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07-23 20:38:11大樹

大樹下的故事:五三、回魂

 

   

警探蓉兒和他的男友同事搭檔小沈,以及十幾個警察,一起伏埋在第一銀行內外。根據可信度極高的密報,強盜阿愷會來搶劫這一家銀行。就在銀行快要打烊前幾分鐘,阿愷真的拿著衝鋒槍衝入銀行,勒令行員將大鈔放入布袋裡。

「我是警察!小沈掏出手槍,對準阿愷要他投降。

「可惡!阿愷咒罵著,對著小沈就連開數槍。

在同時間蓉兒對著阿愷的背後也連開數槍將他擊倒。

阿愷小沈一起被送到醫院裡急診。

在同一個急診室裡,醫生們分兩組同時在對兩人急救。

「電擊!」「再電擊!」原本醫生要放棄的小沈,在契而不捨的電擊之下,終於又再度恢復心跳活回來了。

阿愷早就被醫生宣告不治! 

一星期後小沈(阿愷)醒過來了,當天夜裡他趁醫院保全不注意,打昏了保全貫張,並且偷走他的衣服褲子和錢財就失蹤了。

((: 小沈(阿愷)是指小沈的身體,阿愷的靈魂))…………

范姐兒是城南地區的 「大姊頭」,行事心狠手辣,再加上男友阿愷黑道大哥的赫赫威名,在城南地區是橫行無阻的地頭蛇。

這天夜裡她還為了死去的男友阿愷傷心而輾轉難眠,忽然發覺樓下有人開門進入

「是阿愷回來了嗎?」她聽到熟悉的口哨旋律,和阿愷的習慣動作:打開冰箱喝啤酒,以及打開電視運動頻道的聲音。

范姐兒衝到樓下迎接男友阿愷,卻發現一位陌生男子坐在沙發上喝啤酒看電視。

她返回房間,從抽屜裡拿出手槍再度下樓。

「你是誰?」她拿著槍,槍口對著陌生男子。

「親愛的,哈!!我是你的愛人阿愷!

「你在說什麼?你到底是誰?

「我是阿愷!我從醫院偷溜回來了。」他很熟悉的從餐桌下抽屜裡拿出鏡子,他知道他在那裡放了一面鏡子。「天啊!怎麼會這樣! 」他在鏡中看到的人不是自己!鏡中出現的影像,竟然是他打死的那位警察的臉!

……………………………………………

就在同時,在醫院的太平間裡。

保全貫張今晚輪到值班,正感無聊的時候,忽然聽到冷藏屍體的冷凍櫃有敲擊聲音。

「硄!」「硄!」「救命啊!」「有誰救救命啊!」 「冷死人了!

貫張發現冷凍櫃有敲擊和說話聲音,嚇得屁滾尿流。本想一走了之,後來發現冷凍櫃外面的名字是那位黑道老大阿愷,趕快救他出來,並且打電話通知醫生和警察局。

冰涷了一星期的屍體竟然活回來了,這真是震驚世界的大事!經過了三天的治療,阿愷(小沈)終於神智清醒了:「我是警官小沈!你們怎麼給我戴上手銬腳鐐啊!蓉兒呢?我的女朋友蓉兒?

((: 阿愷(小沈)是指阿愷的身體,小沈的靈魂))……………………….

蒙面匪徒搶劫玉山銀行!行員非常機警,搶案剛發生的時後就偷偷的按下抽屜下的警鈴。警探蓉兒率領霹靂小組幹員,在搶匪未離開前就包圍了玉山銀行。雙方僵持了半小時後,蓉兒決定攻堅,在一陣兵荒馬亂中,不見了蒙面匪徒。但是意外的,蓉兒看見失蹤多天的小沈也來幫忙抓搶匪。

「我想你想得好苦啊!!!蓉兒大聲哭著抱住小沈(阿愷)

懷抱著蓉兒,此時小沈(阿愷)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

………………………..

銀行搶案透過現場轉播傳送到全國各地,市立精神病院的大廳內,一位坐在電視機前,手腳都戴上手銬腳鐐的病人瘋狂的大聲咆叫:蓉兒!!!我在這裡啊!我才是小沈!妳要來救我啊!

就在此時,全大廳裡面的精神病患全都一起大聲鼓譟吶喊:

蓉兒!!!我在這裡啊!我才是小沈!妳要來救我啊!

蓉兒!!!我在這裡啊!我才是小沈!妳要來救我啊!

蓉兒!!!我在這裡啊!我才是小沈!妳要來救我啊!

從病房衝出一位長髮美麗的小護士,趕快把手腳戴上手銬腳鐐的病人帶走,並且埋怨說:「都是你啦!一直在說你是小沈,現在所有病人都學你說話了。」

語仙小姐啊!救苦救難的護士小姐啊!我真的不是阿愷,不是黑道大哥。我是警察,名字叫小沈!請你替我通知我的女友蓉兒,只有她能救我。」

   為何小沈(阿愷)現在還被當成發瘋的阿愷?這就要怪她不懂得女人心理了。

護士語仙早就看出他不是發瘋,也不是阿愷。照顧他的這段時間,語仙已經偷偷的愛上了他。他每次都說要女友蓉兒來救他,讓語仙很不是滋味。既然打翻了這個大醋缸,語仙故意不幫他,讓他留在醫院。

……………………

警察局局長室內,局長正在看一捲錄影帶。銳利果決的眼神,冷漠陰森的表情,挺拔陽剛的制服下,掩蓋不住她運動員的身材!她就是全國第一位女警察局長菱瑄

她已經反反覆覆看了這捲玉山銀行搶案錄影帶很多遍了,一個很不好的預感正在她心中產生……

蒙面人是誰啊?他的背影好熟悉啊!

