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王】貓の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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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近開始發現，喜歡一個人的感覺，真的很糟糕。

皺著眉頭，龍馬無意識的輕搖手上芬達，貓眼中透露出一點『糟糕了』或者是『我討厭這樣』的訊息，腦中則一搭一搭的漫不經心思考。


他最近開始發現，喜歡上一個人的感覺很是糟糕。


為什麼世界上會有那麼多的人會在不知不覺又或者一見鍾情的去喜歡上某某人或是某某個人，甚至是在對方未發現的小角落裡面默默付出也感覺幸福，這些事情在龍馬眼中看來都只有一個字解釋而已：蠢！


基本上他越前龍馬所秉持著的理念就是自己最重要，在人群社會這個框框中或許他會被稱為我行我素但他也不大介意，只要他快樂就好了，別人有辦法礙著他嗎？不過現下在眼前卻有一個令他覺得礙眼至極的傢伙！貓眼冷漠一晒，視線看過去的一如往常是青學最偉大（可怕）的帝王、噢不，部長。


從第一眼所見就令龍馬相當討厭的高佻身長、帥氣臉孔、黃金比例的身材，龍馬最厭惡的還是部長大人隱藏在冷漠冷漠冷漠到冰點下的外表中所有的溫柔，尤其是忘了不知什麼時候在那個放學後無人的社團教室，部長大人不知道該解釋是一時興起還是不小心洩漏出沉穩溫柔的笑容後，讓龍馬對他更是厭惡到底了。


或許真正該說的是他厭惡自己該死的為什麼心臟要砰咚砰咚跳個不停，記得某次當他想到手塚時剛好是在鏡子前面，從鏡中的表情看來無意外的話，那幾乎跟櫻乃看見自己的表情相同。


──該怎麼解釋才好？小臉潮紅、表情慌張、不知是不是幻覺眼睛裡面好像還可以見到為數不少的粉紅色愛心泡泡。


嘖………真夠糟糕。龍馬想。


令人討厭的不只是這些，重點是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見到部長大人後的心情和反應，該說是因為手塚帝王風範黑暗魅力等等的原因嗎？龍馬開始發現──每次與他單獨相處的時候，自己就會無法控制的心臟狂跳、體溫維持在某種極高的狀態（無疑當時的他應該是臉紅的）……並且十分手足無措的不曉得該說什 麼話做什麼事情才算是好，然後根據慣例在那樣子的情況下，通常龍馬會壓低了帽子猛灌手上的芬達、而手塚則靜靜的看自己書或者是做自己的事情，當然背景是一如往常的沉默已對，如果情況再好上一些，兩個人會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自然話題不會和比賽啊網球什麼脫離關係，而且通常是以無言作結又或者是，嗯 ，另外一種方式作結。


龍馬不喜歡這樣子的情況，也不喜歡在那之後老是回想這些事情又或者不斷懊惱的自己。


而龍馬更討厭的是最近自己老茫然到不知哪個國家的發呆，腦中幾乎都充斥著手塚國光這個名字以及其人的長相啊動作啊聲音等等的東西………並非龍馬所願，但最近幾乎可以說是走路也想吃飯也想上課也想看書也想，甚至是作夢也會因夢到兩個人正在……點點點點的畫面而被驚醒，更別說社團練習了，見到本人時腦 袋幾乎停止運作的狀態，思想裡的部長回憶一號部長回憶二號也猛然被打飛。


而綜合以上情緒反應等等點點的歸納，龍馬作出一個總結那就是他極有可能喜歡上一個叫做手塚國光的傢伙，和自己不但是同性甚至連個性說不好都有點相似的傢伙。


但是為什麼對象會是他呢……想法是十分喪氣的，但眼神卻是冷漠而且兇狠，讓在部長身旁的菊丸桃城被嚴重驚嚇的直打哆嗦，將視線轉到眼刀方向的他後露出一種了然並且同情的表情拍拍部長肩膀，而在旁休息的不二則露出一種高深莫測的微笑，──接收到眾人注意，手塚默默轉回看著兩人，再循著方向看著龍馬。


