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著火球跑

2007-11-30 11:05:22小颱風

【青苑Ⅲ】讓我來愛妳　(上1~3)　◎小颱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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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在前面：
　　
　　【青苑】是今年十一月八日，突然想完成的一部小說，沒想到一下筆，竟收不住，於是寫成了中篇小說。說起來還得感謝秋人！^_^

　　在【陽光庭園】讀著秋人的小說，會有一種想笑的感動，漸漸地～重新提筆寫小說的念頭逐漸形成～。封筆多年的小颱風鼓起勇氣決定寫寫看！

　　【青苑】的開始，其實是2004年寒假時醞釀的。當時，封筆多年有點想再試試。寫了大概一千字就停筆，一直放著。孩子小，當然是個很好的理由。

　　【青苑】原本的計畫只是短篇要描寫～偷偷愛上妳，這種學生之愛。

　　可是，寫完青苑後，有一天午休時突然很為謝鎮威抱屈。抱著棉被的颱風有感而發，竟寫下12首情詩~。於是以這詩為架構，形成《遠遠望著妳》。為了放這些詩，所以出動了部落格。但，只是望著，很悲～我想讓他們有真實的愛，所以大膽的宣佈會寫三集。第三集是《讓我來愛妳》。

　　很幸運的，《遠遠望著妳》寫到一半時，《讓我來愛妳》的情節慢慢浮現，於是我記下大綱，決定好好完成！(懶人，真的需要一些壓力^_^)

　　寫作期間你們的鼓勵與意見，成為小颱風的信心與安慰，謝謝大家！
　　
　　阿文曾建議，文章不要分的太多的部份，會影響閱讀的連貫性。
　　小颱風十分贊成。幾經思考，小颱風決定將同時放上分集及合集。
　　希望大家能閱讀順暢、沒有壓力！

　　　　　　　　　　　　　　　　　　　小颱風筆於逸園2007/1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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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苑Ⅲ】讓我來愛妳(上‧１～３)　◎小颱風
　　
　　「親愛的小蕃薯，今天是妳的畢業典禮，還開心嗎？送妳一份禮物喔～快去領吧！^_^大蕃薯留」
　　送走了謝教授，若凝隨即回房打開電腦，看著昨天及時通的歷史留言，點開了那份禮物。開心地笑著。九十九朵紅玫瑰！是愛情嗎？他～喜歡我？大蕃薯……。若凝的心忐忑著。

　　晚上十點十分，一如往常的，大蕃薯上線了。季若凝開心地點了進去～

　　「大蕃薯，我跟你說喔，我們班導～就是我最喜歡的思凝，今天來我們家吃飯耶……。我媽媽超喜歡他的……。」
　　「然後呢？我親愛的小蕃薯~」
　　涼人一如往常的語調溫柔，只是今天他在小蕃薯前面加上了“我親愛的”，季若凝的心飛了起來～。那顆心，堵在喉頭，想衝出去……她覺得自己的心想衝入電腦，看一看這位送她九十九朵紅玫瑰的大蕃薯……。
　　「大蕃薯，我想跟你見面。」
　　季若凝在鍵盤上敲出這幾個字，等了好久都沒有回應……。若凝的心跳開始加速，眉也揪在一起，專心望著螢幕。
　　「為甚麼？網友不就是要神秘才更有意思嗎？有些網友不都是因為見了面才又沒聯絡的嗎？」
　　季若凝的手，停在鍵盤上很想立刻回答～終於，她選擇鍵入了..
　　「我就只是想見你」。
　　其實，季若凝更想問他「你，是不是愛著我～」。
　　「再說吧！」
　　涼人在電腦的那一端鍵入這三個字，若凝很失望的低下頭來，拿起一張紙，擦乾鍵盤上的水珠……。