她按了桌下的按鈕,從辦公室側門裡走出一位穿著女子大學制服、清湯掛麵髮型和黑框大眼鏡的女生……她是局長菱瑄的好友,私家偵探溱溱菱瑄溱溱的耳旁說了一些悄悄話……

………………………..

公園裡的情人椅上,一對情侶正在忘情的熱烈接吻,不管別人異樣的眼光,他們緊緊的擁抱在一起。

他們是小沈(阿愷)蓉兒!

小沈(阿愷)想上廁所,走向男廁,從旁邊樹叢出現一位身材婀娜多姿、面貌姣好的女性身影……她一拳就打在小沈(阿愷)的肚子上,小沈(阿愷)抱肚倒地。

   「好哇!腳踏兩條船啊!天天有美麗的女警陪伴你。」

她是范姐兒!!!

   「你忘了混入警局是有特殊任務,我看你還真快樂!

   「唉喲!逢場作戲嘛!不這樣子哪能混進他們警察的圈子,反正是那個女警自己要投懷送抱。」

  「別忘了你有女朋友,那就是我。記得定期要向我回報警察的動向……

范姐兒又消失在樹叢,小沈(阿愷)吹著口哨,在洗手台的鏡子前整理儀容以後,又走回蓉兒身邊和她卿卿我我。

遠處的夕陽閃耀著橘紅色的光芒,投影在公園裡形成一條條黑色的陰影……距離小沈(阿愷)蓉兒不遠處的路燈下,有另一張椅子。有一位女大學生坐在那裏看書,就在她翻頁看下一頁的時候,露出書本內夾著一支錄音筆,黑框大眼鏡下一對閃耀迷人的眼眸……

她是溱溱! 奉了菱瑄的密令,跟蹤小沈(阿愷)蓉兒,意外的竟然給他偷聽到小沈(阿愷)范姐兒的談話。雖然不懂小沈(阿愷)為何和范姐兒如此親密? 但是兩人的講話內容分明就是警探小沈(阿愷)已經勾結黑道了。 

她急著回到警局向菱瑄回報案情,將書本和錄音筆放在皮包後走出公園。公園門口一位跛腳的乞丐正在乞討: 「好心的先生小姐啊! 給一點零用錢啊!

看見乞丐走近,溱溱下意識裡往旁邊閃躲,乞丐彎腰從她身旁走過,忽然拿出一根針在溱溱的屁股上刺了一下……….

………………………..

    聽到一群男人飲酒作樂,賭博嚎笑的聲音……溱溱醒過來了,感覺頭痛欲裂,雙手和雙腳被尼龍繩牢牢的綁住。

   崴叔! 查某醒啦!

    在迷糊中,溱溱看見一男一女走到他旁邊,女生是范姐兒,而老男人,就是公園跛腳的乞丐啊!

    老男人扯了一張椅子就坐在溱溱旁邊,「妳為何跟蹤范姐兒?皮包裡還有一支錄音筆在錄音……

    溱溱看了看老男人滿口烏黑焦黃的牙齒,聞到陣陣惡臭欲噁的口臭,低頭不回答任何問題。心中卻在盤算這個老男人到底是什麼身分? 范姐兒在一起,哦! 剛剛好像有聽到小流氓在叫 「崴叔!」,那……他不就是失蹤了十年,神龍見首不見尾,真正黑幫的幫主,黑道的操盤手----崴漢!

…………………….

    阿愷(小沈)在精神病院和語仙日久生情,語仙無怨無悔的照顧他,空曠的感情世界逐漸的被語仙的愛心填滿。可是他無法忘懷另一個女人蓉兒蓉兒和他在警校求學的時候就被公認是一對戀人,分發工作兩人南北分隔了三年,兩人也天天打電話談情說愛三年,終於經過調動能在同一分局工作。可是,天不從人願啊! 怎麼會發生交換靈魂的事……

    阿愷有襲警重傷的罪,原本會判處終身監禁。可是因為他一直堅持自己是小沈,不是阿愷,所以判定精神異常,被送到精神病院。雖是病人,但是是屬於集重傷害罪、強盜罪和槍擊犯於一身的重罪犯人,所以隨時戴上手銬腳鐐,還有警察戒護。

    愛情的力量無限大,為了愛,語仙決定救阿愷(小沈)逃離精神病院。

    這天,貫張奉公司指派到精神病院擔任保全工作。走進病院大廳就看見阿愷(小沈)戴上手銬腳鐐坐在輪椅上,貫張心裡毛毛的感覺好像會有惡運降臨。 哀啦! 怎麼常遇倒楣事呢? 一次是在醫院裡被病人打昏,衣服褲子還有錢財被搜刮一空,另一次更誇張,就是這個阿愷(小沈)!從停屍間冰櫃裡復活,是我救他出來的!   ((他萬萬沒想到今晚會再倒楣一次!))

