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2-13 05:14:20

亂了~愛~接龍小說39~~43

愛﹝39﹞________作者: 頭殼裝屎白凰丸甜不辣


凰索性關上音樂,【到外頭走走吧!悶在這裡也只能是這樣。】凰穿上外套走出家門。

走在公園的磁磚上,冷冷的風,讓凰拉緊了外套的領子。就這樣,慢慢的閑晃著,凰看見停在公園邊一台沒熄火的車上,有一對男女正在吵架,應該說,看起來像是吵架,那兩人的神情都很凝重,尤其是那男子,還很激動的比手畫腳。【沒想到在車上吵架還可以看得這樣清楚。】凰邊走邊看著車內,彷彿車內看不到車外似的,直到,和那男子的眼神對上,凰才將眼神挪開,畢竟,吵架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才將頭轉開就聽到,「妳為什麼要這樣?」一個男子的聲音。
「我沒怎樣啊!」一個站在摩拖車邊的女子,帶著有點委屈的口氣這樣回答。
「不然你要我怎樣?」男子站在離女子一步遠的距離提高了分貝這樣說著。
【好常聽的一句話,人性都想要快速取得一個方法,來填滿自己的不安,真的告訴你怎樣,你就真的就能怎樣嗎?不也還是得經過你自我的斤兩秤重。】凰差點跳進戰局裡。
【怎麼這裡也在吵架啊?原來不管在車內還是車外都能吵】凰刻意的經過那對男女的中間,那男子微微的向後退了半步,眼睛盯著那女子不放,而那女子的視線一直看著地上的磁磚,似乎那些小小的方格,比眼前的這個男人更懂她。

【愛需要被了解嗎?天啊!別搞我了!】繞了公園一圈,凰倖倖然的又會到她的空間。

凰有個不錯的空間,她很愛搞空間,而且她需要大的空間,就如她的內心也需要大的空間一般。已經習慣一個人在這屋子的感覺,雖然她有時會幻想,當她進門時,有個人會對她說:「妳回來了喔!」她知道歸屬感一直是她一個很大的問題,然而,對一個搞不清楚家人和朋友有什麼差別的她來說,家的定義更是難了。

【勾總裁的問題到底是要我們寫愛情的故事?還是寫愛的故事?我覺得他的問題有問題。】凰會在問題裡挑問題,然後一個問題變成兩個問題,兩個問題變成四個問題,接著就變成很複雜的問題。就像她讀書的時候,解數學題時,當她解不出來時,第一個反應是題目出錯,她從來就不相信有她能力辦不到的事,有也是題目出錯,就像現在。

天又快亮了,不知道其他人都寫了些什麼?

這時螢幕上的MSN,大部分的人都是離線狀態,只有OK不便利和歐小瑪呈現忙碌,凰把OK和歐小瑪還有巷口賣喔啊麵線的,一併列為歐氏家族。【他們不知道在忙些什麼?算了!別吵他們了】凰忍住衝動去敲他們。

待續……
愛﹝40﹞________作者: 石頭熬小雞雞湯


【面對】

終於敢面對時空和寂寞了
置身何處的疑慮
面對久違的朋友
椎心刺骨的一隻冷箭
四方撲來

如今緩緩走到眼前,問我
心牆的厚度

好像當許多歲月老去以後
終於敢面對沉寂的大地,黑夜的清靜
心靈的蕭瑟
面對少年時的戀人那般

一隻搖動思想的盧葦
不知何處傳來,傳去
雪花的
地址


天!傾聽這首詩登於68年的民眾日報,那時格老子我才二十歲。她也不過多我個兩三歲,怎麼心境上就這麼蒼老了?還以白茫茫的蘆葦來形容自己。難不成這少女老成已經少年白了?嘻嘻,白髮魔女。石頭不由得想起十八歲時,莫名其妙寫了平生第一首詩,說是詩也是後來在校刊上被歸類的。就他只是在格子裡填了幾個字,紓發某種不可解的青春餘緒罷了。