　　「^◎_　(*^˙^*) (~o~)~Zz！早點睡，晚安！」
　　
　　「愛你喲、啵一個、我想睡了！早點睡，晚安！」等她再度抬頭。涼人、他的大蕃薯已經登出了。季若凝一邊唸著，另一隻手撫摸著螢幕……。
　　「他，為甚麼不肯見我？」季若凝望著ＭＳＮ發呆，螢幕漸漸變涼……。

　　大概兩年、可能有三年的時間了，季若凝每天在及時通和大蕃薯聊心事，這已經變成了生活中的一種習慣。每每和大蕃薯聊完，若凝就會上「遠遠望著妳」這個部落格去看思凝的情詩。她總覺得，思凝和自己好像……。遇見大蕃薯是在若凝自己的部落格裡。若凝的父親是軍人，母親是道地的閩南人，若凝在部落格裡這樣寫著「爸爸是芋頭、媽媽是蕃薯，我是改良品種的芋ㄚ蕃薯……。不過因為我是女生，所以，叫我小蕃薯就好！」
　　大蕃薯其實本來不叫大蕃薯的是因為季若凝叫做小蕃薯，所以原本自稱涼人的網友就成了大蕃薯。涼人，自嘲為到一邊去涼快的人……。溫柔、體貼、善解人意……。季若凝常在夢中見到他牽著自己的手，而她的手裡總拿著一株天堂鳥──媽媽最喜歡的花。

　　「宜靜，我真得好難過喔～」宜靜定睛看著若凝，這個和她一起長大的女孩……。宜靜的心焦急了，因為她從季若凝的眼神中看的到若凝心中的苦，而且很苦！
　　「為甚麼呢？」宜靜一邊問，同時間握住了若凝的手，放在自己胸前，而自己的另一隻手也放在季若凝的左胸，若凝一低頭，宜靜感到手背一陣溼熱……。一向捨不得若凝哭的宜靜，握住若凝的雙手，越握越緊～。
　　「因為他一直都不肯跟我見面……。」季若凝抬起頭。
　　一對水漾晶透的眸子，像要化掉似地掛在睫毛之上，望著宜靜。
　　「宜靜，我愛上他了！我會夢到他～」
　　宜靜一把把若凝塞進自己的懷裡，緊緊的抱著～。「小～妹妹，妳不可以對網路上的人動真情，這樣我會擔心妳。或許他已經結婚了，或許他只是個老爺爺，或許……她是女的！」宜靜低下頭，吻著若凝的髮絲，輕輕的～。
　　在宜靜懷中的季若凝喃喃自語的說著：「如果抱著我的人是大蕃薯多好」
　　宜靜一把推開若凝，蹲下身來，臉色沉重的看著季若凝。
　　「若凝，不可以！」宜靜說完，雙膝著地！又一把把季若凝抱住，緊緊地抱住她的腰……「不可以～若凝……。」

＊＊＊

　　「吃水果。嗯，老師咧～」
　　季媽媽看著季老爹和若凝一起走下來，東張西望地問著。
　　「他就在後面。」
　　老爹一邊說一邊伸出手，若凝隨即遞上了手中的天堂鳥，放在老爹的手掌心裏。
　　「哎喲！老三八，人老師也閣佇遮，毋驚人笑！」季媽媽摸著髮梢上的天堂鳥，嬌羞又幸福地笑著……。
　　「甚麼事這麼好笑？我也要！」謝鎮威用他那師奶殺手的笑容，望著季媽媽……。只見季媽媽帶著一臉幸福的尷尬直揮手說「嘸啦！嘸啦！」季若凝倒是挺合作的指指媽媽頭上的天堂鳥。掩嘴，偷笑。
　　「喔～季媽媽，妳加足水耶呢！季老爹這天堂鳥好看……。」
　　「喔！伊喔，老三八！」說完，季媽媽拍了季老爹一下，還作勢瞪了他一眼。
　　老爹笑了笑接著拿起桌上的《遠遠望著妳》，坐在沙發上，自顧自的看了起來。但是，老爹還是豎起耳朵，注意聽著季媽他們的對話……。

