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於問了一句，一直想問的問題 --- 「有人叫你對住我成世咩?!」

 

「我想飲珍珠奶茶…」他說，我皺眉。

「………我真係好想飲…」他見我皺眉，續說。

「咁你今日有無飲丫？」我問。

「本來黎0個陣有諗過咖…不過…我諗住留個QUOTA一陣先飲…」

「唔得咖~一日唔可以飲兩杯…」

「我無呀都話……」

「我咪話你唔可以飲兩杯….如果你今日未飲既, 一陣咪可以飲囉…」

「我約左人0係荃灣…」

「咁你0係度做咩呀!?!?」我奇怪地問。

「……」

「你等我??我仲想傾埋D野喎…」

「好耐咖???...咁呀~~~咁我走先囉…」

「唔駛啦~~我地EMAIL傾啦….」邱姑娘對我說。

 

落到樓下，我們到7-11買東西，他說：

「我試過帶住頂冷帽, 又成個星期無剃鬚, 之後去禁錢既時候, 俾前面個人兇我叫我行開D….我鬧佢…佢都痴既~~睇都唔睇佢啦~~佢咁講,我特登行埋D添呀~~~」

「男人黎咖~?」我問。

「阿嬸黎咖~~~~」

「我都估一定唔係女仔…」

「如果係女仔我一定會客氣D…」

「咁阿嬸都做過下女仔既~~~你都應該尊重佢…」

「嘩!!!咁我曾經都係一個小朋友丫….咁唔見佢友善….佢D語氣當我係賊咁喎…」

「咁佢即係直情叫你死開D啦…」

「唔係~~佢係話”你可唔可以行開D”, 咁佢0個個可唔可以根本唔係問題, 係叫你走開~~即係你老細叫你收斂下D脾氣得唔得一樣~你無得揀…」

「我會答唔得咖喎…哈哈~~~」

「我知…………你都係一隻臭馬黎咖喇…」

「咩臭馬？」我有點不滿。

「臭馬即係唔好脾氣囉….」

「哈!無人逼你對住我成世喎!!!」我冷笑地說。

「………………………………咁其實我身邊都好多臭馬既……我都慣哂~~~」

「咁又點!!??依家無人叫你對我成世!!!」我強調。

「………….細細聲話你知……..其實我都係一隻臭馬…….發起脾氣上黎可能仲臭過你…..」他在我耳邊說。

 

他在行人路的旁邊，一輛巴士經過，

我把他拉到我身邊，他笑說：

「嘩~~~離好遠咖喎…」

「咁我驚架巴士扯你出去嘛…」我說。

「如果咁都有事, 咁你都有事, 佢係成架剷上行人路咖喇…」

「咁你想點呀???救你都唔岩~~?!?!」有時我真不明白他說這些話幹嘛。

「咁都叫救我咩!!?!」

「起碼我有拉返你入黎丫….咁唔通我應該推你出去~~去死啦~~~咁呀??」我便伸手將他向外推。

「你都真係幾用女性邏輯去諗野, 而證明自己係岩咖喎…」

「咩呀又~~!???我唔知你講乜….」

「即係你會將件事推去極端化…然後解釋自己做既野係無錯既…」

「咁我依家係無錯喎………」

「咁你認唔認0者???你認你自己係女性邏輯啦~~~」

「我唔知…」

「你成日出呢招咖喎~~~你好似D女朋友打俾男朋友, 一餐飯打廿次, 明明講左同朋友食飯…都要打黎~~跟住又話朋友重要過佢, 之後又問愛唔愛佢~~又話個男朋友唔錫佢唔鍾意佢唔關心佢~~~」

「…」

「做咩0者~~你未答我問題…」

「首先我唔會一日之內打廿次俾我男友囉~~所以我答唔到你….」

「舉例0者….」他說。

我們同時走到紅綠燈前，紅公仔著了，

我站在行人路上，他一直再走走…

到了馬路中心，他左看右看，

回頭望，我就在原地。

他走過來說：「我都估到你唔會叫住我….」    

我暗笑不作聲，他說：「你唔駛偷偷地笑喇~~~你做得岩咖…」

這匹野馬，我沒信心可以捉得緊。

他可以一直向前走，直到綠燈，

但他竟然選擇走回頭，我意想不到。

 

「你記住呀~~~罰五蚊呀!!」他說。

「點解你要管住我喎…」我問。

「我為你好咋…」

「我都為你好~~咁你以後食一支煙俾我罰五蚊…」

「唔好啦~~~~」

「唔得呀~~~我為你身體好咋…」

「我唔食煙會死~~你唔講對唔住唔會丫嘛…」

「點解你可以唔得, 我唔可以話唔得喎!!!」我吼。

「因為你無拒絕我~~~」

「咁…….我拒絕左你, 你都唔會理咖啦~~~你都一樣會罰我…」

「咁你無講丫嘛~~即係個官判左你廿年…你就覺得自唔自辯都係廿年…所以唔自辯….」

「……唔得呀!!!」

「唉`~~好喇好喇~~~兩蚊」

「唔制!!!」

「三蚊!!!」

「唔要呀~~~~~」

「四蚊喇~~你再講就返返去五蚊~~~可以仲有得升咖~~」

「的士跳錶呀~~???」

「係咖~~~我仲可以計長短途咖~~~」

「哼!!!」

 