兩人對視，沉默的視線中，一方則帶著掩飾性的挑釁，兩人的眼光膠著，暫時沒有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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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我說英二，龍馬他是不是真的很討厭手塚部長啊？」

夕陽的顏色渲染天空，地上的人影被拖的好長好長，騎著腳踏車慢步移動的少年說，桃城問，而前頭的菊丸則懶洋洋的轉回頭看他，──嗯，雖然表情是很懶，但聲音和動作卻頗有八卦的興奮意味，拉開拖抱著大石的手，菊丸怎麼聽都很快樂的說。


「我就說吧阿桃你也是這麼覺得沒錯吧？我也是怎麼看都覺得最近的龍馬很不對勁，而且他最近不是狠狠瞪著手塚就是在部長身邊晃來晃去的嘖嘖發出聲音吵他，怎麼看都像是刻意妨礙──欸你說龍馬他會不會有打算篡位的意思，打算把手塚踢下去改由他自己當越前部長？」


「這兩個人想像力都太豐富了………」

大石搖頭，啼笑皆非的看著自家貓咪天花亂墜的八卦，然後轉過頭看一臉不管何時何地都瞇著眼睛微笑的不二。
「不二你說是不是？」


「不二？」未料平常就是一臉燦爛笑的不二此刻笑的更是美麗，那種笑容感覺上就是會讓大石想到『啊有人要完蛋了』或者『怎麼辦希望那個人能平安活下來』這類的話。　

「在我看來英二你的說法並不完全能夠算的上是完整。」不二用手指頭輕輕摩擦下巴，「龍馬老是在手塚身邊晃來晃去恐怕是真的另有所圖，不過──我想他所想要的寶座絕對不是青學網球部長。」


「──不然是什麼？」菊丸和桃城雙雙發問，好奇的聲音幾乎重疊在一起，而一旁的大石則是無力搖頭的看眼前堪稱是青學女王的人教壞小孩又或者帶頭作亂。


看著眼前好奇的兩人，不二笑的更是燦爛了，而後他才輕輕的吐唇優雅的說。「他真正想要做的，恐怕是青學網球部的──部長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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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中，無人的社辦。


手塚默默無言的收著球拍，龍馬也默默無言的收著球拍；手塚默默無言的收拾袋子，龍馬也默默無言的收拾袋子；手塚再度默默無言的關上每個櫃子，龍馬也默默無言的關上每個櫃子。


然後在龍馬默默無言的關上最後一個櫃子後，出乎意料之外的撞入一道溫暖的懷抱，龍馬一怔，然後見到手塚脫下眼鏡，如往常般冷淡的臉，但唇卻是微微勾起的。
「怎麼又留下來了，這次是做個別練習、忘了帶東西，還是單純來幫我關櫃子？又或者你根本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待到那麼晚？」


「………」
龍馬吶吶，很顯然的最後一個選項是被手塚說中，龍馬確實是不知道為什麼在不知不覺中留到那麼晚，然後留到整個社辦只剩下他們兩人還沒回去──正確的說法，最近幾乎都是這樣，而兩人單獨相處的時間可以算是多了許多。


見到龍馬幾乎可以算是半窘態的表情，手塚的唇忍不住又勾起一點，龍馬眼尖的注意到後才微挑起眉，他果然是故意問好玩的。「嘖……」


「生氣了？」依然是冷淡的語氣問，但龍馬總是能細細察覺到那語氣中有幾分可以解釋為寵溺的意味，他皺眉。
「………」


手塚笑，龍馬沒有發覺他手順勢一伸的放到他的肩邊。「別生氣了，明天不用練習，我們去遊樂園玩怎樣？」


「去──去什麼遊樂園，你都幾歲來還想去玩，幼稚死了。」面上一紅，突然覺得這個人的話中帶的賠罪意味很重，就像是電視廣告中男孩在女朋友生氣時說的道歉辭，話是這樣說，但手卻不自覺的抓著手塚。


