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柔告訴我，今晚在麥當勞開會，談書的宣傳和封面設計。我說這不是我的專長，去也沒有用。不過，我還是去了。進賀依然是牛肉漢堡，我點了一個薄餅漢堡，英文叫什麼不會念，向店員說了，手指著圖片。

出版社的人說：“這本書是愛情小說，要做到像台灣網絡小說藤井樹、敷米漿的封面。”我沒有說話，不是贊同他們的想法，而是想不到東西。“這不是很老土嗎？沒有自己的風格。而且他的小說和他們不一樣。”小柔說完之後看了我一眼。

我眼睛保持原來的大小，沒有睜大縮小，表示只是聽或發呆。出版社的人說，《Swatch店的女孩》的故事和Swatch手錶有關，他們已經和手錶公司談著，看可不可以合作辦活動，買我的書送手錶。

“他們有RM170到RM500的手錶，我們要哪一種價格的？”他們喜歡談東西談到一半，跳到另一個話題，之前的就沒有結果。很多人都是這樣的。小柔回答，當然是170的，那種中學生才喜歡，顏色豐富，設計特別。進賀說，可不可以送他一個。其中一人拿薯條丟他。我想了起Niko。

有獎遊戲的事還沒有決定，他們要把計劃書寄到Swatch瑞士的總公司。進賀說：“說了半天，書的封面還沒決定用什麼概念，我提議，不如放Niko的照片。”有人說這很老土。“不會，現在很流行自拍的照片，封面就放Niko的大頭照，一定很吸引人的。”小柔說，

全部人看著我。我說和Niko失去了聯絡。這時大家望著小柔。小柔拼命搖頭說：“不行，我的樣子很難看。”進賀說，如果她的樣子難看，世上就沒有美女了。他說話真是誇張。不過我覺得小柔也是蠻適合的，不算是很美，但是她拍照時很自然。有時太美會變得太假。

“這是第一本愛情小說放大頭照，而且是整個封面，一定是很美，小柔你一定會紅的。”之後他們說宣傳的事，很悶，不寫了。

開完會，我開車送小柔回家。“小柔，你犧牲蠻大的，要出賣樣子。”
她說還好，如果其他人她一定不願意。“我帶來了動物園的照片。”之後我們把車聽在路邊。一邊聽著訊號燈的聲音一邊看照片。

小柔送了一個公仔給我。 “這個給你。”
“這是什麼？”我問。
“這是水果公仔，奇異果，英文叫KIWI，剛才在麥當勞買的。”
我對她說我不喜歡公仔，我是男生。
“這個是我送的，很特別的。”
我問她有什麼特別。
“你不要理，總之我說特別就是特別。”小柔說。
原本我想說一個關於奇異果的笑話。在冰箱的雞蛋格有一排雞蛋，第1粒對第2粒說：“你看最後面那粒雞蛋，有毛的。”“哇。”第2粒向第3粒說，接著一粒傳一粒。最後那粒雞蛋很不是味道地說：“喂！看什麼看？沒有看過奇異果啊！”可是我後來沒有說，因為覺得自己說的笑話不好笑，而且我不是一個說笑話的人。

“漢良，這個奇異果公仔就掛在你的車。”小柔說完後，把公仔掛在唱機旁邊。
“漢良，你有沒有聽過冰箱裡雞蛋的故事？”
我“哦”了一聲，說沒有。
“這個很好笑的，在冰箱的雞蛋格有一排雞蛋，第1粒對第2粒說……”

小柔對我真的很好，最少她送我奇異果公仔。