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02-29 10:52:17貓兒的媽

曾經心疼

我記得,我記得什麼?
當腦中呈現空白一片,能有什麼是我記得的?
或許是窗檯上的盆景,曾經是那麼盎然纖綠,朝來夕往再看卻見枯萎。
枯萎,是它哀憐乾涸的眼淚!
囫圇與空氣塵粉愍謝,水土不服的薄荷葉,留下的敗土叫我好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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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逡遊花市時候的興奮,恨不能將所有的奇草都買回。
且看且走,園裡的諸家花顏脈脈含情,以瓣問候以葉招手和人交流。
晃晃停停,直到花販下逐客令:「晚了,本店要休息了喔。」轉身收腳回程!
天黑,將各自盤坐的花色都遮掩,那亮麗招蝶的丰姿隱隱,鎖給長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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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第一眼的興奮,那是悄然對上的沒有準備。
架起心眼,把視覺神經對焦攝影,就怕一腳踩空懸崖深處。
挪開盲點拋光,打亮壘錯囤實的立體牆面;倚靠垣邊,傾吐嘮叨細喁碎唸。
說昨夜的風暖還又寒,堪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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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記性難以止住餓,飢腹嗔恨遙想長舌,思念也是一種餓。
悠悠復悠悠,啣弄斯斯一再敲扣,怕風斜續續橫撞,慣壞牆廓。
校正往日碳描素繪的周折迂踅周折,裝填至不破的琇石沙漏。
窄瓶裡的流光是跏趺迭止的證據,即便翻轉倒覆也不能抹滅望斷了的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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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盼顧,新添的枝節重劃;舉扱卻猶豫,墨跡濃濃寫往何予?
臨行加上一筆,冀能補足遺憾的空虛,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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