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早前做了個夢；夢見自己談戀愛了。

請不要問我「他」是甚麼樣子的，我沒夢見！夢中只見到他的手指好美。

夢的開首是他和我去選耳環；

媽媽在一旁看著，猛地叫我選那對閃得刺眼的耳環。

但最終我卻一對也沒看上。

要回家了，媽媽自己驅車先行，剩下我和他。

天氣很冷，我竟把項上的圍巾撕成了兩半：

他自行把一半圍在了頸部，但我卻把另一半束在我的雙手上。

（這是夢，不要問為甚麼！）

然後我便不知為何身處於一個有幾層高的停車場中，看著街上的燈飾發呆。

與其說是發呆，倒不如是心不在焉吧；

腦袋瓜子不停在想「幹麼要戀愛」、「為甚麼是他」此類奇怪的問題。

然而最終，他在我耳邊的那句：「你怎麼了？」把我喚了回去。

那刻的感覺好特別，也許那該叫作「幸福」吧。

畫面一轉，他已把我送回家了；爸爸竟在樓下瞪著眼看我！

他一見我爸，便一溜煙地跑了！（真可笑。）

我醒了。

早上四點多，臥在床上，回味著那一句的幸福，

但使終也彌補不了最終的傷感。

為甚麼要這樣看我？

比起戀愛，我更渴望自由！

＝＝＝＝＝＝＝＝＝＝＝＝＝＝＝＝＝＝＝＝＝＝＝＝＝＝＝＝＝＝＝＝＝＝

年三十的中午，突然收到小玉（民署的同事）的電話，要我替她一個下午。

我答應了，但與此同時，也被放假中的爸爸看了一眼：「下午要去哪裏？」

「回資源中心代班。」

「甚麼時候回來？」

「六點鐘下班。」

爸沒回話；兩點我準時出門。（兩點半上班）

步在去資源中心的途中，我腦海中竟浮現了一塊塊的拼圖。

不同人的臉龐映在了拼圖上，我輕輕地拼著她們／他們與我之間的故事；

感覺好舒服。

突然爸爸出現在我面前，驚訝、失望！

「我隨便逛逛。」

「嗯。」我錯身步開了。

漫步在斑馬線間，抬頭瞄了瞄不藍的天空，自嘲式地揚了揚嘴角。

（原來，當天空不藍時，我會想「慢步」在斑馬線間。）

這麼多年來，每當我要外出時，您總是有意無意地在我的目的地遇見我。

連夢中也是。

我沒有去做壞事啊！為甚麼您總是要束縛著我？

連夢中也是！

也許只能淡淡地對自己說句：「天下無不是之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