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10-09 13:55:07古調

【藍鏡】迷惑

※我得重感冒了O口Q,學校也沒去,所以晚發了……現在是痛苦的爬上來發……


【藍鏡】迷惑




  在她第一次見到藍染時,那是不曉得多久以前的事情了,不過她永遠都不會忘記,藍染那深刻在她心的笑容,十分和煦,宛如暖陽,也十分溫暖。

  在藍染第一次發現她的存在時,那是在一個空間中。那是個十分優美的湖畔,湖面就像鏡子一樣,毫無波瀾漣漪漾起,那顯得十分寧靜,周旁是一大片的翠茵草地。她就坐在湖畔的草地上,用那白皙的柔荑輕輕撩撥著湖面,激得湖面掀起一圈一圈層層疊進的水圈。

  那時,藍染心中充滿了疑惑,他正站在一名少女身旁。藍染從未看過眼前這少女,她身穿朱白交疊的十二單衣,有著一頭如瀑般的黑髮長垂至大腿,只揀了少許用銀簪綰起,還繫了條深藍色的髮帶。

  她停止了撩撥水面的動作,用那如黑玉般的瞳眸,直直望著藍染,臉上毫無表情,而有些蒼白,看似體若多病的少女,卻帶有十二分神秘的氣息。藍染定了心神,問道:「妳是……?」

  「我?我是這裡的主人。」少女又轉望湖面,低喃著,那聲音有如玉罄般的清脆,卻帶點流水的無情。那是道十分好聽的聲音,藍染心中這麼判斷著。

  而那少女沉吟了一會兒又轉向藍染,被她注視著會令他有種水流遍全身的觸感。過了半晌,他只勾勒出自己嘴角上的弧度,輕聲地道:「妳是我的斬魄刀吧。」

  那少女身體微微一震,微微睜大雙眼望著藍染,似乎有些吃驚,過了半晌,她也回了藍染一個輕描淡寫的笑容,並點了點頭。只望見藍染的笑意更深了,道:「那麼,妳的名字是……?」

  他帶著期盼的眼神,直直望向自己的斬魄刀,而她微微斂下如秋波般的眼眸,微微頓了一會兒,然後站起身來用寬大的袖口整了整長垂至地的十二單衣,那如瀑的長髮自然垂在肩前。她走向藍染,輕聲地道:「我的名字是──鏡花水月。」

  湖面倒映出他們兩人的倒影,只見藍染摸著比他矮上幾許的鏡花水月,輕輕撫摸著她的頭,髮絲柔順的觸感在他指間下滑動。

  自這天開始,鏡花水月徹底成為了藍染的斬魄刀。藍染不管走到哪,總是帶著鏡花水月,而她也總是默默的望著他,在每一場戰鬥中盡全力的幫助他,雖然,她的能力只是完全催眠,對於戰鬥沒有太大的效益。

  起初,藍染只是個不起眼的死神,不是席官,也不是隊長,只是個不大與人開懷暢談的人,他沒有特別親密的朋友,但鏡花水月明白,他不會覺得寂寞,因為他十分強大,強者沒有寂寞的理由。

  對,誰說高處必定會不勝寒,他就可以,雖然現在只是個沒有人注意的死神,但她堅信,藍染一定會奔上巔峰,在她的眼前披上白色的外衣,成為護廷十三番的隊長,亦或者更超越這等境界。

  但她只在旁默默的看著他,或者在他需要時伸手助他一臂之力,那就夠了。果然,他是個十分厲害的人,才進護廷十三番的第三個月就已經爬昇至副隊長的位置,而在進入護廷十三番的第五年成為了五番隊隊長,更加讓鏡花水月堅信藍染之強大。

  但他始終在人們眼中是沉默的,所以也不怎麼令人驚訝,他,藍染惣之介,只是個普通的隊長而已。他似乎對此不在意,而對人總是用那和煦如暖陽的笑容對著別人,也對著她,所以她總是喜歡在旁邊看著他的臉龐。