    凌晨兩點,貫張在做例行工作巡視精神病院,忽然一位美麗的護士小姐說人手不足要他幫忙。這助人為快樂之本嘛!而且還是這樣可愛又美麗的護士要求他,於是跟在小護士後面走進庫房……  ! 他被敲昏了! 保全的制服被脫下來,換上病人的服裝,還戴上手銬腳鐐!

    阿愷(小沈)對著斜躺在輪椅的貫張鞠了個躬表示抱歉,尾隨語仙走出精神病院大門。

   「我自由了!這自由的空氣真清新啊!阿愷(小沈)心裡吶喊著。

   語仙!妳還是回醫院吧!我現在是逃犯了,你跟著我只有痛苦沒有快樂!阿愷(小沈)一臉沉重的說。

   「不!語仙衝進阿愷(小沈)的懷抱裡,雙臂緊緊的環抱住阿愷(小沈)的脖子,狂吻著他……..

   「我不管!我不管!不管你去哪裡,我就是跟著你,我們一生一世都不分離! 不分離!!!

……………………….

    凌晨兩點,菱瑄看著牆上的電子鐘,心裡一股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已經兩天了,完全沒有溱溱的消息,打了幾通電話也都是語音信箱。「溱溱最後一次打電話告訴我,想要跟蹤小沈(阿愷)蓉兒後來就毫無消息了,我就叫他們兩人來問問看溱溱在哪裡。可是,如果他們有問題,就會打草驚蛇啊……,怎麼辦呢?」 。

    就在同一時間,一品大樓地下室雜物間,溱溱手腳被尼龍繩綁住,嘴裡還塞了臭襪子,她被注射了昏迷藥劑,白天都在昏迷中,現在藥劑效用退了,雖然是凌晨兩點,可是很有精神,「一定要逃出去啊!怎樣做呢?」。

    旁邊看守她的小弟睡著了,嘴上還叼著一支菸,向右歪斜的臉睡意深濃,唾液流出滴到地上……溱溱注視著他,等待著脫逃時機……終於,牠叼著的那根菸掉在地上。溱溱輕輕甩掉鞋子,兩腳的大拇指夾住香菸,然後緩緩的抬起腳,以令人不可思議的曲腿角度將香菸送到嘴上,然後將塞在嘴裡的臭襪子用腳趾拿走……。接著更令人不可思議的叼著菸,往前彎曲身體,將頭越過胯下把綁在背部的雙手上的尼龍繩燒斷…….

………………………….

    車子在蜿蜒的山路上緩緩而行,語仙帶著阿愷(小沈),來到他小時候居住的山上。「那是北埔的五指山哦! 小時候只有我家一戶孤獨的住在這裡。現在那裏就只剩下我家的老僕人留下,看守山上的果園。 你的情形,我認識一位賽夏族的女祭司,那位女祭司名叫美絲荷芮靈,聽說她會轉移靈魂的法術……

    車子通過了五指山前面的寺廟區廣場,一直走到馬路的盡頭……,看見一段彎曲的石子路,汽車已經無法通行。往上步行半小時,再走進一條狹窄的支線,越過一片杉樹林後,再上爬一段崎嶇難行的山路,看見一仞矗立如劍鋒的石壁,似乎無路可走,石壁下一泓清流嫋嫋而流,踏著水流往上走,慢慢的就聽到越來越大的流水聲,鑽過幾叢野竹林後,就看見一股從天而降的瀑布,那股白練就像是一面白色窗簾掩蓋在石壁上……語仙牽著阿愷(小沈)的手,對著瀑布就直接走進去…..阿愷(小沈)驚叫:「危險!會撞到山壁!」,可是語仙卻是對他笑了笑,繼續牽著阿愷(小沈)的手往前走。穿過瀑布,瀑布後面竟然是一個人工開鑿出來的山洞!剛開始狹窄,後來越走越平緩,像是走進了桃花源,豁然開朗,一片開滿黃花的小山谷映入眼簾……

   「你在這裡住上一輩子,我打包票,警察絕對找不到你!

   「不行! 我還要出去,恢復我的身分,壞人繩之以法!

    在山谷中行走,看到幾位穿著賽夏族傳統服裝的老人,很奇怪的,這些老人看見語仙都是很恭敬的行禮,而語仙卻是處之泰然的一一回禮。阿愷(小沈)越來越懷疑語仙是哪一號偉大人物?

     …………………………….

    菱瑄趴在辦公桌上,但是卻一點兒都睡不著,雖然她整夜沒睡。她想了好多,想到二十幾年前她還是美少女刑警的時候,清理警匪槍戰的現場,在死亡搶匪的懷裡發現了一個女嬰,細眉大眼笑咪咪看著菱瑄菱瑄立刻就下定決心要撫養她。她…..?.就是溱溱!已經出任務三天三夜沒回來了,我真後悔派她去如此危險的任務啊!

   天亮了,晨曦透入百葉窗,菱瑄感到一陣的目眩……

   「我回來啦!」聽到溱溱的聲音,菱瑄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看見溱溱消瘦的臉頰和浮腫的眼眶,菱瑄的心糾結在一起,眼淚奪眶而出!

   「可憐的孩子!你終於回來了!這三天你在哪裡啊?