　　「老師，我媽媽最喜歡天堂鳥了！因為啊～」季若凝調皮地看了一下正在假裝專心季老爹，這動作逗得季媽媽呵呵地笑～。
　　「因為甚麼呀？」謝鎮威對於了解他心目中未來的老丈人，是十分有興趣的，於是催促著季若凝。
　　當他望向若凝時，季若凝那因完全放鬆所綻放出來的甜軟笑容，深深地吸引住謝鎮威……就像回到當年看著她捧書閱讀時，那隨著書中劇情所漾出的甜美一般～。看著季若凝充滿笑意的眼珠裡映出了自己光彩的臉龐時，謝鎮威真希望時間就此刻凍結住……深恐～自己將由她的靈魂再度脫出…而不復記憶……。

　　「帥哥～你最近來的很勤喔！」小楨看到謝鎮威的來到，立刻靠了過來。眼神充滿曖昧。挑釁著謝鎮威。
　　「規定不准來喔。我是來看看你有沒有偷懶的～。」
　　謝鎮威，182的身高，一頭女孩都羨慕的自然捲髮，散亂又極富藝術氣息；深邃的眼睛…永遠綻放著會放電的笑意，似笑非笑的上揚嘴角，笑開時像是會吸人靈魂似的；經年鍛鍊而成的壯實胸膛加上Ｖ型領的襯托…，謝鎮威，是校園中被女生愛慕追逐的對象。
　　「別騙人了！你～我還不清楚嗎？」小楨是他高中死黨，看了看謝鎮威。搖頭。「你好好的校園王子不當，要來這裡當怪叔叔？」說完。小楨，嘴角向右牽動了一下。
　　「怪叔叔？」謝鎮威一掌拍在小楨肩上「你說錯了吧，應該是好哥哥！」謝鎮威眉毛上揚，似笑非笑的擠出一點不悅，襯在他的亂髮下，更是迷人～。一旁買書結帳的女孩，忍不住多看一眼，竊竊私語。
　　「是～好哥哥，」小楨搭上另一隻手「我要結帳了！小心，別嚇到我的客人。」
　　「是～我會小心的！」鎮威正要上樓，小楨追了過來「阿威，那個女孩只是個重考生，國中剛畢業…你…會不會太認真了？」
　　「認真！你看過我像現在一樣認真嗎？」謝鎮威雙手一攤，回過頭去，說：
　　「我爸讀小學一年級時，我媽媽還在外婆肚子裡呢！」謝鎮威用右手比了一個七字，射向小楨。另一隻手則拍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嘴角拉開、上揚，對小楨拋下一個自信的笑容。逕自上樓。
　　「是啊！他對女孩子從沒像現在這樣認真過。」小楨走回收銀台一邊走一邊嘆息。

　　謝鎮威幾乎每天都來這個書店的同一個角落等待著。只要專屬的手機一震動，謝鎮威就知道她來了。小楨會很忠實地將季若凝的來到，及時的告訴他。此時謝鎮威就會走到樓上最角落的樑柱後面。他知道季若凝的習慣，若凝會先挑書，然後分著幾天來看，所以，她站的地方都很固定。他喜歡看她捧著書閱讀的神情，卻心疼她一直站著……。死黨小楨於是跟老闆建議「應該在二樓設置一、兩張椅子……。」小楨當然是被謝鎮威煩到受不了，因為謝鎮威每次都說要買一張椅子來放在二樓。他當然知道小謝的想法，但他既然要做好人就到底，於是跟老闆要了兩張椅子！他想他那位癡情的同學也會需要一張椅子的。小楨在跟老闆建議時掰出一大堆原因，說得好像他多為老闆著想，老闆也是邊聽邊點頭，二話不說的答應了。小楨真覺得對不起大學的社團老師，他想，如果老師知道他這個健言社社長是如此卑鄙地運用所學地去欺騙一個信任自己的老闆，不知道會不會想把他的舌頭割下來。