  不過這一切是真實的嗎?還是只像她一樣是個完全的假象,是騙人的?她不曉得。在成為隊長的第三年,他認識了一個特別的副官──市丸銀,他給鏡花水月的印象就是十分特別,他也是總帶著笑容,但,看起來十分虛假。

  該說是喜歡還是討厭他,她也說不上來,但是一向沉默寡言,沒有特別親密朋友的藍染,卻對這個副官十分信任,彷彿是已經認識多年的朋友,而且經常談論著她聽不懂的事情。

  她依然是默默的在他身旁。在不曉得哪一天,她靜靜坐在五番隊隊長室的外面迴廊,望著飄搖落葉的風景,斂下了眼眸,靜靜想著又是一個秋天到了。忽然聽到身後傳來藍染的聲音:「鏡,在看風景?」

  「嗯,是吧。」她靜靜的坐在廊邊,緩緩的點了點頭,而藍染就像平常一樣,輕輕摸著她的頭,對她微笑著。雖然很是平常,但鏡花水月卻覺得今日的笑容有些不同,似乎泛著野心。平靜的日子起了些變化。

  但她沒有多問,只是低下了頭,讓風吹拂著她,髮絲輕揚,寬大的衣袖也隨之起舞。

  又過了不曉得多久的日子,藍染利用隊長的名義,要展示他斬魄刀的能力。在藍染這樣說時,鏡花水月一愣,完全催眠,這不就是欺騙?對於他人,她被下達使用完全催眠的指令。

  事後,她坐在五番隊隊長室裡頭,輕輕地問著藍染:「藍染,為什麼、為什麼要……」

  「鏡。」他輕泛著微笑,撫摸著她的頭,又道:「這是完成達到顛峰的準備,妳懂得的。」
  「鏡,相信我們會一起走到巔峰,高傲的俯瞰地上。」

  「我……可是我,這麼樣欺騙著──」鏡花水月站起身來,拉著藍染的衣袖。她似乎還能看見那熊熊如烈火的野心,正在蔓延。只見藍染對她微笑著,她明白,他那樣的微笑對她,與對別人是不同的,所以她選擇緘默。

  這樣的藍染,好嗎?這樣的她,好嗎?她不曉得,但是藍染要這麼做,她就會照著他的意思,因為,他是她鏡花水月永遠的主人,永遠、永遠。

  縱使,她覺得不妥,但還是對所有人催眠,所有人都活在她的衣袖下,只要她還活著的一天,只要藍染沒有解除催眠的一天,所有人都會被她給欺騙,給她迷惑。

  但罪惡在蔓延,就在心中。

  往後,她經常坐在五番隊隊長室外的迴廊,不斷呆望著前方,今日,她又坐在那了,她斂著眼眸,摀著自己的胸口,微微覺得不適。自從那次對所有人施予催眠,她的身體漸漸出現不適,似乎越來越嚴重。

  她用白色的衣袖摀著嘴,咳了兩聲,隨即又抿著下唇、斂著眼眸,猝然後方出來一道女聲,她微微偏頭,利用眼角餘光望見那是個有著一頭銀色長髮的女子,身穿著寬大衣袖的衣服,她所散發的氣息是和鏡花水月完全不同,是絕艷,彷彿可以傾國傾城的女子。

