斜睨了樓澈和南宮毓,仙士首領說道。
仙士和勾陳針鋒相對,樓澈和南宮毓疑惑地看向勾陳,當事者倒顯的從容自在,再次轉了轉手上的小紅傘,秀美的臉上帶著令人發寒的笑意。「何方人物?嘻嘻,別把吾當成你們一般弱小無知的人類看待,真是沒眼光!不過看你們能追到這也是挺不錯了~吾就讓你們幾手吧!」
「勾陳大仙,這是......怎麼回事啊?」
「勾陳前輩,你也給我們個交代!本大爺憑什麼也要被他們捉拿?」
「什麼交代,這情況還看不明白?還不是一群不服禁忌之語的冥頑之徒。」
說著,勾陳收起了紅傘,傘裡早已預藏了數百根上有致命毒藥的修羅針,擅長廣範圍攻擊的他能一瞬間將針發出,絕對足以使在場所有仙士來個痛擊,當然......也包刮了百姓。
看著勾陳蓄勢待發,南宮毓忽然出聲制止:「等、等一下,勾陳大仙!請...請你別在這戰鬥好嗎?這裡百姓眾多,怕傷及無辜......」
樓澈看向南宮毓,似乎很驚訝他會這麼說,對象又特別是那個勾陳。
不過他也很支持南宮小子的看法,洛陽畢竟是大城,目前又光天化日,這街上百姓仍多,也無更大空間來駐足打鬥,要是這別號為『緋花修羅』的真一出手,下場不知何慘?
「......姓南宮的,你膽子挺大的嘛。方才那為何故?膽敢命令吾?」
原本殺氣針對於那些仙士們,現在也隱約地朝著別的方向散發。
樓澈此時也跟著對他喊道:「勾陳前輩,南宮小子沒說錯,要打去別的地方打!這裡又沒有寬廣場地,人民也很多。光對付仙士便罷,你那毒針和魔氣招式等的將會影響至這城內範圍近一里,周遭尋常百姓哪接得住你這些招!」
「......」勾陳沉默了好一會兒,看了看周圍害怕的無數面孔,而後沉住氣冷哼著問道。
「那姓南宮的,城外有何空曠地?」
「啊、是......在洛陽城西北方三里之處。」
勾陳聞之,立即飛快地一躍身,跳上民舍屋頂上,以輕功往城門的方向,速度快如疾風。
其他仙士見了,也隨著他出了城,雖有些不及勾陳,但在途中不忘吆喝著捉魔。
留下了仍受驚的百姓以及樓澈和南宮毓。「仙人師傅.....我們......」
「嘿!南宮小子,方才你做的倒挺不錯!本仙人還真是被你嚇到了!我也挺擔心那傢伙的,我們趕快去看勾陳前輩的情況吧!」樓澈給仍感到不安的南宮毓鼓勵性的話語。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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