【盼】

盼望
乃天空成燼之後
自眼瞳遁出
喃喃呼喚的
炊煙

每個黃昏
我總要踏上一程
荊棘的佇候

當初校刊一發出來,他就被班導師叫到辦公室訓戒高中生不得談戀愛,讀書為要云云。
按現代的流行語,就是超瞎的!那時談個屁呀!連個鬼影子也沒。
可是這片情怎麼來的?荷爾蒙作祟吧!生理影響心理,不然怎麼解釋?
想想二十二三歲的傾聽搞不好剛失戀或有些時日,一夕間感受特強就下筆了。
而她失去的男人一向愛穿黃顏色的襯衫吧?呵呵,有可能。

算了!別想她情事了。
對我而言,她也是認識個屁呀!連個鬼影子也沒!
你看連龍頭倡議此事的人都可開完會,一溜煙說退就退了,還好OK那小小子天地對他不仁吃夠苦頭的,擔子丟到他肩上,他二話不說就擔了!真正是台灣牛。
至於那個凰心理上沒個歸屬,就得看後勢發展了。搞不好這白一走了之,她一下打失了勁頭,誰知道,反正她也不愁這點錢──

這TEAM,就數我靠這點錢吃飯了。
作家不是人幹的,望五之年也只安個三餐,下一代就別想了。
這你說,會有啥人笨得愛我嗎?
石頭不禁走到浴室馬桶上癟起大條,真是癟,他習慣把肚子凹到底,讓它乾巴巴的一條出來──

馬桶前就一片南寶樹脂貼就的閃電型碎鏡子,石頭每七天用來括一次山羊鬍子的寶貝。他習慣撇大條注視著自己,好生生的愛自己一回,對自己笑,肯定自己。譬如現在,「會的!會的!真的會,我保證,某一日你偉大石頭的靈魂伴侶會聞香下馬的。否則那首盼不會來到筆下的,那是一種預言。天地間事有必然!或許你該跟OK借錢去買一件黃襯衫,哈哈,那麼就可以拋棄像傾聽這樣的歐巴桑了。對!始亂終棄。」

石頭想著說著聽著,忽然笑出眼淚來,不,那是哭,大哭出聲,聲淚俱下──

「什麼嘛!什麼嘛!幹幹幹幹幹!死傾聽,我不信妳終於敢面對時空和寂寞了,置身何處的疑慮,面對久違的朋友,椎心刺骨的一隻冷箭,四方撲來,妳受得起。我是說現在啦!嗚嗚嗚嗚嗚──」

那閃電的鏡子一現,意味打雷了,雨接著下,下下來。
「面對個屁這樣的人生。好啦!不哭了。」鏡子裡有一隻手撫著鮪魚肚,另一隻手抄起旁邊盒子裡的衛生紙,頭往下探,要對準──
愛(41)____作者:OK烤龜毛

看著鏡子裡的ok,覺得自己好陌生.....
【黑眼圈、一根根的白髮,下垂的嘴角及越來越近的眉心;是被某種東西壓的喘不過氣來吧?今年是太歲年吧!】

我想。

一個將心力都燒在工作的人,卻忽然對自己能力產生懷疑;這是種多可怕的感覺?!

當再累都睡不著的時候,伴隨了焦躁與煩悶。然後,胃開始不聽話,精神不濟的讓人擔心;這是種什麼樣的生活?沒有負擔,會不會只是個玩世不恭的過客?

好累,
真的....

原來挑戰意志力,是種有效的減肥方式。看著消瘦的臉頰,ok這麼認為。

看著滿桌子的紙團,這就是OK開始懷疑自己能力的原因,寫寫寫~就是寫不出覺得滿意的文章,這怎麼交稿啊,當初一肩扛下的氣魄,在獨處的時候全部消逝殆盡。

隨手拿起了一個紙團,張開一看,裡面寫著~
【有些時候,讓人感到最難過的事,是當你想念一個人,但他卻不在你的身邊。
也許是時間的阻隔、也許是事務的耽擱、也許是距離的窒礙。
會不會在心裡偷偷地擔心,思念可不可以傳達﹖而對方,會不會知道有個人,在遙遠的地方想著他?想陪他開心、想陪他落淚 。
想默默的等待,等待能見面的那一天,等待對方也在思念自己的回應 。
我想, 無論距離有多遠,思念的腦波還是能暗自的串連起來。
就像是,當你每天想一個人的時候,也許知道他在某處開心的生活著;也會忽然地很想打給對方,因為感覺到他,在傷心、在難過....
等待也許是漫長的、痛苦的;
也許在、不在身邊,但那種心裡想念的溫暖,或許會永遠延續而纏繞在身邊,
一直.... 】

