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之聲》:上帝的孩子是非賣品
美國探員提姆,為拯救遭人口販賣集團綁架與販賣的年幼兒童,深入哥倫比亞的危險禁區,進行秘密搶救任務...
來看今年美國暑期票房最大黑馬之作《自由之聲》,成本不到1千5百萬美元,全美票房收入高達1億8千萬美元,美國票房總和甚至高過《不可能的任務:致命清算》和《印第安納瓊斯:命運輪盤》等暑期熱門強片。《自由之聲》的超高票房,或許跟它的行銷方式有關,只要掃 QR Code,就能幫他人買電影票,讓人們得以免費入場觀賞這部議題沉重但重要的作品。
單就電影來看,有些橋段確實拍得不差:結尾的營救夜戲,有帶出緊張氣氛、提姆與他的「小組」成員,從互不相識到彼此相挺的轉變,也有說服力(這點勝過好萊塢很多動作片)。片尾陽光照入醫院的畫面,有讓人感到撫慰感。至於電影想要傳遞的訊息,也很正面有意義:每拯救一個孩子,就能喚回一個微小的希望。
《自由之聲》有著精彩的故事,層層疊疊,危險逐漸增強,營救難度越來越高。儘管劇情緊湊豐富,電影卻常給我一種「呆板」的感覺。這是我第一次看 Alejandro Monteverde 導演的作品,總覺得他的敘事節奏時好時壞,有點不太穩。
(底下會提及關鍵劇情,請斟酌閱讀)
(一)影片從一名女孩擊鼓拉開序幕,又結束在女孩回到房間的畫面。鼓聲,代表的是希望與自由。電影開場,鏡頭從外在寬闊的空間穿入房間裡窄小的空間,對照的是屋內的女孩有著廣大的夢想,想要尋求更大的機會(販賣夢想成為拐賣孩子的最好利器)。《自由之聲》結尾,經歷過恐怖遭遇後,女孩終於回到家,她再次打著鼓,鏡頭再次拉遠,窄小的屋子,此刻產生出一股「安全感」。
看著這場戲,我想起好萊塢的商業片常會透過某個事件(災難)去教訓反叛的青少年,讓他們回歸家庭,不要老想著要往外跑(活在約束的體制內)...老實說,《自由之聲》結局有給我類似的感受(女孩屋外的鐵窗更加深這樣的觀感)。
(二)提姆設立一間假的色情場所,想要一網打盡人口販子,第一批被拯救出來的孩子們,在渡假中心開心地打著拍子唱著歌,照理說這場戲應該要很動人,可惜影片沒有先解釋歌曲之於這群孩子的意義,所以「這個就是自由之聲」的台詞,並未發揮它的渲染力。
(三)提姆在片中多次落淚,每一次流淚的表情和鏡頭擺位幾乎都一樣,永遠是眼眶飽含淚水的特寫鏡頭,並且只有流下一行清淚。我不覺得男性流淚有什麼問題,但如果每一場哭戲給出的力道都一樣,其實是會逐次削弱流淚帶來的戲劇效果,就像《超人特攻隊》的台詞:「如果人人是超人,就沒有人是超人。」
(四)我知道電影主角是提姆和他的夥伴們,但《自由之聲》的女性角色實在蒼白。人蛇集團的凱蒂雖然有一顆鏡頭,稍稍表現出她對自己的行為的愧疚感,但就只有一顆鏡頭,之後凱蒂就只是一個「壞人」,沒有更多的了。另外,提姆的妻子請來我超愛的蜜拉索維諾(Mira Sorvino)演出,出場同樣少之又少,影片沒有呈現妻子的焦慮或擔憂,只有表現女性可以怎麼「全力」支持丈夫的任何決定的單一面相,也是可惜。
(五)我討厭《即刻救援》的連恩尼遜在多個國家闖蕩殺人,都能夠全身而退,彷彿只要打著「正義」的旗幟,美國就能在其他國家霸道橫行。而在看《自由之聲》時,提姆勒斃哥倫比亞叛軍頭子也給了我類似的感受。
(六)飾演提姆的吉姆卡維佐(Jim Caviezel)在電影尾聲呼籲大家關注兒童性奴隸問題,要大家一起進戲院看電影,因為在電影院看片,不能暫停,才能專心。我看的這場應該是有哪個團體包下半場影廳,所以有好多的伯伯阿姨相互打招呼找位置坐,坐在我隔壁的伯伯在電影演出十分鐘後,大聲打起呼來,但他有醒來一會,五分鐘後又開始打呼,然後又醒來,接著就很認真地把電影看完(精彩的劇情有驅趕走阿伯的睡意)。而坐在遙遠第一排的某位觀眾,電影演到正精彩處(深入哥倫比亞叛軍營區),那位觀眾居然拿手機起來看,然後回覆留言,關機,又開機讀留言...
我很喜歡去戲院看電影,但就像《阿甘正傳》的經典台詞:「看電影就像一盒巧克力,你永遠不知道同場觀眾素質會怎樣。」(不要亂改人家台詞!!)好觀眾和壞觀眾,其實多少會影響對一部電影的觀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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