   「哈!!還蠻刺激好玩的!」,溱溱將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向菱瑄報告。

  ……………………………

    菱瑄下令將有重大謀反嫌疑的小沈(阿愷)蓉兒關禁閉,派人嚴加看守,不知原因的蓉兒雖然大聲喊冤卻無濟於事。然後調動所有霹靂小組幹員,甚至向鄰近縣市借調警力……,第二天凌晨就團團包圍一品大樓,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方式展開攻堅,睡夢中的黑幫成員一一的被警察制服,還搜出幾十隻衝鋒槍,大量的刀子、棒球棍和毒品。

    一品大樓每一層樓,每一個房間,甚至每一個櫃子和抽屜都被打開搜查。當警員搜查到頂樓最後一個房間…..

    這個房子的牆壁和天花板上裝飾著奇怪的,看著有些恐怖的花紋,油然而生一股噁心的感覺,讓人不忍觀看,另外還豎立著一座雕像,一個男人,栩栩如生,真實到僅僅是雕像,你都能感覺到那股怒目而視的煞氣和威嚴。一個恐怖的黑影…...卻是一個老人,只看了他一眼,就讓人起了雞皮疙搭,好像是動物園的成年公狒狒,他是那樣的蒼老,乾瘦,詭異的是,只是看見他鬚髮全白,皮膚黝黑,大得不成比例的眼睛是黃綠綠眼珠和充滿血絲的眼白,感覺他老,但是在他臉上根本看不見一絲皺紋……

    二十多位警察團團圍住了老人,老人狂笑,掉光的牙床上只剩上下一共三顆焦黃凌厲的門牙閃爍著光芒……旁邊的警察聞到一股股彷彿是魚市場垃圾桶的味道…….

    這時的老人從他那椅子後方,取出了一根人類的大腿骨雙手捧著,然後閉上了眼睛,表情神聖中帶有一絲說不出的邪惡,閉眼沉默了幾秒以後,他陡然睜開眼睛,竟然開始手舞足蹈起來。

    目瞪口呆的警員看著這種從未看過手舞足蹈,是抽搐般的發瘋,而是暗含了一種你我不能理解的韻律和步伐。然後老人開始吟唱咒語,和道士的咒言不同,道家的行咒,一般都是低調而內斂的;也不像和尚唸經,佛經的頌唸慈悲且光明坦蕩。老人的吟唱,表情,肢體語言和音調都到了一個誇張的地步,讓人看見就覺得這個人已經全情投入了一種你說不清楚的世界。

    老人在全力行術,菱瑄大叫︰「他會巫術,大家小心啊!

    所有人覺得一股奇怪的力場開始蔓延整個房間,牆壁和天花板上面的花紋開始婆娑起舞,然後……像人一樣配合著老人的舞步在跳舞,這時候,那個雕像開始跳舞……大家都不自主的跟著旋律開始跳~~跳~~跳~~

    這是一幅非常詭異的畫面!!!穿著防彈背心和安全帽,手拿著盾牌和衝鋒槍的男女警察好像是嘉年華會在跳街舞!!! 他們心裡面有一萬個不願意啊!可是身體完全不聽指揮,就是跟著那種回蕩在房間裡的旋律一直跳一直跳一直跳……

    老人走出房間,把整棟大樓的黑道全都解放了,笑著對正在跳舞的警察說: 「想跟我崴漢!你們太嫩!門都沒有!

……………………

這個世外桃源坐落在群山之間,從高到低的茅草屋樓層層的排列著,配上山裡經年累月的霧氣,一眼看去就像仙境,山谷坐落在群山之間,是一片兒小小的盆地,確切的說,位置應該是在新竹縣和苗栗縣的交界處吧。山谷平緩,上面有著一畝畝的良田,還有一片兒青翠的小草原,一灣跟彎月一眼的湖水就瓖嵌在其間,碧波蕩漾。站在這上,那湖水仿佛伸手就可以觸摸,也不知道是哪個美麗的姑娘在山谷裡放聲歌唱,那清亮婉轉的歌聲聲聲傳入耳中,配合著這美景,整個心靈都感覺快要融化。                          

    語仙牽著阿愷(小沈)的手,興許是眼前的美景刺激,幾乎是一路衝向湖水,只要下了這一小山丘,再走過那個開滿黃花的沙丘,就到了。下山的路走的很快,只是幾十分鐘就到了湖邊,好美麗的湖,那層層的綠就如一顆巨大的綠寶石似的,讓人直想要擁有,湖邊撲鼻的青草香夾雜著花香,讓人心曠神怡。

    湖邊一葉輕舟,在滿是蛙鳴的穹風裡,語仙邀請阿愷(小沈)坐上小船,她熟練的划起槳,掉轉船頭,向對岸的一片花海划去。

    湖的另一邊,是一片延伸的金黃,在野花和湖水之間,有一座竹子結構的涼亭坐落在水邊,亭子的四周都搭著淺白色的竹簾,風一吹,竹簾揚起,那一刻,讓人感到如夢似幻。站在這裡就可以看見湖邊那古老的堤壩,人工開鑿的痕跡經過了歲月的洗禮,蘊含了一種說不出的滄桑淒涼。

   「走吧,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見誰?」

   「你不是說這身皮囊不是你的?我要請族裡的女祭司荷芮靈幫你看看啊!

