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7-25 13:27:47古調

【寧雛】雪落無聲《上》 || 指定於水鍊


  大地一片蒼茫,皫色染盡了世界,有如三月梧桐落花般,點點雪花自天而降,極緩極慢的飄搖而落。彷彿一切都凍結了一般,了無生氣,枝上的葉早已化為發黑之枝,乘著白色外衣。

  這就是木葉的冬季,漫漫雪花爛道,將儼然的屋頂化為純白,爾後從村內延續至了村門外,覆滿了整片山谷、整座森林,寒氣迫人,彷彿是要將整個生命凍結。村內人人躲在家中取暖,鮮少人煙出現道上,郊外更是杳無人煙。

  而,覆滿皫色外衣的大石旁,卻瑟縮著道嬌小的身影。她有著頭深藍色的髮絲,本應柔順如瀑,今卻有些狼狽的紊亂,蒼白的臉埋於雙臂之間,雙臂又交疊於弓起的膝上,纖弱的身子在白色單衣下不斷顫抖,寒冷不斷刺痛她的肉骨,面頰早已無色。

  絕望,如此大雪,她竟只穿著件薄薄的白色和衣,腳上又無鞋,刺骨的冷早已將腳至小腿都凍僵了。她欲流淚,卻什麼也無法從眼眶滲出,只怕都凍結了,也許是被悲傷給凍結。她的內心充滿了哀愁,微慍,但是無可奈何的哀愁。

  她正是木葉赫赫有名的日向宗家之長女──日向雛田,那頭深色的髮絲,那皫如白雪的瞳孔,正是其表徵。

  驀地,傳來腳步踏於雪地的聲音,雛田無力的抬起頭,映入瞳眸的是另外一雙和自己一樣白澈如雪之眸,還有那熟悉的臉龐與黑髮。那是個她再熟悉不過的人,一個該稱其為哥哥之人,使她心中淒然的人。

  他手中握著渥丹紙傘,身上也穿著黑色的和衣,腳上的鞋在雪地因走路發出聲響,挺拔的劍眉微微皺起,瞳中也閃爍著她解讀不出的情感,是慍,還是憐?他不發一語來到她跟前,對她伸出了寬厚的手掌,欲幫助她起身。剎那間,彷彿救贖般地,她只是抬眼望著眼前此人,接著緩緩的伸出早已凍僵之手,伴隨著劇烈的疼痛。

  的確,她接觸到他的那剎間,似乎停住了,似乎被從深淵救贖般……他也的確是那唯一可以把她從心的深淵救出的人──日向寧次。

  雪飄搖而落,緩緩的,靜靜的,柔柔的,一絲破碎的聲響都沒有,而她搭著他寬厚的大手,渾濁的白眸幾欲無法睜開,身子奈不住的困倦。奮力站起,卻又是一個踉蹌,被他呵護的扶起,她仰頭望著他俊秀的臉龐,但他卻依舊緊蹙著眉頭,到底是憐,還是慍?

  她斂下眼眸,渾濁的眸子蘊著渾濁悲傷。淚珠似乎早已凍結了,愛哭的她卻流不下任何一滴眼淚,望著他過了好半晌,驀地聽見他啟齒道:「雛田小姐……」

  雛田沒有答應,只是低下頭,只見又聽他說道:「日足大人很擔心妳,還是回家吧。穿得如此單薄便跑出來,鞋也沒提,如此……」

  寧次停下了話語,望了她好半晌,眼前的她只是將頭壓得更低。他不發一語,隨即將她抱起,往來路走回。雛田微微一愣,卻也無法說什麼。

  「寧次哥哥,你會生氣嗎?」她怯怯的問,只見他搖頭,望著前方,淺淺的說道:「雛田小姐應該是為了日足大人決定那事吧。」

  雛田瑟縮著身子,斂著羽睫,依舊沒有答應,只是任著一路沉默,始終盡量不去接觸寧次的眼神,也許是疲倦,也許是──畏懼。

  寧次俊秀的面龐依舊寧靜,毫無漣漪,誰也猜不透他的心思。身旁的白雪只是不斷的落下,宛如破碎般,自蒼穹墜地,但卻毫無聲響地粉身碎骨,散落的身軀,掛著殘敝的袈裟,染滿了整片天地,化碧落黃泉為皓白。

  自始至終,無論是人、是景,依舊寂靜。

×    ×    ×    ×

  她是記的明白。

  那日,依舊是那連日的飛雪。不知怎麼地,這次的大雪下得很久,無法停歇,連院子外都是層厚厚的積雪。她一如往常的梳洗打扮,爾後輕柔細心的將窗口的積雪撥去,皓白如雪的眸子漾著平淡。

