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4-05 16:05:00天才小亨利

2004.4.5。天體營。

「我說天體營啊,對咱們中國人,可真是…我…也說不來。你看,一大堆男女,直條條的,…要是亂搞性交也就算了…,偏偏要像穿了衣服一樣正常社交…。」正在歐洲留學的中國籍學生A男,對於有人本地學生起鬨要搞天體營,對外發表的看法是這樣的。

「這些天體派人士為了追求古希臘人的裸體風範,提出『返回大自然』的口號,我這血性男兒怎麼會不中意…?表面兒上推崇人體的自然狀態,瞧不起塵世的污垢,結果就有了一些裸體的海水浴場、裸體的度假村、甚至裸體城鎮…等各種聚會…,那可真是男人的天堂啊!」A男在睡覺前和我聊到。

A男士我的室友。或許對於某些人士,脫掉衣服之後,失去了神秘感的誘惑,人和人之間回到最原本的「你有我也有、你我不過是穿著上帝給的一套皮囊」態度互動,的確是很自然而又合理的。或許那就像禿成地中海的男子,乾脆剃成光頭般自然。可是偏偏東方人如A男,是那種會費盡千辛萬苦打點頭上風光,看是把頭髮橫梳或是搽點生髮水,而無法以大辣辣地「算了!光就光,誰怕誰?」的態度怡然自處;他滿腦袋都是性幻想,就算出現在天體營,也是左顧右盼、東遮西掩。這種人,裸體從來是在陰影下齷齪著,一下子搬上檯面,腦袋瓜子一時會難以習慣。

講起來,會參加天體營的,很可能就是會剃光頭的那種。A男,目前看來不可能是。至於他的室友、另外一個在這兒留學的台灣學生、目前頭髮還很茂密的我呢?

「我想去…」對於白天的起鬨,A男在夢裡這麼說著。

「嗯…」半夢半醒中,我彷彿也附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