＊＊＊

　　「……天堂鳥裡有著爸爸的愛和媽媽的驕傲」季若凝開心地說著。但是，她說了半天，謝鎮威卻只聽到了最後一句。回過神來的謝鎮威，俊美的臉上依舊掛著他那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重複著「……天堂鳥裡有爸爸的愛和媽媽的驕傲。」但卻多出了一抹疑惑……。
　　季老爹放下書，轉過身來說：「這是屬於我和你季媽媽間的《遠遠望著妳》～」
　　「甚麼？！」謝鎮威身體略略前傾，臉上掛著意外的表情，張大眼睛地看著季老爹。
　　「對呀！對呀！是爸爸媽媽浪漫的愛情故事喔…」季若凝很羨慕地說著。
　　「阿凝啊～」媽媽看了季若凝一眼。若凝眨眨眼、吐了吐舌頭，把到嘴邊的話，乖乖吞了回去。
　　謝鎮威真的是嚇了一跳！但他更想知道季老爹和季媽間的愛情故事，於是望向若凝，再看著季媽媽……。這時，很意外的，季老爹開口了。

　　「謝教授～」不等季若凝的父親說完，謝鎮威開口打斷了季老爹的話。
　　「季老爹，請叫我鎮威就好。」
　　「這～不好吧！那我叫你謝老師好了！」謝鎮威點點頭，至少這樣聽起來比較沒那麼有距離感。老爹笑了笑，點點頭繼續說著。
　　「我們那個時代，本省人和外省人是～怎麼說呢？」
　　「我們本省人恨死你們外省人啦！」季媽媽接腔，又說：「所以，誰家女兒嫁外省阿，會被人看不起的。」
　　季老爹頻頻點頭說：「可是我就是一眼就愛上你季媽媽，決定非她不娶…」老爹看著季媽媽，又推了推他那副老花眼鏡，說：「可是妳季媽媽的父母，喔～其實是家族都反對我們。」說起當年季媽媽和季老爹的愛情故事，還真是蠻轟動的。

　　季老爹空軍出身，通訊專長，擅解碼，英、日、韓文俱佳，178的身高，英俊的外貌，是多少女孩心儀的對象；可是除了一般空軍是花花公子形象的殺傷力外，季老爹在大陸已有妻小，更是族人反對的原因。當年季老爹第一次在若凝外公的麵館見到季媽媽後，就深深被季媽媽所吸引。季媽媽談不上美若天仙，清秀倒是真的。個性爽朗單純，話語幽默，麵店裡只要有她在定然笑聲不絕。屈服於指腹為婚的季老爹，既沒有享受過愛情的浪漫又因長得太帥而早早被逼成婚。所以自此與女性絕緣。但是，他見到季媽媽時那種幸福，那種心動，和見不到她人的那種心痛，及到後來見自己所愛的女人因自己的愛而憔悴時的不捨…，他下定決心～遠遠守候她。