為什麼被揉掉,只因為這不是愛全貌,也不是OK想要表達的東西。

提起了筆,OK搔了搔腦袋,下定決心來寫個曖昧的愛吧!與現實生活相結合,他的筆快速的動了起來~
【我家附近便當店的老板娘,依皺紋分佈的程度推算應該有60上下。今天選配菜的時候,老板娘拍著我的肩膀說:"帥哥你多選一樣沒關係,多吃點喲!"
後來我拿便當的時候,跟老板娘四目相望了一下,
媽勒個逼!妳最好給我害羞起來!
我走在寒風中的街道,眼角流下一行清淚....


                        待續~
愛﹝42﹞-----------作者:熟女滷大腸頭


歐小瑪輕手帶上鐵門,走向家門前的堤防。她輕輕揮動手腳,在每一步上感覺乾燥的腳底與鞋襪的摩擦,又抬眼看見不遠的堤防下,兩個年輕的男孩在輪流射籃。一下、兩下,男孩們拍球的身手緩滯,無聲的汗氣喘息,應該是累了。偶爾身旁經過一兩個路人,都是上了年紀的,他們會客氣地打量一下歐小瑪,才錯身而過。冬夜的路燈發散夢幻的光暈,冰涼的夜風吹拂,歐小瑪直覺得陶然。天地之大,虛空無垠,無所不容,無所憂懼,她享受這超乎意志的安適及我欲乘風歸去的快然。至於歸向何處,她一點概念也沒有,亦不在乎了。

這個帶著四隻狗散步的女人,歐小瑪又遇見她了。女人住在附近,歐小瑪知道知道她很多年了。她們年齡相仿,但女人的身裁比較小號。

女人養的狗都是不起眼的土狗。這些狗倒是很活潑,有一隻老早蹦得遠遠的,其他三隻在女人身邊巡梭。女人總是一個人,歐小瑪從沒見過她身邊出現過其他人。有時附近的鄰居會和女人打招呼,那時她會和別人攀談兩句。

那女人的神情通常是愉快的,有一回,歐小瑪從堤防上遠遠望見女人在堤防下的公園和狗兒玩,看見她抱起一隻狗來親吻。看見這一幕的歐小瑪覺得很有趣,雖然她一點也不想像那女人一樣,抱起任何一隻狗來親,不管那隻狗多麼可愛。她純然對那女人與狗之間的感情和融洽感到有趣,這是歐小瑪還無法領略的親密。

很多年前,歐小瑪經過菜巿場,遇到一群媽媽圍著一隻剛出生的小貓,牠閉著眼睛,在泥濘裡咪嗚咪嗚叫著,拖著兩條細細的後腿,兩條前爪努力亂爬。基於一股奇異的想像和熱情,歐小瑪覺得她無法忍受那想像中纖細、跳動的生命之焰,在夜色裡逐漸熄滅、冰冷而僵硬。於是歐小瑪跟店家要了塑膠袋,把小貓帶回家。

當然,這個舉動首先衝犯到歐小瑪的母親。她的母親從驚訝、不可置信,到暴怒,到隱忍不發,等待時機伺機而動;相較之下,歐小瑪的態度就一貫多了,就是「固執地決定要養一隻小貓」。萬幸的是,歐小瑪原本以為這隻貓瞎眼又瘸腿,後來才發現牠既健康又富有野性。小貓簡直是歐小瑪的翻版,同樣固執。全家人忙得人仰馬翻,才終於摸索到某一種型號的小奶瓶是小貓喜歡的。牠開始一點一點長大了,同時相當有自己的主見,比如只在牠喜歡的地方大小便,那通常是在椅子下或其他隱秘的地方;牠最大的樂趣是把人們的腳當樹爬,於是歐小瑪一家人的小腿,除了小貓的抓痕,也有牠身上跳蚤啃咬的痕跡。