    說起這個,阿愷(小沈)才想起自己靈魂是小沈但是困在阿愷的身體裡,和語仙快樂在一起,這幾天幾乎忘記了這件事。客隨主便,在這個山谷畢竟我是客人,也不好刻意再去強求什麼,我要見面的荷芮靈是怎樣的人啊?既然是族裡的女祭司,年齡應該是不小啊?去見一位老婆婆,這樣想著,他就跟隨語仙走了。

    沿著曲折的石子路,旁邊是稀稀落落一棟棟的茅草屋,慢慢往上爬,茅草屋越來越稀少,也越來越小。最頂上,一間小巧可愛的茅草屋。這間屋子掛著一道淺色的門簾,風輕輕吹動著它,但是看不清楚裡面的情形。

   「你在這裡等一下,我先進去看看!語仙進去以後,屋內傳來隱約兩位年輕女性的銀鈴般交談聲,阿愷(小沈)心想屋內除了祭司,還有其他的年輕女生吧。

   「進來吧!」聽到招喚聲,阿愷(小沈)推開門簾走進屋裡。

    抬頭一看,發現房內只有兩個人。語仙身後的不遠處,站著一個美艷到不可方物的女人。

   「這是族裡的女祭司美絲荷芮靈!語仙介紹她。

   「好美!」 阿愷(小沈)心裡不由得狂叫吶喊,語仙如今22歲,已經是絕世美女了。但是這位女人大約25歲,更美!!!簡直可以說是月宮嫦娥下凡塵,超凡脫俗美艷絕倫,筆墨無法形容啊!

   「你過來坐下!語仙說你的靈魂和別人交換了。」

    阿愷(小沈)不安的坐下,心中十五個吊桶,七上八下。感覺美絲荷芮靈的兩隻食指輕輕的按觸在他左右兩側太陽穴,指尖慢慢的旋轉,似乎有一股熱氣從指尖生出,傳入太陽穴內進入大腦,阿愷覺得很舒服,就睡著了。

    好像一片落葉在水面上漂浮,好像一絲棉絮隨風飄盪……像是太空人失重狀態的樣子飄在天花板往下看,看到第一銀行的槍戰現場,在地上的血泊中躺著兩個男人小沈阿愷,旁邊歇斯底里大叫救命的蓉兒,驚慌失措的警員和銀行職員…….

    一股像旋渦的奇怪的吸引力吸附小沈的靈魂,他想逃離卻是無能為力,被捲入在一道白色光束隧道裡面,感覺自己越來越沒力,將要永遠被吸入在白色光束隧道裡面的時候,聽到了醫院裡醫生們努力做人工呼吸的聲音,我要回去蓉兒在等我,就在小沈要掙扎回去的時候,他發覺旁邊有另一道靈魂也在掙扎,是阿愷! 阿愷的靈魂飛到他身邊,忽然用腳踹了小沈的靈魂而借力往前衝,原本要飛回自己身體的小沈的靈魂被踢回白色光束隧道裡面,而阿愷的靈魂就撞進小沈的身體裡!  小沈的靈魂在白色光束隧道裡面繼續掙扎,掙扎好久,終於脫離白色光束隧道的束縛,又回到了醫院,但是他找不到自己的身體,就只有阿愷的身體,只好進入了…..

    眼前一道強光的刺激,阿愷(小沈)醒過來了。床邊坐著是睜著水靈靈大眼睛,臉上滿是關切情意表情的語仙美絲荷芮靈在窗邊的一個蒲團上打坐,閉目靜思。                                                     

    阿愷(小沈)痛哭失聲。終於知道自己明明是小沈的靈魂卻是在阿愷的身體上的原因。他走向美絲荷芮靈面前,跪下磕頭請求幫助。

   「唉!我已經很久沒管俗事了!

    語仙也跪在她前面,說「婆婆!請妳幫幫他啦!」,阿愷(小沈)嚇了一跳,美絲荷芮靈看起來就是二十幾歲的樣子,怎麼叫她婆婆呢?

       …………………………

     夜幕籠罩大地,小茅屋裡傳來兩個女人銀鈴般的聲音……

    「婆婆!請妳幫幫他啦!只有你可以幫助他,他是我的「好友」啊! 求求妳幫幫他啦!...語仙已經遊說好幾個小時了。

    「哼!就他一個漢人,一個外族人。我為何出手?荷芮靈仍舊一臉嚴肅,不願救人。

    「婆婆!請妳幫幫他啦!……愛他啊!語仙終於說出心裡最不敢說出的想法,說溜嘴,卻是痛罵自己怎麼說出來了,尤其是在婆婆面前。

    「蛤!甚麼!?!妳愛他!?! 語仙看見荷芮靈原本蒼白的臉,變成了殷紅….瞋目而視,全身的衣服鼓脹起來,怒髮衝冠。語仙感到一股令她窒息的力場從荷芮靈的身上發出,撞在她身上,無法呼吸……。像是發生強烈地震,整間茅屋晃動……。力場繼續傳遞,幾秒鐘後,撞擊到四周山谷而反彈回來,小茅屋像是被炸彈炸開一樣,四分五裂……,接著天空響起了一轟雷霆巨響!