「─真的不去嗎？」

「真的。」

「真的不去？」

「……………」

「……真的？」


──龍馬敢打賭，這個偉大的部長大人絕對是明知故問，出去玩這件事情其實根本只要手塚決定就算，並且沒有人有辦法違抗，他問了那麼多次大概只是想要聽到自己說句『我想要和你出去玩』………但是龍馬發誓，打死他也不會把這一句話說出口的。


「真是個彆扭的人………」背後傳來這樣子淡淡的話，音量不大卻準確的入了龍馬的耳。


「我才不……唔………」龍馬轉過身想反駁，全數的話卻被吞進了一陣很久的沉默，兩片唇瓣相貼，龍馬只感覺手塚的氣味全在自己口中流竄，他的舌劃過令人敏感的口腔，令他頓時失去了說話與思考的力氣，只能感覺到熱度與某種像是唇與舌吸吮的曖昧聲音。


嘖，這個傢伙其實根本就是扮豬吃老虎吧？
一邊暈頭的被吻著，龍馬想，手塚平常看起來那麼冷淡那麼沉穩那麼正經，但一沒有人了還不是很愛欺負人欺負成這樣，難怪自己之前會怎麼想都覺得喜歡上這個部長大人都很不甘願很令人討厭，想起之前自己的初吻就是在這個社辦喪失，──說不定總有一天自己的貞操也會在這個可怕的地方消失不見………


嘖，想來還是覺得這種情況很糟糕，喜歡一個人為什麼要喜歡的那麼弱勢，感覺上自己真的很沒用，龍馬覺得自己總有一天一定要扳回一城，先從努力長高壓過這個男人這點開始做起好了………


「………」
大概是發覺龍馬的不夠專心，手塚示威性的輕咬他的嘴唇，然後繼續完成他的大工程，大手也有意無意的拉著他的衣襟，而龍馬也只能沒力的軟在他腿上，心裡面想著我要長高我不要喜歡的那麼糟糕……


………但過了半晌，龍馬還是聽到自己的聲音在喘息間自動的說話，極為羞怯無力嚅嚅的那種。


「………如果…你請我一瓶芬達，我可以……考慮和你去遊樂園…」


手塚笑。


……嘖，該死的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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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辦外。


「怎麼還是沒有做？」
乾皺眉，厚厚鏡片閃過反光，耳朵緊靠著隔音不太好的牆，一旁的海堂則不耐的拉他的衣服。


「他們要做不做都隨便他們，我們到底什麼時候要回家？」


乾轉頭，不置可否，拿起筆在手塚越前那頁的日期下寫了ＫＩＳＳ後收起筆記本，顯然他非常遺憾沒有辦法在那兩人的那頁記下更進一步的發展。


「手塚的動作真慢………」
他低聲的說，前頭自己已經走老遠的海堂卻準確無誤收頭，轉過頭看他一眼。


「你還不是跟他一樣動作真慢。」
他都已經走到這邊了乾還在後面磨蹭磨蹭，海堂不太高興的想。


「………」

「……你希望我動作快一點嗎，海堂？」

「快點啦，你說廢話啊你！」


清純小蛇指的當然純粹是動作而已但在乾想法中顯然是個完全不同的詮釋，會反光的厚重鏡片戴在乾身上如今更顯陰森可怕，嘿嘿笑了兩聲後乾很是快樂的跟上海堂的步伐並且搭著他的肩膀走。


「乾？」

「薰，今天晚上到我家去作特訓吧，我有份計畫表得給你看看ˇ」


─哎，親愛的小蛇，既然你嫌棄我的動作慢我也只好順從你心意的趕快下手，一切都是你要求的喔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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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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