　　但是，一定要娶到她！　

　
。。。　。。。　。。。

　「小暖，這是我的心意。」季康將一朵含苞微放的天堂鳥插在陳暖暖的耳鬢，用手細心地整理暖暖的頭髮。

　　季老爹，原名季康。他出生時５4公分的身長，比一般的嬰孩都大。這樣一個英俊挺拔的小嬰孩，帶給數代單傳的季家一家上下無比的歡欣…；所以，他被取名為季康，希望他能健康長大、前途康莊光明。季康的卻也不負眾望地成長，一路過關斬將……，學識、仕途均邁向大家期待的康莊大道。長大後順利進入他所嚮往的空軍通訊科，他不僅中文底子奇佳，還通曉英、日、韓語，入學後，很快就得到師長們的賞識，並多方倚重他的語言天份。季康，風流倜儻、很俊、很紅…。
　　杜家二小姐，杜謙謙是季康青梅竹馬的玩伴，也是他指腹為婚的未婚妻。季康當年被逼迎娶自己一向視為妹妹的杜謙謙時，很感慨爺爺竟然真的要他用自己的一生來成就爺爺多年前的一句話。在他最意氣風發時，爺爺擔心季康會沾染其他的禍水，下令完婚。季康，在當年對杜謙謙表明自己當她只是個兄長對妹子的感情，希望能由謙謙那兒主動解除婚約；因為，爺爺說杜謙謙是按著要當季康的妻子來教養的，不可以辜負人家。可是對季康一網情深的謙謙竟淡淡柔柔的說：「我只要能在你身邊專心愛你就好……。」季康終至無計可施，用他一生，換取一個所謂的承諾。
　　婚後的季康曾對謙謙說：「我會試著把你當成妻子來愛，而不只是個妹子！」季康也真的是努力了。一男一女的相繼來到，季康在淡淡的婚姻生活中逐漸淡忘愛戀的夢想與委屈。有時季康會逗弄謙謙說：「妳真的不該嫁給我。難道你不怕上天忌妒妳？所以我的女兒絕對不能嫁給姓杜的！我怕老天會妒忌她。」杜謙謙總是給季康一個甜甜的微笑，心想：說的跟真的似的！

　　季康隨著部隊撤退來台。來台後曾透過關係接了謙謙過來，可是謙謙一方面不習慣台灣的生活，一方面認定季康一定會在短期內返回家鄉。所以，又帶了孩子回了去。這一回去，卻永遠回不來了！季康，飄盪在他所熟悉與不熟悉的街道，常常進入台大的校園，隨堂旁聽，滿足他喜歡學習且靈魂空洞的心……。家鄉的一切，逐漸音訊全無。

　　「軍爺，你的麵～」在他靈魂困頓之際，一碗麵，一個笑容，勾起他的希望與沉睡淡忘的愛戀之夢。
　　「喔，謝謝！」季康一抬頭，一張笑臉，讓他瞬時悸動……。陳暖暖，麵店老闆的女兒。
　　「軍爺，你長得好帥喔！」商業性的寒暄，陳暖暖在放下麵後，轉身離去。低頭吃麵時…季康的眼神隨著甜美的聲音，令人靈魂悸動的笑靨，飄動著……。

＊＊＊

　　「宜靜，妳來啦！臉色怎麼著麼難看？」謝鎮威看著宜靜，心中倒抽一口涼氣，想：「我去一趟季若凝家，妳需要給我這麼難看的臉色嗎？」不過礙於宜靜是季若凝最要好的朋友，謝鎮威不便發作。
　　「來，喝杯茶！」謝鎮威擺出春風般的笑臉，準備迎接宜靜的審判。可是宜靜卻安靜的可怕。謝鎮威心想：「這下～可能蠻難應付了！」那倒是真的，宜靜接下來所發生的事，讓謝鎮威氣到想罵人。他最氣的是自己！

　　「砰！」謝鎮威雙手一撐，猛然地站了起來！
　　「宜靜，妳這是甚麼意思？」謝鎮威的眼神，射出憤怒還帶著一些恐懼與無奈……。隨後，他用顫抖的手將一疊Ａ４的報表紙灑向天～空。
　　宜靜，安靜的，一張張拾起……。

　　「妳要我幫妳～？那‧誰幫我！」謝鎮威幾近絕望地看著宜靜，眼神中竟漾著令人不捨的哀怨「騙‧人～。我～做‧不‧到！」謝鎮威跌坐回椅子上。

　　一個旋轉。轉過身去。背對宜靜。

　　「謝鎮威，你一定得幫我～。為了若凝……，你一定得幫我。…我…我…我求求你～。」
　　謝鎮威轉過身來，正想好好地罵宜靜一頓，卻～愣住了！
　　宜靜跪倒在地。
　　謝鎮威著實嚇了一跳，由座位上站了起來，走過去…想扶起她來～。才跨出一步，就停住腳步，說：「妳走吧！我不可能幫妳的！」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