    「你是什麼身分? 我是什麼身分?你忘記在身上流動的家族血液了嗎? 妳愛他!?! !.....!可以! !!!我可以破例為一個外族人使用我的法力….可是,我有一個條件,你必須承接我的衣缽,成為我族的「聖女」,以後全部學會我的法力,還要終生當我族祭司!

………………………………

    清晨的濃霧為山谷蒙上神秘面紗,沁涼的露珠凝結在白玉無暇的肌膚上慢慢滑落,聚集成珠掉落地面彷彿響起了一聲爆栗! 語仙整夜站在湖邊的涼亭裡,水靈靈的大眼睛望著平靜如鏡的湖水發呆。呼地裡,一雙熟悉的大手,由後向前,將語仙緊緊地擁抱,一股熟悉男人的味道,讓她覺得無比的安全,像是平靜的港灣停泊小船,親密地享受著深情且溫柔的擁抱……突然,荷芮靈的影像出現在她腦海,她趕快掙脫阿愷(小沈)的懷抱 ……

   看著阿愷(小沈),她以絕情冷靜的口氣訴說著:阿愷,告訴你吧!我稱呼荷芮靈婆婆是錯的,其實,她是我曾曾祖父的妹妹,也就是我的祖父的祖父的妹妹,她的實際年齡已經九十歲了。我們族裡有一種神奇的法術,修練以後就可以青春永駐,如果二十五歲修練就可以終生保持二十五歲的容貌,可是,如果使用法術在於逆轉生死輪迴這種「逆天」大法,用一次就會衰老十二年,這是婆婆她不願意隨便施法的原因。經過我整夜向她哀求,他終於肯出手幫忙你了……但是

   「太棒了!阿愷(小沈)抱起語仙原地旋轉,「我可以回到自己的身體了! 我可以回到自己的身體了! 太棒了!

   語仙欲語還休,把本來要講出口的最後幾句「和婆婆交換條件,擔任聖女,接任祭司,終生不嫁…...」硬生生的吞回肚裡,眼淚溜溜的在眼框裡打轉,不敢哭出來。看見阿愷(小沈)高興的樣子,她也覺得好快樂好幸福,可是,最後啊!不爭氣的眼淚啊! 它還是流出來了呀!

   兩人一起去找荷芮靈。她的茅屋已毀,就暫住在祭司神廟裡。知道兩人前來,她卻盯著祭壇上的一個個牌位出神不語。

  語仙!我的祭司職位,原本有一個傳人,他的名字叫做崴漢,他是你的叔叔,學會了我所有的法術,原本要繼承我的職位。可是他做沒幾年,就耐不住山谷生活的孤單寂寞,私自潛逃下山了。這次阿愷小沈靈魂交換的事,跟他有關係。他在阿愷身上施法術,擾亂輪迴的起死回生逆天大法啊!原本命中注定槍戰同時死亡的兩人,竟然就陰錯陽差的交換了靈魂,都活回來了。阿愷(小沈)!你先出去,我和語仙有話要談。」  阿愷(小沈)離開神廟。

  語仙,你現在還愛她嗎? 早點慧劍斬情絲,看破紅塵虛華! 如果維持現狀,他愛著你。可是,一但我使用逆天大法交換回兩人靈魂,他將永遠忘記第一次回魂後發生的事物,也就是說,從槍戰死亡到認識你等種種現在發生的事,他將會全部忘記,不認識妳了……妳真的要我做嗎?

……………………………..

   小沈(阿愷)蓉兒關禁閉已經七天了。蓉兒一直在喊冤,小沈(阿愷)卻是瞎子吃餛飩,心裡有數,完全不吭聲。

   這天,警局來了兩位非常可愛迷人的美女。兩人想要找小沈(阿愷)蓉兒。她們得到標準制式的答案:「他們兩人目前正在執行勤務中,請留下姓名和連絡電話,我們會幫你轉達。」

   離開警局,兩人走進警局斜對面的咖啡館裡,座位上還有一位頭戴鴨舌帽黑色大墨鏡的男人。

  「從阿愷(小沈)的身上,我可以感應到小沈的身體就在警局裡,可是竟然是這種答案……荷芮靈說。

  「訪客如果是陌生人,警局會先過濾後再處理,這只是標準答案。」阿愷(小沈)說。

   「怎麼辦呢?」語仙說。

  「我們要等到什麼時候?好!硬闖吧!我幾十年沒有大展身手了,正好可以用這些警察當靶子,活動一下筋骨。」荷芮靈說。

   重回警局,荷芮靈從皮包裡拿出一團紅繩,快速的紮起繩結,口中念念有詞,搖頭晃腦,披頭散髮……手舞足蹈,是抽搐般的發瘋,而是暗含了一種你我不能理解的韻律和步伐。荷芮靈的吟唱,表情,肢體語言和音調都到了一個誇張的地步,讓人看見就覺得這個人已經全情投入了一種你說不清楚的世界。