  「是妳,神槍。」她輕輕地道。她與她十分熟識,因為神槍正是銀的斬魄刀,除了藍染之外,她與神槍的談話最多,該說是好友吧。

  「鏡,妳看起來很糟糕。」神槍皺著眉,坐在她身旁,望著鏡花水月蒼白的臉龐。

  「我──神槍,妳曉得為什麼藍染要我這樣做嗎?銀曉得嗎?」她雖然已經明白,但,罪惡蔓延,她不得不這麼問,想要從神槍口中問出些什麼。

  「鏡。」神槍輕嘆了一聲,又望著她道:「不要擔心藍染,他很強大,所以銀會一直跟隨著他,他們要做的事情,就要好好的放手去做,而我們,不要作為絆腳石。」

  「神槍……」她低下了頭,柳眉微蹙,她只能接受神槍的說法,她也只能靜靜的跟著藍染,靜靜的、默默的為他做他所想做得事情。

  景色是秋天,落葉飄搖,就像生命要走到了盡頭,正在枯萎。

  過了不久,銀升任為三番隊副隊長,然後有一名喚雛森桃的女孩遞補了那個位置,但一切都好似掌握在藍染手中,不斷翻弄著所有事情,顛覆著所有。

  她可以看見,那位雛森副隊長,眼中滿滿都是對藍染的愛慕、仰慕、敬慕,就像在下方仰望上頭一樣,而藍染也總是對這位副官露出微笑,可那笑容,和對她的笑容,十分不同。

  她也說不明,只是在眼前十分模糊,彷彿快要看不清。

  此時外頭依舊是秋葉飄搖,鏡花水月躺在隊長寢室的榻榻米上,有些虛弱的坐起身。她的臉比先前更加蒼白,本如黑玉般的眼眸,現下也有些污濁,十二單衣因為久躺在沙發椅上,有些凌亂,髮上的銀簪也拿了下來,只剩下髮帶鬆鬆地綁著少許青絲。

  「鏡,還好嗎?」一旁的藍染望見起身的鏡花水月,放下本在案前書寫的動作,回首望著她,兩道劍眉微微皺起。自從對所有人做了完全催眠,鏡花水月的身子越來越虛弱,也找不到原因。

  「嗯,我……藍染……」鏡花水月緊攢著柳眉,她輕喚著主子的名。她的心緒其實有些混亂,就像萬道絲線纏繞在一起,不斷糾結、糾結再糾結,她迷惘,也悵然。

  她輕輕搖了搖頭,何須迷惘呢?她的主人,絕對是巔峰,不是嗎?她是堅信如此的。

  她不穩的晃了晃身子,望著藍染的身影,忽然覺得有些模糊,她眨了眨眼,發覺還是一樣的視線,而後垂下眼簾。

  而後,她發現自己的眼睛,越來越黑暗,直至最後,已經完全看不清任何東西。而她總是凝著臉,呆望著隊長室外的風景,就在迴廊,她沒有和任何人說,而話變的更少了。

  一日,她又坐在迴廊上,仰首似是望著前方,但她望見的,也不過是一片漆黑,是深沉深沉又深沉一片黑暗,她的世界彷彿十分混沌……不該說已經是了,自曾有光明轉成黑暗。

  「鏡?」驀地身後又是傳來那一道熟悉的聲音,鏡花水月很快的便認出那是神槍。她垂首,低喃道:「神槍……」

  她看不見神槍的身影,只感覺一隻軟玉柔嫩的手搭在她肩上,然後撫了撫她的臉。她緊抿著下唇,輕輕拉下了神槍的手,搖了搖頭。

  神槍望著她愕然,她的眼眸有些灰濁,不似往常那閃爍黑玉光澤的眼,而臉色又更加蒼白,本如赤朱色的唇,如今也過甚慘白,雖知,鏡花水月的身體本來就比其他斬魄刀差很多,但也不至於如此厭厭一息。

  「神槍……我……」她望不見神槍,胡亂找了個方位,但卻不知眼神的焦距根本對不上神槍。神槍微微顰蹙,緊齧著下唇,又深深地呼了一口氣,有些顫抖地道:「鏡,妳的眼睛……」

  「看、看不見了──」鏡花水月顫抖著,隱忍許久的痛苦,彷彿就要在此刻傾洩,淚珠如晶般墜落,殞在白薄的冰綃上,慢慢破碎,慢慢暈染,悲傷也如斯,不斷蔓延,蔓延在心中。

  神槍露出痛苦的表情。在她的眼眸中,望見鏡花水月的痛苦,可她卻無法做任何事情,只能黯然垂首。鏡花水月抬頭,道:「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我、是不是我迷惑了眾生,欺騙了所有人,天才降下這樣的痛給我……」