他問電話中的朋友吃飯了沒有，

若沒有，便一起吃飯。

「我又去~~~~」我大叫。

「去咩呀去~~~我地三條麻甩佬…」他說。

「我要去呀!!!!」

「唔准呀!!!你住邊呀~~九龍灣呀~~去到荃灣食飯, 咁你返屋企好夜~~唔俾!!!」

荃灣是一個藉口嗎？其實我都不明白，為甚麼我會提出要和他朋友一起吃飯。

 

「你知唔知老媽子係唔好咖…」

「係咩~真係唔知喎…」

「老媽子其實係叫D工人既阿媽咖~~不過呢D典故無乜人知…..你又點叫你媽咪..」

「我叫媽咪做太后~~~有時叫公主…」

「出街呢~~?!!」

「葉太囉~~我好多奇怪既名叫我身邊既人咖~~~」

「係咩?!我無既…」

「……你好想有咩!?」我笑問。

「……….」他眼看天，沒有正視我。

「哈哈~~你幫自己諗梗個別名呀!?!?」

「…你唔見我嘗試拉開個話題咩…」他依然仰天。

 

他再一次測試我。

「邊三個字唔講得呀!?」他奸笑地問。

「糯米飯!!!」他不吃得的東西。

「哈哈~~~你自己講咖~~~明明得對唔住, 你係要講糯米飯~以後對唔住同糯米飯都唔講得`~~」

「唔可以!!!!」

「唔可以都唔講得呀~~你都成日講..」

「我無!!!!」

「仲有我無~~~四樣~~對唔住、糯米飯、唔可以同埋我無~~~」

「唔制呀~~我唔要呀~~~」我太激動了，手扯到他的皮帶去。

「嘩~~~你做乜扯人條野咖~~~大庭廣眾…」他整理腰帶。

「你自己突出黎俾人扯`~~」我狡辯。

「無~~~明明係你伸手入黎摷~~~」

「無~~~我唔同你講野~~`你好衰!!」我竟然，感到尷尬。

 

「抖先講有邊幾樣呀..」

「我唔知…」

「我實記得咖~~~我好好記性…有對唔住啦~~~我無啦…仲有仲有…」

「又話一定記得…」我輕聲說。

「嘩~~~你挑戰我~~!!?!?!?好!!!係你逼我抄低咖~~你死喇…」他嬲嬲地說。

 

他說很凍，我說我有頸巾，他說：「唔帶女人頸巾」

「你睇都未睇~~你就話係女人頸巾~~~我都話你對我有BIAS」我不滿地說。

「嗱嗱嗱~~你又用你既極端手法黎屈我喇…」

「我唔知!!!」

「又唔知~~!?!?!咁你有咩係知咖~~」他問。

「我唔知!!!」我堅持。

「我要將個我無~~轉做我唔知先得…」

「唔制呀!!!唔知呀又唔係一個妄自菲薄既詞語…」

「但係你否定左喎~~你明明知都扮唔知…」

「你又唔係我, 你又點知我知丫~~」

「你自己岩岩講完咋~~~」

「唔得呀~~~唔俾呀~~~你擺明蝦我~~」

「呢舖好明顯係屈啦~~~唔通糯米飯又係妄自菲薄咩..」

「你好等錢駛咩?!?!?」

「係呀~~~我要買樓~~」

「咁你去罰D有錢人啦~~`你罰我呢個窮人做乜喎~~」

「有錢人唔會在意D錢~~罰黎無意思`~但係罰窮人好似攞佢成副身家咁..」

「你好變態呀!!!!你罰我你好開心咩?!?!?!」

「係咖~~~我開心咖~~仲好有成功感~~~」

「但係我好唔開心喎~~~你成日捉我…」

「你仲唔明!!!我理得你開唔開心丫~~我最鍾意將自己既快樂建築0係人地痛苦身上…」

「……嗚……唔要呀…」我哀求。

「依家我話事呀!!!!」他說。

 

他到了地鐵站，他柔柔地對我說：「我走喇…」

我兇兇地說：「唔得~~你渣住珍珠奶茶…」

「唔好啦~~~乖~~我怕我遲到呀..」他再次輕輕地說。

 

他今晚喉嚨痛得很，但不停說話，

是否他在我身邊，感到不自在，

要保持說話，才自然一點呢？

 

這種似是而非的情況，何時會清晰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