   目瞪口呆的警員看著這種從未看過情景,癡呆的看著荷芮靈,想動都沒法動彈,感覺身上被牢牢地捆上一圈圈的麻繩……

   荷芮靈在全力行術,菱瑄大叫︰「她會巫術,大家小心啊!」卻是絲毫無法移動身體。

   忽然,局長辦公室的祕密房間內竄出一道灰影,一揮手三顆旋轉的流星標快速地向荷芮靈飛來,她是溱溱

   荷芮靈一個魚躍翻身閃過暗器……「咦?這是哪一門功夫? ! 我不用法術,就陪你玩玩拳腳!」

   乒乒乓乓幾聲,好像在敲大鼓,其實兩人已經相互對打了十幾招……。但見一個嬌豔佳麗,宛如神仙,一個純真少女,青春可人。兩人都是一沾即走,當真便似一對花間蝴蝶,蹁躚不定,於這「優雅」二字發揮了到淋漓盡致。警局旁的森林公園,茫茫林海中隱藏著煙雨濛濛,幾棵參天巨木,綠茵捧掬著紅花,兩人像仙女般,呼躍及上枝頭,輕靈飄逸,閑雅清雋,這哪是比武? 像在跳舞!

   森林公園裡聚集了許多旁觀者,一個個抬頭看得心曠神怡,均想:「這二人招招凶險,攻向敵人要害,偏生姿式卻如此優雅美觀,直如舞蹈。這般輕柔飄逸、瀟灑如意的比武,我可從來沒見過,卻不知哪一門功夫?叫什麼名字?」

   樹下一個圍觀男子,身穿保全衣服,名叫貫張,他趕快打電話,叫人來看熱鬧。

   荷芮靈忽然想起不可戀戰,浪費時間,於是故意賣個破綻,露出沒有防守的腹部,溱溱看見有機可乘,出手攻擊,荷芮靈雙手一叉,抓住溱溱的手腕,一提一放,溱溱雙手脫臼不能再打了,重心不穩,從樹上摔了下來…….

   她掉下來剛好就壓在貫張身上,貫張昏倒了!

   就在溱溱荷芮靈在比武的時候,菱瑄把禁閉室門打開,看著小沈(阿愷)蓉兒,說:「兩個孩子,那個會妖法的女人找你們,你們都曾經是我的得力屬下,不管有沒有勾結黑道,我不忍心看見你們受害了,我帶領大家抵擋她,你們現在趕快從後門走吧!

   走出後門,小沈(阿愷)抱住蓉兒,說:「我有地方可以躲藏,跟我走吧!

   荷芮靈在樹上雙手一揮,像一隻大鵬鳥振翅飛翔,降臨警局門前廣場,手持盾牌和衝鋒槍的警員早已布陣團團圍住,槍隻的瞄準鏡都對準了她。菱瑄大喊:「退後!退後!再往前就開槍!」荷芮靈不理,仍舊繼續前行,就在菱瑄要大喊開槍的一剎那,槍隻的瞄準鏡裡的荷芮靈身影忽然不見了…………?

   所有警員都進入幻境而驚聲尖叫!有人被大蟒蛇團團纏繞,不能呼吸;有人被恐龍一口吞下,在它的胃中看見被消化的人體殘骸;有人被吊在萬丈懸崖,被禿鷹一口一口啄食心肺;有人身陷流砂,看著自己慢慢的沉沒砂底…….

   圍觀的民眾每人都覺得莫名其妙,每個警察在警局門口像是在……表演話劇,但是驚恐的表情卻是非常非常逼真。荷芮靈穿過警察隊伍,走進警局。過了一會兒,她走出來,對著各種不同的動作和表情的警察,雙手一揮,每個警察停止動作,昏倒了! 阿愷(小沈)菱瑄扛在肩上,帶走了!

……………………………

   像是太空人失重狀態的樣子飄在天花板往下看,菱瑄看到第一銀行的槍戰現場,在地上的血泊中躺著兩個男人小沈阿愷,旁邊歇斯底里大叫救命的蓉兒,驚慌失措的警員和銀行職員…….

    菱瑄看到一股像旋渦的奇怪的吸引力吸附小沈的靈魂,他想逃離卻是無能為力,被捲入在一道白色光束隧道裡面,他發覺旁邊有另一道靈魂也在掙扎,是阿愷! 阿愷的靈魂飛到小沈身邊,忽然用腳踹了小沈的靈魂而借力往前衝,原本要飛回自己身體的小沈的靈魂被踢回白色光束隧道裡面,而阿愷的靈魂就撞進小沈的身體裡!  小沈的靈魂在白色光束隧道裡面繼續掙扎,掙扎好久,終於脫離白色光束隧道的束縛,又回到了醫院,但是他找不到自己的身體,就只有阿愷的身體,只好進入了….

   眼前一道強光的刺激,菱瑄醒過來了。床邊坐著是阿愷(小沈)語仙美絲荷芮靈在窗邊的一個蒲團上打坐,閉目靜思。

……………………………….