一天早上,歐小瑪的母親把小貓抓到門口(事後她宣稱是為了讓可憐的小貓曬一點太陽),兩個小朋友經過時順手把牠抱走了。那次之後,歐小瑪沒再想要養貓;即使這次,也不是因為她愛貓。有一陣子,她常想起這隻臉上黑一大塊,既不可愛,淘氣又不受教的野貓。她安慰自己,小貓被帶走也好,她就可以結束和母親的緊張關係,坐在客廳裡不必把腳縮到椅子上,也不必每天擔心牠又要把屎拉在哪裡了。漸漸的,這隻小貓身上橘黃色的皮毛,被歐小瑪想像成太陽的金色光線,而黑色和褐色的部分則是錯落的影子,小貓在她心裡成了一幅光影浮動的版畫。

這麼多年來,對於身邊這個陌生的女人,歐小瑪只想從遠處安靜地觀察,她已經很安於女人的存在了。從這個孤獨而自在的女人身上,歐小瑪好像可以從某個角度反照自己。無論早上、正午、下午或晚上,只要來到堤防散步,歐小瑪在各個時段都看過這個女人與她的四隻狗。不過她從來沒興趣猜測關於女人的一切,那跟猜測一株她腳下的草為何長在她腳下一樣無聊。

這個晚上,不知道為什麼事情改變了,當女人經過身邊時,歐小瑪同她說話了。

「妳很愛狗。」這麼多年來的第一句話。

「嗯!」女人快樂的笑了,好像她們相識已久。

草地上一隻小蟾蜍突兀地跳起來,跳了女人一跳。

「小青蛙也要回家了!」女人的聲音細細的。

「親愛的,」歐小瑪盯著這個奇異的女人,內心十分感動,「我想牠已經在家了。」
愛﹝43﹞-----------作者:韭菜心紅燒肥水蛙


那天…韮菜心從圖書館裡出來。滿臉倦容的她,幾乎是餓了好幾餐……失神地在校園裡遊走…嬌弱的她很有種頽廢的味道,像大學生那種。

驀地,她被前面籠子裡毛絨絨的東西吸引了…血液瞬間凝固…心跳加速的她快要崩潰了……就是一逕地跟上,然後,放聲大哭……。那男孩轉頭過來,困惑,她搖搖頭,說:

對不起!
轉身,往反方向離去……。淚,是止不住了

人很奇怪的,由來就可以動情……是太寂寞還是太空洞?

那年她很悶。在交往的第一個男友手中接下那隻兔子,很有種陪伴的味道。其實,她不喜歡他。說實在的,她從沒有相信過任何一個男人。答應交往,好像是種必然,因為,他好用。一個會貼短文送她會幫她修電腦的人,特別有種被照顧的感覺。沒多久,很快就被佔滿…她所有的一切。

出門要同行,吃食要一致,連……書信電話都要被監視。獨行慣了,要遇到這種時候,她真是很苦不堪言。只是一味哭泣,然後,被說教然後道歉然後被拭乾眼淚…漸漸地,她開始覺得痛苦。動不動就狂哭……

然後,失落。
在那時,她生日那天,他給了她新的生命──兔崽子
感激的神情,讓她很快就獲得滿足,對他,以及那種種痛楚。
自此,她就和她的兔崽子相依為命。即使他有再多的頤指氣使,她痴心地相信,那就是兩人世界裡的唯一。

其實,他很苦。她很清楚。無論是在學業上或經濟上,有時候,就像照顧兔崽子一樣,她也在照顧他。物質上或…心靈上,但,她是厭惡他的。就像,厭惡自己一樣。所有的醜陋皆指向他,好像這或可以掩飾點自己的。是懲罰還是?明知道說什麼都是居下風,她老在心裡覺得他粗俗到一個極致。

