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10-08 14:00:53hawick

南下北回歸線

我在北回歸線之上過了五個寒暑,季節交替催生時尚演出,人體模特兒在長長短短的衣著間不斷輪迴,穿上,卸下,重複著名為規律的動作。天象如此、氣候如此、生物如此、自然如此,我也是如此。

旅程,告一段落。我結束掉這幾年的輪迴,功德圓滿。即便心裡帶點傷,計畫表裡充滿未完成,房中黃色窗簾等待新主人之際,依依不捨的情緒將緊握在拳頭的車票捏出折皺,紋路裡浮現了這些年來的回憶…

何必呢?眷戀著不斷重複上演的一切,會比較快樂嗎?當我在腦海裡展開了量化統計,計算著快樂指數時,搭載我離開舊國度的車已緩緩來到,彷彿強迫我斷念,心無罣礙前往另一個世界,重新開始。

「北回歸線之上的國度,我即將離開,前往另一個國度。那裡,聽說只有夏天,還有永遠迷人燦爛的陽光,再見了。」我還是踏上晚間九點的車,再也沒有任何留戀。

代表台北的指標大樓,在夜空中靜靜地目送著我離去。大樓尖頂的光環究竟有幾種顏色,這些年來我一直非常好奇,可卻沒好好認真數過,今晚離去時,它是紫色的。

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