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十年了

從2000到2010

“這個禮拜要去哪?”

忍不住在星期一就問這個問題的我

迫不急待地在才剛分開就討論週末的計劃

因為一週一次的相見

是十年來緊守著不變的常態

原本開車要到宜蘭的我們

因為走錯一個岔路改成九份一遊

九份的老街一樣充斥著觀光客

少了懷舊的氣氛

多了商業的成份

“我們之前是停在下面的停車場吧!?我記得沒那麼貴啊~~”

掠過一個小時一百塊的黑心私人停車場

停在兩小時一百的次黑心私人停車場後我提出的問題

“之前”

指的是八年前的夏天

那個時候一起成行的姐姐和姊夫還是熱戀中的情侶

時間在我們之間流轉

就像空氣在指縫間運轉地那般不著痕跡

因為從未停歇

因為一直都在彼此身邊

所以幾乎感受不到周遭環境的太大差異

有你在身邊

所有的一切好像都不曾改變

大一的暑假

為了消磨無所事事的第一個沒有暑徦作業的七八月

也為了要躲避鑽牛角尖和胡思亂想不斷地打擾我

媽媽幫姊姊和我報了名學開車

坐在機車上

姊姊載著我從新莊騎到迴龍

一路上我都是緊緊摟著姊姊的腰

好瘦……

好像一折就斷

謹慎騎車的姊姊速度總不快

這3.5公里的路途中

我時時望著天空,望著前方,寡言

變得沉默的我不希望家人再擔心我

偶爾會在路面寬廣時向前面的姐姐大喊著

“勇往直前吧!!!”

仿佛也是在對我自己說……

順利考取駕照後

那張駕照一直以來只是我租漫畫押證件的工具而已

“有空就去樓下嚕一嚕”媽媽常這麼勸我

樓下的停車場停放的那台740

一直被我謔稱為”移動的棺材”

只有在停車場嚕過2次

我就再也沒發動任何一台車子的引擎過了

隔了11年後

去年年底我決定還是要試著自己開車

你是我第一個乘客也是我最好的教練

細心地幫我重新復習開車時要注意的事項

解說雨刷在哪,方向燈和大燈要怎麼打

你說我上手的很快

我想,那是因為有你的陪伴

讓我感到無比安心

從未交過女朋友的你

剛開始好像不怎麼體貼

每次總要我提醒你甚至嫌惡地說你幾句

而你也只是默默地不答話

我雖生氣你默不吭聲

但我知道你都有聽進去

因為

你真的都改了

或許幫女生提東西

為女生服務

甚至分享食物時

只剩下最後一口會留心對方還想不想吃

這些都是很多男生早已養成的”習慣”

但是你從來就不是

不過你現在變了

你會幫我提東西

吃東西會想到我

出國第一個想要買的禮物就是給我

會自己收拾碗盤去廚房洗

會幫我拖地洗衣服

看到我皮夾只剩悠遊卡和信用卡

會塞給我兩千塊

說是給我的零用錢

家裡不曾養過寵物的你

因為和我一起從小看到大的小虎

也開始喜歡狗

“這個空間應該夠大,小虎可以坐得很安心”

你看車的時候是這麼考量的

“買一條大一點的浴巾給小虎吧”

我們去逛大賣場的時候你是這麼說的

你的相機記憶卡裡塞了很多小虎

你手機的桌面也是小虎

你帶他跑步

你幫他收拾穢物

還因為曾經有別的狗想要欺負他

你一步搶先,上前去兇了那隻狗

還有那隻狗的主人

你愛我愛的一切

這應該就是相愛的最高等級吧

十年了……

還要過很多個十年

“要看極光,去肯亞,馬丘比丘,馬爾地夫,還是舊金山……?”

“為十週年紀念找個目標!!”

我總是會一貫地用著興奮的口吻這麼對你說

而你淺淺地一笑對我說

“五週年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