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7-06 15:23:47SummerRed

Summer‧夏


白開水汩汩流入,大口的。流入夏天炙熱的咽喉。嘴裡一串抱怨卻又偏愛這種熱昏人的溫度和季節,來不及揮霍湛藍的大海,就吞服了一張爵士一段文字。開始夏天。

敏督利是來鬧場的,玩起大風吹的遊戲,吹甚麼啊?吹被同學叫做正經八百,骨子裡悶騷慢熱型一直想使壞堅決不理平頭的20歲男子。傘太小嗎,鞋子褲腳膝蓋以下的部份濺溼透了,午後雨亂成一團在拍打,喔,擋不住夏天滂沱的放肆啊,長頸鹿和小象說,大學生!要Crazy一點。

第二個在台北的夏天。序幕是化成一尾熱帶魚,一道擱淺的岸邊也不願滯留,去了海的旅行。我問長頸鹿說,為甚麼大部分的人都喜歡海。『或許因為它真的很美,很寬闊。其實仔細想想除了仰望天空外,唯一可以讓視野無窮盡的,就只有海了。』似乎再吞服一片海,夏天才叫飽滿。

這時候颱風眼狂肆沖刷一寸又一寸的夏天,只是傷害以後,對不起不是故意親愛的,拍拍屁股就走。很諷刺吧,台北的房間裡,喇叭悠揚播放【Toots thielemans The brasil project】,去年暑假向阿律學長借來一疊爵士CD,最愛這張。刮風下雨,緊閉門窗待在安穩的寢室,爵士樂配合陰霾的颱風天,最喜歡聽小號吹奏了,繼續保持慵懶的臥躺姿勢。最初從高中聽Nat KingCole的nature boy開始,就染上爵士癮。買來小威老師的【爵士春秋】供奉,認識黑暗王子小號手Miles Davis;Billie Holiday跟她唱的“奇異的果實”... ... 開始對爵士迷戀、幻想、神遊,耳朵開始有妄想症,一直聽一直聽一直聽。然後寫故事,多數是跟夏天有關的。同學說我是文藝青年;你們說我放不開;她說我就是一副書卷氣;這跟長期浸溺在文字堆裡有關嗎?

『文字雖然看似腥煽,讀來卻依舊覺得你還是個溫文的你。』蓄起鬍渣也不會野蠻瀟灑,發窘的傻笑好了,真是溫柔的人啊。即使我很常罵幹。於是繼續書寫,流淚的故事;遁逃的故事;死亡的故事;回家的故事。經常叛逆到三更半夜,思緒一片渾沌,卻固執想從文字裡找到些甚麼。不善於言詞表達,尤其是關於自己的部份。只有在文字中住著另一個我,這些文章會發表給大家看的,一點也不會倦怠疲累。

現在寫著的不像散文不像詩,不過是寫爽而已。是不是還不夠crazy,大學過了一半,沒有很像廣告人,我還是那個溫文的我。或許一年,兩年,畢業,工作,變老沒力氣的時候,我想我還會寫寫這時候夏天的故事,一定會有你的情節,我們還很年輕,我們指染尼古丁的時候。

一張爵士,一段文字,四分之一瓶白開水,不夠充饑整個夏天。我只能耐心等候敏督利大風走了,期待crazy徹底一點,搭乘噴射機唱leaving on a jet plane,第一個冒險從故事的結尾開始,來吧,跟夏天去快樂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