跳出來,在底子裡常要冷漠地瞅著他,卻又在物質各方面極力滿足他。經濟對她而言,一向不是什麼,因為她過得起很節制的生活。但,對於他對自己的苛刻,她竟覺得可鄙得令她泫然欲淚……


他,不會知道吧?
於是,她一封封信地寫著,字字句句地寫……。犧牲者的心情到最後竟成了含淚的控訴。如果一年有365天,那她一定貼了超過400張的郵票。比他當兵時寫的字總和加起來還多……。

他不能懂她
她更是!
怨著不能被知解,還得被冠以女朋友的頭銜裡

比起來,她被佔有的痛還比不過她想逃離家裡的痛
所以,折磨……不過是程度上的不同。同樣,令人有嗑了藥的清醒──在全身發燙裡,明明身己拄不住,腦子卻乾燒。攤了屍身,卻撲不滅心底的烈焰

那時,她就知道了。急急地,忍到他當完兵...逃離。切斷和他所有的一切聯繫。

原來,任何一個人的溫度,都比不過一個小小的牠──兔崽子
那個從來只在她懷裡,小小地愛戀著她的生命。

那年,她要遠行,託了同學照顧牠。
總算,牠有了同伴。但,怯生生的……。像是在數落她拋棄了牠。幾天後一回來,她直奔著要迎接牠。但,不知哪來的野狗出現,膽小的牠一溜煙就不見踪影。消失在廣漠的田野裡。

那時,她好急……。
眼淚泛著眶裡。止不住地呼喚….。會知道的!她一遍遍安慰自己。那些年頭,說了最多話的,就是對著牠說。知道牠陪不了她多久,還一遍遍對著那緋紅的大耳朵──你要記得我喔!生生世世,找到我!

我.好.喜.歡.你.哪!

不知道兔崽子知不知道,反正,人家說的公兔子發情期時兇悍的狀況,在她的兔崽子身上還真看不到。好像,她是牠的唯一,一如,牠,也是她的唯一

後來,輕輕叫了幾聲,從竹林那頭牠探出頭,飛快地躍出來,直到她的跟前剎車。
她笑了……。原來,牠真的只有她

後來,她要到外地工作了。家裡不准她帶走牠,那年,她終於可以離開惡魔似的家了。唯一的痛,卻是從今以後要踽踽獨行。再是沒有了牠……

再之後,她回家……。母親道起個把月前的往事,原來她一走,兔崽子就再沒進食過,形魂皆蕭索,急得母親也不知如何是好,只道是要料理後事了。後來,再十多天後,有一次無心丟了塊薑母,兔崽子竟咬食起來,後來,奇蹟似的好轉。

那時,她覺得好疼,心,被撕裂了大半。
抱著牠,她在牠的大耳朵裡繼續喃喃自語…你要記得我喔!生生世世,找到我!

我.好.喜.歡.你.哪!


像對待自己一樣,小心呵護著……。那是她最給得起的愛。
那時,虛弱的牠似乎也顯現了蒼老的面相,在她懷裡…輕輕呼息……。

再要接到電話…在她生日左右。
兔崽子已經沒有生命跡象,在臥倒的最後一刻,面向北方垂下…她最喜歡的…長長的耳朵。由母親轉述,卻聽來也痛心疾首

那年,她很苦。
以淚洗面了個把月,在佛前誦經迴向……。
輕輕地喃喃自語…你要記得我喔!生生世世,找到我!

我.好.喜.歡.你.哪!

然後,把牠抹掉!乾乾淨淨…….。
我不能再這樣愛你了。你要原諒我。我,要活得下去,才有機會再見你!
在淚滴落之際,如此盛接起

驀地,她被前面籠子裡毛絨絨的東西吸引了…血液瞬間凝固…心跳加速的她快要崩潰了……就是一逕地跟上,然後,放聲大哭……。那男孩轉頭過來,困惑,她搖搖頭,說:

對不起!
轉身,往反方向離去……。淚,是止不住了

在眼淚狂風暴驟之際,
我,要活得下去,才有機會再見你!
如此盛接起種種的可能………..。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