  又是下雪的一日。她雖然不甚喜愛下雪,但是那樣的落雪紛飛,總是會令她想起三月春天的暖意,那樣,梧桐飛落,宛如落雪,挾帶著的是香氣,而不是冷冽的寒氣。也許這樣的雪景,是引人遐思的雪景。

  倏地她想起,今日似乎是有貴客來訪,也急忙想起,該是沏杯熱茶給人才不致失禮。匆忙的取出茶具,爾後用滾燙的熱水沖出暖茶,熟稔的技術不一會兒就將一切弄好,然後取出托盤放上兩杯冒著氤氳的茶。

  緩步走向大廳,心底暗自揣摩著該如何說話才不失體面,又擔心著不知道那位客人是誰,怎樣的一個客人?她總是擔心著,也許是自己不夠好吧。

  足下跫音迴響,穿越空盪的迴廊,她停佇在一扇緊閉的紙門前,垂首,依舊暗忖著該如何面對外客,該如何才是該有的樣子。努力用心中所想的模子包覆自己,那刻板的模子,令人窒息的模子。

  「……令千金與吾等小兒之事……」
  驚駭,陌生的聲音貫入她耳中,她猶如身陷冰窖般。

  「是的,與您之大國聯親是日向家的榮幸。」
  那是熟悉的聲音,冷靜,而毫不停滯,那她所嚮往的父親。

  霎時,思緒被僵結了,時空彷彿就停滯在這時候,就在她父親說出她不願聽到的事實之時。沉重之感朝著她襲來,似乎無法呼吸,手中端著的托盤被緊握著。

  站在紙門外好半晌,依舊聽著父親與陌生人一來一往,她更加驚駭,同時也心碎。她並不願,不願如此被擺佈,況且這種毫無感情可言的事情,她不能接受。

  憤怒、傷心在心中醞釀,膽怯的她此刻便鬆手,托盤落下,兩杯暖茶灑了一地,也濺污了她縞白色的和衣。爾後,她轉身就跑,毫無方向,毫無頭緒,連鞋也沒穿便赤裸著小腳逾牆而走。

×    ×    ×    ×

  憤怒,但也無奈,她始終是被他找到,始終是被他帶回來了。

  不是別人,是他。

  聽他說,她在床上昏迷了三天。當時在他懷中早就失去意識,只怕是這場大雪惹來一身風寒,幾日他悉心照料,不讓旁人插手,也許是怕假他人之手無法有他所有的細心,無法將她交付予他人。

  「妳醒了?」在她睜開雙眸,映入的是他微微皺眉地臉龐,有些焦慮。她只輕輕說了聲對不起,而他也淺淺的回答不要緊。她眼眶又在那時泛出淚光,爾後將臉埋入雙手,思索不出她未來該如何是好。

  「這幾天分家少爺一直很照顧大小姐呢。」
  「也許少爺是喜歡大小姐的,只可惜……」

  這樣的話語總是在下人中流傳,她未曾聽到,他也未曾聽到。


  這日,她靜靜的坐在門前迴廊,望著那毫不停歇的雪。自那日起,雪就一直沒停,雪都積了有半尺深了。她望著,彷彿這雪就像她的眼淚、她的傷悲般,永無止盡,永無停歇。

  遠方傳來熟悉的腳步聲,敲響在木製的迴廊之中,她的心揪緊。寧次停佇在她身旁,遞給她一杯暖茶與外衣,不發一語,然後離去。雛田凝望著他離去的背影,亦不發一語,只是望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怔了。

  「……沒這樣的事吧,分家少爺與大小姐很少有講話的。」
  「也許是身份上,況且日足大人又決定了那事。」
  又是這樣的語言,她亦不曾聽見,他也不曾聽見。

  雛田與大國諸侯之子的婚事很快就傳開了,而那日子也很快就奔至,日向府內結滿了紅采,洋溢著歡喜的氣息,一波又一波道賀的人湧入日向府內。

×    ×    ×    ×



鍊鍊嗄,咱恐怕交不出生日賀文了,會遲到,囧。
不、不過要給鍊鍊的絕對少不了!原諒我吧!!!!
2008-05-18 13:23:38

寧雛耶寧雛耶XDDD
目前(?)最喜歡的配對 只是很少人寫oAo
大大加油!XDDD

塵心 2007-10-28 21:18:24

hello!
我是新來的

2007-08-28 10:29:51

喔喔喔喔喔喔喔!!(從遠處奔過來)

我回來了古調大!>///<(撲抱)
還記得我這號人物嗎?(指自己)
不記得也沒關係ˋ反正我還記得古調大喔!(笑)

古調大的寧雛還是一級棒!(大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