  「我迷惑了所有人,我的雙眼才被奪去,因為我有了這樣的能力,才會這樣的吧,我迷惑了所有人,卻無法再看見所有的真實。」她緊捉著神槍的手,這樣說著,淚珠依然滑落,原本那好聽的聲音也帶有哽咽。

  「鏡,不是的,別這樣想。」神槍顰蹙著,她仍不能做什麼。

  「那還會是什麼呢?我終會是變得如此……太過虛無了,我的能力。也許這樣是懲罰,正因為我會對他人欺騙,所以才、才這樣……」她垂首,斂下羽睫,瞳眸中依舊泛著朦朦朧朧、混濁的色澤。

  「鏡……」宛如空洞的回音般,不斷縈繞著,神槍的聲音彷彿正在憐憫著。鏡花水月仍試圖去望著前方的事物,但依舊是漆黑一片,而在她的記憶中,似乎全部都要被黑暗、恐懼所抹煞。記憶中神槍的身影開始模糊,銀的臉龐開始看不清,依稀只能記得前些日子秋風蕭颯,落葉飄搖的那一大片枯黃。

  而對藍染,她始終一直想著,她是不會忘了藍染的,他是唯一的主子,不會忘的。


  記憶在腦海飄移,不斷組合又分裂。這令鏡花水月深覺痛苦,她似乎已經快要不能分辨哪些是虛,哪些是實,就像被她所蠱惑的人,活在她那白色衣衪下一樣不知所措。

  而後,她一直生活在黑暗中,只有那麼一些闌珊的燈火,那就是藍染,她一直不敢忘記他的身影,他的……笑容,那如暖陽般的笑容。

  然,就在藍染知道鏡花水月雙眼已盲,便總是走到哪便帶著鏡花水月,鏡花水月就這樣寸步不離藍染,但即使如此,她依舊看不清藍染正在做什麼。

  依稀知曉,心中明白,但是就是無法看見。

  她曉得藍染正在尋找超越自己的方法,他的野心正在擴大,而銀的追隨更加堅貞,再加上東仙要的加入。一切的一切對於藍染來說,無疑都是站上巔峰的益處,縱使是殘忍。

  而今,眼前雖是一片漆黑,她看不見藍染用自己的身體去殺了四十六室,濺得一片血紅;她也看不見他是如何冷然地殺了一個跟著自己多年的副官,雛森;更是看不見他如何站在護廷十三番的頂端,高傲的拋下面具而去。

  但,她永遠能夠望見藍染的笑容。當初在給予藍染她名時,她就不曾淡忘,她堅信他的強大,也喜歡他的笑容,那如暖陽般溫煦,可以照亮她黑暗深淵的光芒。



後記:

  這篇我想很久,也寫很久。
  後面都有些和想的不一樣,題目也怪。
  不過是認為鏡花水月是盲的ˇ
  而且是那種如流水般的柔,柔的可以,我看其他的藍鏡,鏡花水月似乎都是女王型的。
  這次試著有不一樣的鏡花水月,後面部分是希望呈現她的痛苦啊!
  因為欺騙了所有,導致雙眼俱盲ˇ
  該說是無辜還是怎麼呢。

  總之ˇ藍鏡出來了ˇˇˇ

                          古調2006‧10‧7


2006-11-01 17:56:27

看的蠻驚訝的...
為ˋ為什麼刀子會跑出來呢..?= =”
看來我死神看的還不夠多阿~!!( 淚 )
真..真是的...趕快去多看以點~( 賊笑 )

版主回應
噢ˇ噢啊,這個算是同人界蠻特別的東西。
其實有點模仿斬月大叔的意象吧。

其實每個刀應該都有魂,像是現在動、漫畫雖然只有斬月還有蛇尾丸出場,不過我們也是可以自行想像的(笑)
不過自創式成分很多就對了。
像是鏡花水月,很多人定義成高傲、女王型的斬魄刀,而我是定義成那種憂愁、寡欲的楚楚可憐型啊XDD!(私心)
不過這個我算是蠻喜歡的(灑花)
2006-11-02 22:55: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