   蓉兒跟著小沈(阿愷),走進一品大樓,立刻就頭昏眼花不省人事,等她醒來,已經被關在一個陌生的房子裡。過了幾天,小沈(阿愷)都沒有出現,倒是崴漢范姐兒有來看她……

    崴漢出現的時候,蓉兒嚇了一跳,天底下怎麼有那樣老的男人!他問了蓉兒一些警察調度和警力駐紮的問題,蓉兒當然不告訴他,可是崴漢對她眨眨眼,使用催眠術後,蓉兒就非常誠實的,一五一十的全部說出來了。

    范姐兒走進房間,繞著蓉兒打轉,說:「哦!長得還蠻美的嘛!難怪哥都不想回家了。以後,有任何需要,跟看守小弟說一聲,他會幫妳辦。其實妳現在就在我們幫會總部,不要想離開,妳的身上,崴叔已經作過法了,妳走不了。」

    有一晚,蓉兒趁著小弟換班的空檔想要逃出去,溜到大門口就要衝出去的時候,忽然就頭昏眼花不省人事,等她醒來,已經被關在同一個的房子裡。

    一直到兩個星期後的一個深夜,蓉兒聽到乒乒乓乓的槍戰聲,終於,菱瑄帶著警察來救她了。

…………………………

    美絲荷芮靈的作法之下,菱瑄瞭解了小沈阿愷交換了靈魂,終於知道了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他猜測蓉兒跟著小沈(阿愷),應該就在一品大樓裡,於是和荷芮靈聯合作戰,只要崴漢荷芮靈克制住,警察就絕對有把握將黑幫一網打盡。

    這晚,月亮和星星似乎全沒了蹤影,陰風滾滾之下,一襲紅衣長髮艷麗女子的倩影輕飄飄的,亭亭玉立的細瘦身子骨似乎風吹就要飄走,如鬼魅般的晃攸地出現在一品大樓前,慘白的臉龐毫無血色,薄紗的衣裳隨風輕擺,漆黑的的眼眸有著燦爛的光芒。驀然,纖細如蔥白的玉指擺出了手劍訣……口念咒語,兩手食指並立向前一指,在他前方一公尺處出現了一道紅色閃電!

    剛開始,紅色閃電往前移動,飄向一品大樓,後來遇到阻力,就在門前一公尺處僵持不動,一會兒,慢慢地向著荷芮靈的方向飄來。「這小子法力有長進哦!荷芮靈的額頭開始冒現豆大的汗珠,呵!輕喝一聲後,腳踏七星步,快速的向前指指點點,口中念念有詞,搖頭晃腦,披頭散髮……手舞足蹈,是抽搐般的發瘋,而是暗含了一種你我不能理解的韻律和步伐。荷芮靈的吟唱,表情,肢體語言和音調都到了一個誇張的地步,讓人看見就覺得這個人已經全情投入了一種你說不清楚的世界。

    !紅色閃電爆炸了,如打雷般響了一聲悶雷!一品大樓走出一位老人,向荷芮靈躬身作揖,「婆婆,得罪了!」右手抓著一隻烏鴉,兩指一捏,將烏鴉頭顱捏碎後,黏糊糊的紅色汁液,搓揉在雙手,再塗抹於臉上,如惡靈上身般全身顫抖,口吐白沫……一隻巨大黑影從崴漢身上竄出,拍翅飛翔張舞爪牙向荷芮靈飛來。荷芮靈從皮包裡拿出一張丹鳳剪紙,口念咒語,兩手食指並立向前一指,剪紙燃燒冒出大量紅煙,在煙霧中,一隻丹鳳向天高鳴,撲向烏鴉。兩鳥格鬥,不久,烏鴉遍體鱗傷,敗下陣來……

   「婆婆!我輸了!好久不見了,您不是隱居山谷嗎?怎麼來找我?

   「你看你,才四十歲,卻像百歲老翁,濫用法力嘛!連移魂大法你都敢亂用,小沈阿愷交換了靈魂,是不是你做的?

   「我只用在阿愷身上,哪知道又多了一個人!」

   「好孩子,你坐好!荷芮靈將食指放在崴漢的太陽穴上,輕輕的搓揉,崴漢感覺一股暖暖的氣息透過太陽穴,進入大腦。

    回到了童年時光,崴漢快樂得在山溪裡游泳、田裡採玉米、樹上抓鳴蟬……..婆婆教他法術,一個個動作,一句句口訣,……崴漢很努力得學習,就希望能得到婆婆的一句讚揚……

    崴漢大澈大悟,決定跟隨在荷芮靈身邊,放棄俗世浮華!

…………………………………….

    故事就寫到這兒喽!這些主角後來怎樣了,他們畢業啦! 哈哈!故事結束了嘛! 小沈阿愷的靈魂交換回來了。

    荷芮靈崴漢兩人,將所學全部教導語仙以後,就離開塵世,到處遊山玩水,逍遙自在!從此就像人間蒸發一樣,沒有人看見他們。

    菱瑄過幾年就退休了,她在退休前,強力的推薦小沈蓉兒當她的繼任者。

    小沈蓉兒後來當上了警察局局長和副局長,他們的孫子貫張,(因為出生的時候,貫張曾經救助他,就以恩人的名字來命名)在七十年後,爬五指山不慎迷路,跌落山谷,遇上了絕世美女語仙(那時九十二歲了),兩人有了一段忘年之交的戀情……

    語仙繼任為聖女和祭司,隱居在山谷,最後成為原住民的宗教領袖。

    貫張還是常常遭遇到衰事。

    溱溱開了一家偵探社,生意興隆財源廣進。

    阿愷入監服刑,三十五年後假釋出獄,人事已非,孤單老人一個。

    范姐兒統一了城南和城北的黑道勢力,成為黑道的大姊大。後來和小沈蓉兒繼續對抗三十五年後離奇的失蹤了。

    (故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