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滅定業大法抑上帝之手?!
那日早晨如常燒香敬祖禮佛,在拜門神時,發現對一堆垃圾擺放在我家這邊,四五樓間轉角處,順口問問內人,說是對面房客的吧,剛好小兒要上工,就叫隨手將它擺回去他們那邊,也不知怎地,小犬就一臉臭,不悅地隨腳一撥過去,反倒灑了一地,我火了~怒喝!老婆即急出要處,卻不料手肘碰扯了我的引流帶,唉呀呀....
痛得我哇哇叫罵著:「好急什麼急!」
老婆一臉無辜地回著不是,我心也糾結著,幹嘛呀~我怎發醬火氣呢,又不是她的錯,只是為了替兒子善後,不小心弄到我痛處怎麼啦,那可是我最悉心的特護耶,怎還忍心責之,人家可是無微不至的看護著老朽哩,不知感恩還老是隨口吆喝著,不自覺可笑嗎!
就這樣到了午後兩點,如常招著我沐浴,在去了上衣準備沖洗下半身,須料理一下引流袋時,才發現糟了,引流袋上頭好像脫離了。
「老公,引流袋好像脫落了...」
「是嗎?!沒關係啦,洗完再仔細檢視看看。」
事後如常護理工作中,老婆確定那上頭是與肌膚分開了,難怪在午餐時,總覺傷口處怎有點不舒服,有些兒刺刺的痛,而前幾日也有雷同情形,靠~是真的自己脫落了,可不是自己手賤去撓下噢,還是有引流物滲出,看似不多,可也蠻麻煩事兒,又怎處置,老婆急了!
「怎麼辦?」滿臉無主的問著:「我看還是要住院了,好詳細檢查。」我心裏則打鼓著....
不置可否,老實說是百般不願意,因為一住院必然是要埋針,起碼一個禮拜,自知沒那本錢挨針呀,卻又不知該怎做,女兒也在一旁慌著,催著趕快問問醫生,並查詢病房,一問主治醫生秘書說,沒二人健保房,好不容易找到了主治醫生,問及目前狀況,最重要的是發燒否,回以所幸如常,沒發燒、無任何不適感、更好的是滲出物並不多,醫生就回說還是在家靜養,過兩天有他的門診,再來詳察,但是千萬記得,其問若一有發現象,就必需特別注意喔,若一直高燒不退,那一定要掛急診,不要猶預,就醬在家護理著,靜候兩天後回診囉。
終於等到了回診日了,因為須作兩項檢驗,所較提前到院囉,夫妻倆分頭辦事嘍,先抽了驗血排班是需等十九人,老婆就要在那兒候著,自己到電腦斷層室抽排班,回來說要等十五人,就一齊去那兒候著,好一會輪到我了,辨完手續,資料送到候檢室,一看嘿~前面有四五個等著呢,就再回到抽血處,已然過號了,重新抽號還要等十五人,事後回到電腦斷層檢診處,本以為只要喝顯影液而已嘛,不然診單怎會標明自備環保杯呀,可是又是自以為是了,護士說那是再打顯影劑前40分鐘前至一小時,要喝下600~900cc的水,唉呀呀呀~還是埋針候檢哩。終於終於~一切塵埃落定了,時間是十一半了,門診乃下午兩點才開始,排號34還有得等呢,先解決午餐再說吧,唉,這三個多小時可要怎挨嗄,餐後只好到32病房交誼廳休息了,好一陣子後就順道到護理站,探望這近年來照理過自己的諸位護理師,除了感謝她們悉心照料外,並道別真是要遠離此病難了,互話珍重,就到一樓等待回診。
「有什麼不舒服嗎?」趁空號檔,進診療室,醫師問著,並滑著螢幕:「沒發燒啊?!...」
「是啊!」我也盯著醫師正滑著的螢幕畫面,而且很快地滑過,就順口問:「都沒問題吧!」
「咦~你也看得懂啊!」醫師很訝異問道,手還不停地滑動。
我說:「我那會看得懂嗄,只是看你滑得蠻快的,都沒停在同一畫面片刻,仔細來回審視。」
「噢~那又怎地?」醫師一邊看著螢,一邊問著:「真的沒有發燒啊,可別....」
我笑笑說:「怎會嗄~身體是自個兒的,那會說謊呀....那可以不用再吃藥了吧?」
「我再詳細看看檢驗結果數據...」醫師說著:「嗯~~~一切都在安全範圍內。」
我一聽可樂了,內人也一樣眉開臉笑了,近年來的陰霾氣氛,這時候全然開朗,就問道:「那什麼時候可以停用那些藥劑了?!」我也盯著醫看,等著答案呢!
「這樣吧,還是再觀察個兩個禮拜看看...」醫沈吟了一會兒:「下次回診時先去驗血,看結果如何。若無意外再作決定,反正現在也只剩下三種藥嘛。」
噢~也只好如此囉,終於可以舒舒服服地洗個全澡,呵呵呵...這可是病患夢寐以求的喲!
104年9月15日下午三點許,這應該是我為此病最後一次回診了,一入診室,醫生裝傻!
「怎麼來了?是啥狀況。」
「是你安排的呀,」我回:「說作完這次檢血,看結果都all pass,就可脫離藥物治療了。」
「是嗎?電腦斷層掃描作了嗎?」醫生繼續裝模作樣說。
我笑笑回著:「怎麼了,兩禮拜前你就看過了報告,」家裏的也接話說是啊!
醫生這才收起了笑容:「是這樣啊,我看檢驗結果送來沒...」手上滑著螢幕,細瞧著。片刻靜寂,接著說:「告訴過你這病況有復發可能嗎?」
「沒有啊,」我和內人都一臉狐疑,望著醫生!
「可能性是50%,要不要作放療?」我隨即回說不了!
內人卻不放心地說:「這次回診沒問題吧?!」旋即問道:「這些藥物...抗生素可免了吧?!」
「可以啊!」醫生轉臉向我說:「建議你還是作放療好,嗯~」
「再說吧。」我說:「現在只剩糖尿病藥兩樣而已,可以用慢性處方簽吧!」
「當然可以啊,」醫生說:「就三個月嘛,可是要作放療的話,可別在三個月之後喔,提早些。」
「為什麼在尚在治療時沒提起這事呢?!」我心裏打鼓著,一直盤算於心,可內人則不是醬想。
回程中倆夫妻討論著,我說:「為啥在診治中不談起呢!」妻沒接話,「這應是商業考量吧。」
「怎麼說,」妻問:「這跟商業那有什麼干係。」
我說:「你想啊,我們都用健保的,醫院賺得診藥費有限啊,總要做點檢驗才有賺頭嘛!」
內人未置可否,臉上略有笑意,我也就不說了,且看這段長期修養結果再說吧,後續呀...再說吧,就看這陣子到過年的成效,再作進一步斟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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